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刑偵隊也終于放假了,郝順邀請了曾建周旋還有許漢文一家三口來自己家吃年夜飯。
陳軒然作為女主,自然也不會落下。
照顧奶奶的幾個保姆都請假回家了,陳軒然又不善廚藝,還好許漢文以前學(xué)過廚師,于是由他肩負(fù)起了這場晚宴大廚的重任。
而周旋和曾建,則充當(dāng)臨時的墩子。
郝順跟陳軒然差不多,除了泡方便面,啥也不會,連打下手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跟客人一般的等著。
幾個兄弟剛來的時候,見郝順家住別墅,也很吃驚。
大家都有些困惑,郝順既然連別墅都租得起,說明并不差錢,但為什么他不買房,而是選擇租房呢?
對于這點,陳軒然自然也是好奇的。
但畢竟倆人離談婚論嫁還有些遙遠,陳軒然也不太好過問。
奶奶見家里來了這么多人,也很高興,特別是陳軒然一口一個奶奶,叫得她心里可甜了。
“順哥,你們稍微等會,還有幾個菜,馬上就齊活了!痹S漢文一邊放下手里盛得滿滿的盤子,一邊朝著客廳的郝順道。
“沒事,不用急,慢慢來!焙马樢桓笨腿说恼Z氣。
同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休息的陳軒然笑道:“我怎么感覺怪怪的,哪有主人坐著休息,客人忙前忙后的,搞得像我們才是客人一般!
郝順也覺得陳軒然這話沒有問題,但誰叫自己不會做菜!
別說自己不會了,就連系統(tǒng)里面都沒有超級廚藝這個技能。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是跟我一樣嗎?”郝順嘖嘖道:“我說軒然,要不我?guī)湍銏髠班,你沒事去學(xué)學(xué)廚藝,不然以后咱倆結(jié)了婚,總不能天天點外賣吧?”
“誰要報誰去!标愜幦慌欤骸拔疫@么天生麗質(zhì),你舍得讓我天天跟油污打交道?”
這一句話就直接封了郝順的嘴,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反駁。
旁邊抱著許仕林的白素素插了一句:“軒然妹妹的話說得沒錯,不過我覺得也沒什么必要,你家不是請了三個保姆嗎,還怕沒人做飯?”
郝順一想也是,這年頭有錢就行了,要什么廚師。
不過他又想到一個問題,自己一個小警察,又沒有什么別的收入來源,家里卻請了三個保姆,這的確會讓人產(chǎn)生質(zhì)疑。
可惜按照大夏的律法,警察不能投資做生意,要不然自己就出錢搞點投資了。
“對了素素,你們家漢文最近還在送外賣?”郝順問。
“不送不行啊。”白素素回答:“我婆婆身體不好,三天兩頭的去醫(yī)院,也沒法幫我?guī)Ш⒆,家里就漢文一個人賺錢,他沒日沒夜的工作,也剛好夠家里的開支,前段時間仕林的奶奶住院,我們還在網(wǎng)上借了三萬多!
說起家里的情況,白素素也是唉聲嘆氣。
“還有這事?我怎么都不知道?”郝順一驚。
“我們怎么好跟你說這個!卑姿厮伧鋈坏。
的確,之前郝順問過幾次許漢文,他都說家里挺好的,現(xiàn)在聽白素素這么說,郝順才真正知道他家里的情況。
“狗日的許漢文,簡直沒把老子當(dāng)兄弟!焙马樏碱^緊蹙:“要不是看在他今天是大廚的份上,我現(xiàn)在就想拉他出來扁一頓,我跟他說很多次了,有困難一定記得找我,看來這家伙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陳軒然聽到這話,趕緊拉了郝順一把:“人家不告訴你,肯定有不告訴你的理由!
“有他大爺?shù)睦碛伞!焙马樀拇_有些生氣:“看我一會怎么收拾他!
白素素也沒想到,郝順反應(yīng)這么激烈,但從郝順的樣子也能看出,人家真是把漢文當(dāng)成兄弟。
其實當(dāng)初漢文的媽媽住院的時候,白素素就提出過找郝順幫忙,但許漢文卻沒有同意。
許漢文其實也有想過找郝順,為此他還專門找?guī)讉同學(xué)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郝順前兩年因為幫助自己的兩個兄弟,幾乎是傾家蕩產(chǎn)。
現(xiàn)在他也不過當(dāng)了半年左右的警察,哪有什么閑錢。
但今天來郝順家,看到他租的別墅,還聽說他給奶奶請三個保姆,也很是吃驚。
原來這家伙之前說的,還真不是什么大話。
陳軒然看了看沙發(fā)上斜躺著已經(jīng)睡著的奶奶,生怕她感冒,于是起身去臥室?guī)退昧舜蔡鹤由w上。
“奶奶最近情況怎么樣?”白素素問。
“挺好的。”郝順笑道:“自從我給她找了 三個牌搭子,奶奶天天跟她們麻將打得不亦樂乎,一點沒有患過老年癡呆的樣子。
“看來還是麻將治百病。”白素素也笑道。
很快,菜都做齊了,大家圍坐在餐廳的大圓桌上,小仕林剛好也睡著了,給了白素素安心吃飯的機會。
郝順特別買了兩瓶飛天,另外又幫陳軒然和白素素準(zhǔn)備了兩瓶高檔紅酒。
電視上面播放著2024年的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雖然大家這些年基本都不怎么看這個節(jié)目,但它卻是除夕夜必須有的背景音樂。
別墅區(qū)的鞭炮聲,禮花炸響的聲音頻頻響起,也增加了不少過年的氣氛。
郝順開了酒,陳軒然則給奶奶和自己倒了一杯可樂。
郝順看了一眼白素素,白素素很聰明,倒完自己的酒,馬上又給陳軒然倒了半杯。
“軒然,今天這么好 的日子,怎么也得來點紅酒吧?”
白素素說著,就把手里的酒杯遞給了陳軒然。
陳軒然當(dāng)場一愣:“我……我今天不能喝酒,我還開著車呢!
“開車?你怕什么!”曾建接話道:“大不了今天就在這睡唄!
陳軒然一聽這話,當(dāng)場神情變得嚴(yán)肅:“那我更不能喝了!
她的話剛說完,曾建就感受到了郝順的死亡凝視。
曾建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dāng)場自扇了一巴掌:“瞧我這破嘴,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你是不知道,前兩年我和旋子的年都是牢里面過的,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你又是女主人,不喝點實在說不過去吧?”
周旋也附和道:“是啊嫂子,我們還是第一次一起團年,怎么也得意思下吧,你放心,曾建好幾個哥們都是跑代駕的,一會叫他們送你回去!
陳軒然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猶豫了。
這時候奶奶加了一句:“軒然,你就少喝點吧,意思意思!
長輩的話,殺傷力自然是最大的,陳軒然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拒絕了。
“好吧,那我就少喝點,一會找個代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