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青發(fā)現(xiàn)自己很喜歡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想起夜一對自己的評價,你就是一個天生的殺手,沐天青覺得這評價真的是太對了,這種暗地里陰人的方式真的太適合自己了,讓血液有種燃燒的感覺。
在聽到外面的慘叫聲后雨凝煙和謝寒山就走出了藏經(jīng)閣,也很快找到了幾具尸體,也看到了那個月光下彷徨的黑衣人首領(lǐng)。當(dāng)然,黑衣人首領(lǐng)也看到了雨凝煙和謝寒山,不過此刻的他根本沒有心思去對付雨凝煙和謝寒山,而是重點防備天知道會在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沐天青身上。
“天青這手法,和當(dāng)年的高長老似乎沒區(qū)別啊!鞭坜垲M下長須,謝寒山平靜的道。
“不。”雨凝煙搖了搖頭,再仔細(xì)的看了看地上那幾具尸體上的傷口,“天青的劍,比師兄的更快更狠,也更加的決絕!
“決絕?”謝寒山奇怪的問道。
“是的,決絕!庇昴裏焽@了口氣,“師兄講究一擊不中則遠(yuǎn)遁,所以他才會有‘飄渺刺客’的稱號,但天青不一樣,你看這些傷口,天青上來就是必殺,哪怕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
謝寒山默然,想起了天青成長時付出的努力,有時真的帶著種自殘的成分在里面,看著清冷的月光下那個彷徨的黑衣人首領(lǐng),再想想今天的這場禍端,這一切,都到底是為了什么?
黑衣人首領(lǐng)的實力并不弱,要不然也不會將雨凝煙和謝寒山都壓的被迫推進了藏經(jīng)閣,但問題就在于,那時的主動權(quán)都掌握在他手上,要攻要守全憑他的心意,更別說雨凝煙和謝寒山還要照顧別人,尤其是受傷的那幾個沖虛弟子,牽掛之下根本就沒法使出全力應(yīng)敵。而沐天青不一樣,同樣躲在暗處的他先下手為強將黑衣人全逼到了明處后,主動權(quán)就已經(jīng)不在黑衣人手里了,而殺手,從來都是一群必須將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手里的人,尤其是對面也是殺手后。
“寒山,你發(fā)現(xiàn)天青在哪嗎?”屏聲靜氣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氣息,半晌后雨凝煙帶著一絲驚訝輕聲問道。
“沒有。”謝寒山搖搖頭。
“我們回去吧,這里交給天青就行了!笨粗h(yuǎn)處另外一個慢慢走過來的黑影,雨凝煙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然后轉(zhuǎn)身就回藏經(jīng)閣去了。
看著那個慢慢走過來的黑影,謝寒山也皺了皺眉頭,見他沒有過來說話的心思,也搖搖頭回藏經(jīng)閣去了。
夜一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被雨凝煙和謝寒山冷臉相待,相反,如果這兩人要是人情歡迎那還真是意料之外了。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來,看著遠(yuǎn)處那個在那徘徊的黑衣人首領(lǐng),夜一掏出一包果干慢慢的吃了起來,這天色,真是看戲的好時候。
黑衣人首領(lǐng)只感覺心里越來越慌,腳下的步子也漸漸的開始慌亂起來,就連手里的長劍都開始有握不穩(wěn)的跡象了。說真的,黑衣人首領(lǐng)的實力放在四海居也算是靠前的了,但問題是,自從干殺手這一行以來,從來都是自己獵殺別人,這次卻反過來了,自己變成了獵殺的對象。這種巨大的反差讓黑衣人首領(lǐng)的心態(tài)根本調(diào)整不過來,或者說是無從適應(yīng),這才有了這彷徨無措的一幕。
黑暗中的沐天青還是有耐心的緊,不過卻并不太擔(dān)心,因為這家伙的實力別說比不上夜二十三,就連最早死在自己手里的夜十二也比不上?戳丝刺焐,沐天青知道,貓捉老鼠的游戲該結(jié)束了,畢竟也不知道高長老怎么樣了。
“咔擦”一聲脆響,很輕但在這寂靜的黑夜卻是清晰無比。黑衣人首領(lǐng)的心頭頓時一喜,想都不想就往聲音發(fā)出的地方?jīng)_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沐天青不小心踩斷了枯枝,只要能夠?qū)€逄烨啾瞥鰜恚谝氯耸最I(lǐng)就有把握找回主動,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有幾個屬下是怎么死的。
一道寒芒,一閃而逝!
看都不看在“一劍隔世”下死不瞑目的黑衣人首領(lǐng),沐天青看著月光下的夜一皺了皺眉頭,這家伙來到這里干什么。
“上好的無花果果干,要不要來一點!睂⑹掷锏募埌旁诘厣,夜一又拿出一壺酒兩個玉杯,“上好的石榴酒,三日回味不絕啊。”
沐天青拈起一塊果干放進嘴里,嗯,滿嘴留香,確實是上品。再看看玉杯中那猶如琥珀一樣的石榴酒,拿起來放在鼻下一聞然后微微一品,石榴的酸甜、酒的醇厚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比起波斯的葡萄釀都不遑多讓。
吃了果干,品了美酒,沐天青看著月光下的華山群峰淡淡中帶著一絲不滿道:“沒必要這么急吧?”
夜一笑了笑抿了一口酒道:“不急不行,四海居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了,開始有計劃的轉(zhuǎn)移了。哦,對了,夜煞查到了一點東西,可惜關(guān)鍵的證據(jù)必須要去四海居里找,你應(yīng)該很感興趣。”
“和七星劍有關(guān)?”
“不,和萬劍門有關(guān)!
“萬劍門?”沐天青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五十年前的萬劍門可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據(jù)說和萬聰有關(guān)聯(lián),具體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畢竟真正的秘密還在四海居手里。”夜一往嘴里丟了塊果干,“或許可以解釋當(dāng)年的一些情況!
沐天青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頭看向了太極廣場的方向,夜一見狀知道沐天青想什么,當(dāng)即開口道:“放心吧,南宮越那個自大又自負(fù)的家伙怎么會是高建瓴的對手,我來之前那家伙就已經(jīng)逃了,很是狼狽,高建瓴已經(jīng)追過去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了!
“那就好!甭牭揭挂蝗绱苏f,沐天青總算松了口氣。
“說真的!币挂恍πΦ,“我也算服了這三家,如果以三家的好手打頭陣而那些依附的勢力從旁輔助的話,就憑你們純陽這么點人是根本頂不住的?伤麄兿氲牡购,扈從的打頭陣,自家的高手卻只想撿便宜,可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便宜可撿。結(jié)果就是一幫烏合之眾根本頂不住純陽劍陣,反而沖亂了三家好手的陣腳,不然的話,你們純陽絕對不會只死傷這么點人。”
沐天青沒有說話,只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我現(xiàn)在去看看高長老,兩天后我們出發(fā)去掃蕩四海居!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