傳道大會結(jié)束后,各派也都紛紛離去。
時鏡回到自己的小破宗門。
看著這的家徒四壁,跟杜鳴他們說:“你們不覺得現(xiàn)在我們少了點什么嗎?”
杜鳴仿佛想到了什么。
隨后他把一個藥包遞給了秦北,“這是飛仙門靈植峰的弟子送的,聽說殺蟲很好使!
大師兄的眼睛明顯亮了幾個度。
秦北勤勤懇懇地去開墾靈田了。
杜鳴被時鏡盯得滿臉不自然,“小師妹你有話就說,別盯著我看啊!
“四師兄,你跟天機山的人是什么關(guān)系?”時鏡就問了。
杜鳴一個趔趄。
“你……你怎么知道的?”
這一刻他的心里慌亂無比。
小師妹知道了他是天機山的人,那她會如何看待自己隱瞞一事?
杜鳴張嘴欲解釋,下一秒就看見時鏡懷疑的目光,“我先前看到他晚上偷偷來咱們弟子屋舍,然后你就出去了!
杜鳴松了口氣:“這個我可以解釋的!
時鏡:“你不用解釋!
杜鳴滿腦袋問號。
“四師兄,你也不想被師父發(fā)現(xiàn)背著師門跟別宗偷偷來往吧。”時鏡沖他狡黠一笑。
杜鳴看到時鏡這個表情,下意識后退一步。
“小師妹你想干什么?”
“走時我給師父去了消息,晚上他應(yīng)該就回來了!
時鏡強行把杜鳴拖上自己的賊船,“到時候四師兄你幫我一把!
這時候的杜鳴還不知道時鏡要干什么。
等到晚上顧九寒醉醺醺地躺在椅子上睡大覺,時鏡悄悄摸進去的時候。
他才感到不妙拉住時鏡,“師妹你想干什么?”
時鏡回他一個你在廢話的眼神,“宗門大比給的獎勵都在師父兜里。”
“你難道不想要?”
杜鳴頓時被狠狠拿捏。
于是兩人一合計,這條賊船就這么緩緩駛動了。
至于為什么拉著杜鳴干,而不是商旻白。
就是因為時鏡覺得杜鳴才適合干這種事。
就像現(xiàn)在對著睡過去了的顧九寒,他能毫不猶豫地拿出道具來分給時鏡。
“師妹你把這個釣竿的那一頭,送到師父面前,然后它就會自己釣出師父腰上的芥子袋!
“還有這張隱身符,你我一人一張藏好了!
顧九寒是元嬰。
洞察力不是一般修士能比得了的。
時鏡趕緊用隱身符藏好了自己。
隨后一根釣竿在兩人的齊心協(xié)力下,狗狗祟祟伸出,探向了躺椅上的顧九寒。
釣竿一點點靠近。
時鏡和杜鳴的心也隨之提了起來。
心噗通噗通地跳。
當(dāng)魚鉤像有吸力啪嗒一聲勾中芥子袋時,他們幾乎歡呼起來。
時鏡興奮地看了杜鳴一眼,“發(fā)了發(fā)了!
杜鳴也回了她一眼。
眼神同樣振奮無比。
然而就在杜鳴要用靈力控制著釣竿回收時,椅子上的人忽然動了。
只見他輕輕一揮袖,時鏡跟杜鳴兩人就傻眼的現(xiàn)出了身形,然后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給拘了過去。
顧九寒睜開眼看著他兩個不孝徒,冷笑道:“真當(dāng)為師發(fā)現(xiàn)不了你們的隱身符?”
時鏡:“這都是四師兄的主意!”
被她手指指住的杜鳴瞪大眼,“師妹,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呢?”
“師父你別相信師妹的鬼話啊,我只是稍微幫了點小忙而已。”
時鏡煞有介事地點頭,“對對對,只是幫了點小忙,掏了道具又掏符!
被背刺的杜鳴痛心疾首。
他那個恨吶。
就不該信師妹的鬼話。
看著兩孽徒把責(zé)任推來讓去,顧九寒氣笑了。
他怎么就收了這兩個孽徒?
時鏡懷里被丟來個琉璃盞。
顧九寒說:“這琉璃盞是種特殊法器,能拘妖魂,強行把惡妖收納,不過要特定情況下才能用,拿著防身!
杜鳴一臉期待地看向他,“那師父,我呢?”
顧九寒面無表情:“你用不上!
杜鳴:“師父,你這是偏心!
隨后顧九寒問清楚時鏡來偷拿他芥子袋的原因。
聽她說要改善宗門環(huán)境,雖然嘴上說沒必要但還是給了她靈石。
杜鳴帶著不服氣的怨念。
直到第二日的集市上,他還在念叨:“師父太偏心小師妹了啊!
“明明是我跟她一起犯錯,憑什么只給她東西不給我!
洛婉清無情嘲笑:“換做是我也給小師妹不給你。”
她說完笑著拉過時鏡的手,肩并肩走進了日曜閣。
杜鳴張大嘴巴指著她倆,試圖讓其他人給自己評理。
但是秦北只朝他點了點頭:“我覺得師父做得對!
杜鳴震驚。
把目光移向最后還沒開口的商旻白。
“三師兄你肯定不會跟他們一樣對不對?”
商旻白開口道:“我覺得師父不該把琉璃盞給師妹!
杜鳴跟找到同道中人了似的,“對吧對吧,三師兄你也這么覺得!
商旻白看了他一眼,接著補充道:“琉璃盞用起來條件過于苛刻!
“師父該給個更容易上手的法器!
杜鳴:“?”
—
日曜閣分很多東西采買,一層有賭石跟法衣還有洗劍,二層有各種法器。
這家日曜閣是分閣。
掌柜也不同于上次,不過服務(wù)意識相當(dāng)不錯,見時鏡跟洛婉清進來便自主迎上來。
“兩位道友準(zhǔn)備要點什么?”
時鏡遞給他一條清單。
掌柜詫異地念道:“三品冰靈葉、四品赤漿果、還有灌溉用的稀釋靈泉……”
“這上面大部分都是靈植種子,本閣沒有啊!
掌柜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說沒有還算委婉的了。
這種花不了多少靈石的東西,怎上得了他日曜閣的排面?
時鏡看他的眼神古怪非常,“堂堂日曜閣,連這點東西都拿不出來?”
掌柜的臉一下憋紅了。
他吸了口氣,喊來旁邊不知所措的小二,“給這位道友拿齊這單子上面的東西!
時鏡這時又慢悠悠地說:“我還是你們貴賓云大小姐的好友!
掌柜再吸一口氣,短短幾秒快把這輩子的冷靜理智用光,“再給這位道友……打個七折。”
說出這個折扣,他心都在滴血。
怎么會有人跑到日曜閣買靈植種子的,這又不是醫(yī)修丹修開的藥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