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加上陳軒然則看著他倆離開家門,根本就攔不住。
他們也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張勇也有爆發(fā)的一天。
“哎!标惏謬@氣道:“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散了。”
陳媽也道:“郝順跟軒然求婚,本來是好事,這下鬧得,結(jié)一對還得離一對,好事都變壞事了!
陳軒然也很懵逼,本來自己回家是商量跟郝順婚事的,哪想到搞得姐姐和姐夫還鬧起了離婚。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陳軒然望著父母:“我這婚還結(jié)不結(jié)?”
陳爸陳媽也是面面相覷:“如果這邊剛離婚,你倆就辦喜事,對于你姐來說,刺激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我怕她承受不住啊,萬一抑郁了怎么辦?”
這話讓陳軒然想起來當初自己那個夢。
那個在自己和郝順的婚禮上,姐姐撒潑打滾的夢。
該不會變成真的吧?
“那我拒絕郝順?”陳軒然問。
“你傻啊。”陳媽媽當即反對:“這種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女婿,怎么能拒絕,你這樣跟郝順說,就說我們同意,但現(xiàn)在家里出了點事情,結(jié)婚這事還得緩緩,起碼等你姐能接受了再說。”
“好吧。”陳軒然努努嘴,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看吧,都是你給慣的,看看孩子都成什么樣了!标惏秩滩蛔⊥虏哿艘痪洹
陳媽本來心情就煩,當場就急了:“什么?你還怪上我了?陳好就不是你女兒,她現(xiàn)在這樣,都是我的責任了?”
“我可沒說是你的責任,不過陳好的性子,就跟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陳爸道:
“剛才他罵人家張勇的那些話,我可是原原本本的聽你對我也說過,什么沒用啊,不會賺錢啊,不求上進啊,簡是就是粘貼復制啊。
聽得我當時腎都麻了,孩子變成這樣,不都是從小耳濡目染給造成的嗎?”
“什么叫耳濡目染,你的意思是我教的喏?”陳媽媽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怎么,我說錯了嗎?你上進了嗎?我跟你這么多年你發(fā)財了嗎?干了一輩子還是個魚販子,錢沒賺幾個,脾氣還不小,還就是剛才陳好的那句話,我也是倒八輩子血霉,才找了你這么個玩意。”
陳爸估計也是被剛才張勇的起義給感染,當場就炸了。
“看吧看吧,還說不是你教出來的,既然這么嫌棄我,你找別人去啊!
“你個死老頭子,以為找了個警察當女婿,現(xiàn)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行,剛才這話可是你說的,找就找,誰怕誰!标悑屢矚獾媚樇t脖子粗。
“愛特么找誰找誰去!标惏制鹕,不想跟陳媽繼續(xù)聊了。
可正氣頭上的陳媽怎么可能讓他走,她上前一把就抓住陳爸的胳膊:
“你什么意思,想離婚是吧?”
陳爸瞥了陳媽一眼:“行啊,離就離,誰不敢離誰特么是孫子!
這下旁邊的陳軒然都傻眼了。
不是吧,你們也這樣?
“爸媽,你們就別鬧了!标愜幦悔s緊上前去拉。
“軒然你別管!标悑尨舐暤溃骸澳惆挚磥硎窃缇拖敫阄译x婚了,沒事,現(xiàn)在你跟陳好都大了,自己也能養(yǎng)活自己。
這種沒有幸福的婚姻,我也覺得沒必要再堅持下去,離吧離吧,趕緊離,早死早翻身!
“行,這話是你說的,離就離,我也早就受夠你了!标惏挚赡芨鷱堄乱粯樱藥资暝缇褪軌蛄,當場也是一聲咆哮。
“那現(xiàn)在就別過了!标悑尭纱噙B拖帶拽的把陳爸拉進臥室,倆人這才發(fā)現(xiàn),戶口本在陳好手上呢。
“身份證拿好,陳好他們正好去的就是民政局,咱四個組個團,一起離。”陳媽大聲道。
“行啊,走,誰要走得慢,誰是王八蛋!标惏忠彩且桓币曀廊鐨w的樣子。
倆人從臥室出來,徑直就朝著大門走。
“爸媽,你們別這樣好不好?”陳軒然都要哭了:“我就回來跟你們商量結(jié)婚的事情而已,干嘛弄成這樣啊?”
