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你的眼光真準!”站在夜一的后面,夜七佩服的道。
夜一搖搖頭苦笑道:“不是我的眼光準,而是我也沒想到沐天青竟然真的這么強。”
“夜一,那種境界很難達到嗎?”夜七問道。
“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币挂淮鸬糜悬c模棱兩可。
“夜一,這怎么說?”夜七有點兒糊涂了。
“其實這境界除了那個‘天’字外,別的八個字都很容易達到。真正有成的高手哪個不是能和自己手中的兵器融為一體心意相通的,但難就難在那個‘天’字。”夜一嘆了口氣,然后又滿臉苦笑的搖了搖頭。
夜七還是不明白,但沒有再問下去,夜一卻看了看天道:“夜七,你繼續(xù)守在這里,宋正剛不用去管,有人會盯著他的,你多盯一下萬全!
“屬下明白!
思過崖。
看著籠罩在一身黑里走過來的夜一,雨凝煙皺了皺眉頭,但終究還是沒有出言將夜一趕出去,只是自己回屋子去了。
見雨凝煙走了,高建瓴自顧自開始收拾棋盤道:“有什么話就快說,我不一定忍得住不給你一劍!
“我有那么招你恨么。”摸摸鼻子,夜一感覺有點奇怪,雖然自己當初追殺過高建瓴,但吃虧好像不是高建瓴吧。
“說吧,找我什么事?”將棋盤收好,高建瓴可不相信夜一會很好心的過來,畢竟可是打了這么久交道的人。
“沐天青能達到那種境界你知道嗎?”好整以暇的坐到高建瓴的對面,夜一提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一下后問道。
“不知道!备呓泊鸬。
“你竟然不知道?”夜一這下真的詫異了。
“老道沒必要和你打誑語!备呓驳拿嫔悬c不悅。
“我的錯!币挂稽c頭表示認錯,“我想問下,這種境界是否是無敵的?畢竟當年的‘劍仙’給人的壓力太大了!
“從來沒有無敵于天下的武功。”高建瓴正色道,“這種境界其實就是我們所說的‘道’!
“道?”
“沒錯,道!备呓颤c點頭,“我們道士常年修道,每個人追求的道不一樣,但有一點是大致相同的,那就是天人合一!
“明白了!币姼呓矝]有再說下去,夜一也知道了意思,點點頭表示理解了,“有什么需要我們夜煞幫忙的嗎?”
“當年追殺老道你們夜煞可是最上心的,怎么,現(xiàn)在卻貼上來了?”高建瓴嘲諷道。
夜一尷尬的笑笑,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讓夜煞也感到危機了。
“高前輩,也許您隱居在思過崖太久所以對江湖上的有些事不太清楚。殺人這口飯,吃的可不止我夜煞一家了!币股纺樕氐牡溃叭齻月前又莫名出了一家四海居,招攬了大批的殺手,而且還跟我夜煞好幾次沖突。實不相瞞,我之所以要夜十八和夜二十三死,就是因為他們兩個透露了大量屬于夜煞的消息給了這個四海居!
“四海居?”高建瓴皺緊了眉頭,這一家勢力還真沒聽說過。
“別說您不知道,江湖上現(xiàn)在知道四海居的都不多,但我知道的是,這一家沒有任何的原則和底線,為了錢,沒有什么是他們不能干的!
“說了這么多,你到底要做什么?”高建瓴雙眼瞇了起來,他可不信夜一會無緣無故的說一些看似不相干的東西。
“第一筆懸賞沐天青的銀子是通過司馬家發(fā)出來的,司馬瑩掌管司馬家后,就取消了這筆買賣,現(xiàn)在這筆五十萬銀子的懸賞,出現(xiàn)在了四海居里面,這是我整理夜十八的一些東西后發(fā)現(xiàn)的。除此之外,四海居和霹靂堂有很深的聯(lián)系,霹靂堂給四海居提供了大批的刀劍以及機關(guān)器械等物,而運送這些東西從霹靂堂去四海居的人,叫做安群仁!
“安群仁?”高建瓴猛地瞪大了眼睛,雙目精光暴射。
“我相信這個名字您一定聽沐天青提起過。”夜一的臉色有點玩味。
“沒錯,這個名字我確實聽天青提起過!备呓颤c點頭。
“而且,沐天青應(yīng)該也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根本查不清他的底細!
“確實如此,那么你們夜煞查清了他的底細了嗎?”高建瓴問道。
“沒有,但我們有一個發(fā)現(xiàn),那就是這個安群仁似乎不是個男人!
“女的?”
“也有可能是太監(jiān)!币挂宦柭柤,這個安群仁周圍的保衛(wèi)實在太嚴密,以夜煞的刺探能力竟然連安群仁的真實性別都摸不清楚。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男人?”高建瓴反諷道。
“因為他的一些作態(tài)完全不是男人所為,倒是和太監(jiān)這類人相似!币挂淮鸬馈
“你還沒說你說這么多廢話的原因?”高建瓴皺眉道。
“將我們剛才的對話告訴沐天青就行了,同時轉(zhuǎn)告他一句,我們夜煞和四海居大戰(zhàn)的時候希望他能來幫忙,四海居里,一定有他感興趣的東西!币挂坏。
“你怎么不自己跟他去說?”
“一圈的探子死死的盯著他,我怎么去?”夜一嘆了口氣,要是能直接和沐天青見面有必要這么拐彎抹角嗎。
“好,話我?guī)У!?br>“好,我夜一也扔下一句話:只要夜煞不滅,純陽有難我夜煞一定相幫。”
“多謝!
看著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夜一,雨凝煙從木屋里走了出來,看著望著遠處的云海有點出神的高建瓴道:“師兄,難道很兇險嗎?”
“夜一的話是可以十成十相信的,這人從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到做到。”高建瓴默默的倒了一杯茶,“曹知秋死后估計沒人敢再上論劍臺挑戰(zhàn)天青了,但天青的苦日子,就真的要來了!
“師兄,你說天青會怎么做?”雨凝煙的身子突然發(fā)起抖來,一生無兒無女,將天青一直當親孫子看待,雨凝煙不知道自己一旦聽到了沐天青的噩耗自己能不能撐住。
“哪怕就是死,他也會一個人迎頭上去!备呓餐纯嗟拈]上了眼睛,從小看到大,沐天青的性格是什么樣高建瓴如何能不清楚,但清楚又如何,誰能攔得住沐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