陳媽道:“軒然,你跟郝順好好過,我反正跟你爸是過不下去了,我猜啊,他這段時間,應該是跟哪個狐貍精已經(jīng)好上了,就等著今天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呵呵,你還別說!标惏忠餐χ绷瞬弊樱骸拔覄e的能耐沒有,就一個優(yōu)點,長得帥,我年輕的時候,你不也是因為這個上桿子倒追我嗎?
不怕告訴你,樓下好幾個跳舞的大妹子都因為爭寵為我打過架,我今天跟你離婚,明天就能找個更好的!
陳媽一聽更氣了:“那好啊,你去你去,現(xiàn)在就找她們?nèi),以為就你有人要,我要是捯飭捯飭,樓下那些小老頭一樣走不動道。”
“行,好聚好散,來生再見!
陳爸說完扭頭又朝陳軒然吩咐道:“軒然,以后千萬別學你媽,看到?jīng)],咱倆的婚姻就是標準的反面教材,你要是跟你媽一樣,到時候跟郝順也是一樣的下場!
“你廢話能不能再多點,屁本事沒有就剩一張嘴,不是離婚嗎,走?”
“走就走,我還必須走你前面,我還得唱著去——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今天是個好日子/
/打開了家門……嘿……咱迎…春風/”
陳爸這唱得,把陳媽都差點給氣得原地爆炸,連拖帶拽的二人就出了門。
留下陳軒然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客廳。
我是誰,我在哪?
不是聊我結(jié)婚嗎?怎么現(xiàn)在變這樣了?!!
等她回過神,爸媽都已經(jīng)上公交車了,于是她趕緊給舅舅李果打電話。
李果早聽說了郝順給陳軒然求婚的事情,于是問:“軒然,你們結(jié)婚的事情商量得怎么樣了,結(jié)果如何?”
陳軒然嘆氣道:“結(jié)果非常出乎意料,我爸我媽還有我哥我姐,現(xiàn)在都去民政局了。”
“民政局?”李果當場一愣:“你跟郝順要扯證了?”
“不是。”陳軒然道:“是他們四個要扯證?”
“他們扯什么證?”李果一臉懵逼。
“離婚證!标愜幦坏。
“啊…………”李果都傻了:“離婚?誰要離婚?”
“我爸媽,我哥我姐都要離婚,這個家,已經(jīng)差不多散了。”陳軒然喃喃道。
“為什么?”李果還是不理解。
“就因為我跟郝順的事情,激發(fā)了他們相互之間隱忍多年的矛盾,因為我姐說話難聽,老拿我哥跟郝順比,說他沒用不上進,男人哪受得了這個,我哥當場翻臉了,倆人就要離婚。
接下來我爸我我媽因為我姐的教育問題也吵起來了,緊接著也開始揭傷疤,我爸一氣之下,也要跟我媽離婚,事就是這么個事,你看怎么處理吧。”
“我去,瘋了吧都。”李果都聽傻了:“結(jié)一對離兩隊,這不血虧嗎,軒然你不用擔心,我馬上去民政局,你跟郝順的事情,該怎么弄就怎么弄,千萬別被他們影響!
李果掛了電話,就趕緊朝著民政局跑。
陳軒然這邊電話剛掛,郝順的電話又進來了。
“商量得怎么樣了?你爸媽和你姐都怎么說?”
陳軒然苦笑道:“說倒是也沒說什么,只不過聊完咱倆結(jié)婚的事情后,我爸媽和我姐姐姐夫,都去民政局辦離婚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