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家收購站的老板都要哭了,天爺爺啊,我終于也可以收阿勤的貨了?
雖然貨不像平日里那么多,但兩人也清楚,如果真要是一來幾十噸,兩家合一起都不一定能吃得下,
他們可沒有陳東那么廣的銷路。
當(dāng)然,有海貨肯定不愁賣,無非就是價格高低,時間長短罷了。
兩家為這點(diǎn)貨還差點(diǎn)吵起來, 對于趙陳二人來說,這點(diǎn)貨很少,但對二人來講,趕得上他們?nèi)逄斓氖肇浟苛耍?br>最主要還有不少的好貨,近30斤的大黃魚,500多斤的灰鯧,還有一些石斑,
這些貨只要入手,電話一打,很快就有人上門來取,不說多,加個兩成利輕輕松松。
陳東還擔(dān)心兩家壓價,他都做好了低價的打算,就當(dāng)是放水給鄰居了,結(jié)果這會兩人居然競起價來。
“咋還爭起來了?”趙勤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別看他倆吵得面紅耳赤,現(xiàn)在哪怕多一個外邊來收貨的,兩人立刻能好得跟兄弟一樣,一致對外!
趙勤咧嘴一笑,“東哥,說兩句吧,兩人分分,價格也別讓他們叫了,你門清,給他們留足合理的利潤空間!
陳東輕嗯一聲上前,與兩人交涉,
確定劃分好,又聽陳東報的價,兩人皆是感激不已,“阿東,你比我們路子廣,你要賣的話至少能高三成,要不價格我們再抬抬?”
“二位,咱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別客氣了,得虧你們兩個幫忙,我今天就要外出,你們要是不收我才麻煩呢,只能是改行程了!
作為生意人,陳東說話總會讓人如沐春風(fēng),“對了,以后你們要是收到大批貨急著周轉(zhuǎn),可以告訴我,放心,跟阿勤一樣,談多少錢我們一起,我收5個點(diǎn)的辛苦費(fèi)就行!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以后再大批的貨,不管貴賤我都敢吃了!
三人閑話幾句,陳東提醒該卸貨過秤,沒要他們幫忙,兩家收購站叫的人卸貨。
趙勤走到賣油料的一家,因?yàn)榇灰缭绯龊,有些會來加油,所以他們開門也夠早,看到他過來,正在吃包子的老金招呼道,“阿勤,快過來對付一口,我再去買一點(diǎn)!
“金叔,就別和我客氣了,得托你幫個忙!
“直接說就行!
“我得出去一趟,這次的漁網(wǎng)沒法弄,能不能放你這前邊,你安排人幫我曬曬!
“嘿,多大的事,網(wǎng)呢,我讓人挑過來?”
“那不用,等會我讓人送過來,出海沒帶包,曬網(wǎng)的工費(fèi)你幫我先墊一下,等我回來…”
老金不樂意了,“阿勤,你這是看不起我老金呢!
沒再多客氣,等來拿網(wǎng)時再說吧,
回到碼頭,見工人把貨卸完,又請他們幫忙把網(wǎng)給運(yùn)了過去,
趙勤接過陳東從家里拿來的一個大布包,將那枚大珍珠裝上提手里,趙安國將船送回了避風(fēng)港。
“東哥,回去洗洗,咱9點(diǎn)鐘走!
“行吧!
不用等趙安國,他又不回村里。
“阿勤,不是有三輪車嗎?”余伐柯邁步都打著絆,見趙勤打算走回去,一指陳家門口的三輪車。
“你這么大個老板怎么能坐三輪車呢。”
“屁,要不你背我?”
“死一邊去。”
回家的小一段,余伐柯好像被人抽了筋一樣,沒走幾步就嚷著走不動了,走到半途,他居然耍起賴,往地上一坐,非要讓趙勤先回去,開車來接自己。
趙勤那個氣,最終沒辦法,只得背著他。
“舒服,阿勤,要說你人挺瘦,肩膀還挺寬厚的!
“你丫閉嘴,再惡心,信不信我把你扔邊上的水溝里!
“還是你好啊,要是大玉肯定不會背我!
“要是大玉,不讓你背就算好的了!
“哦,也是,那貨比我虛。對了,你那灰鯧沒給他留一點(diǎn)?”
“留個毛,今天就得走,他也去!
早起的村民,看到趙勤背著個人,都熱心的上前問問,“阿勤,這是咋了,傷著了?”
“懶病犯了!
更有熱心的,推來家里的板車,“放車上,幫你推回去!
大家的話語,終于喚醒了小余的羞恥心,“大爺?shù)模盼蚁聛!?br>趙勤第一時間將其甩下來,搞得老子很想背似的。
“沒事,我沒事,不用大家操心了!庇喾タ录t著臉,和村民們打著哈哈。
兩人到家,自然少不得一陣埋怨,家里人對于出海過夜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明顯能看到余父余母松了口氣,
余母也不嫌臟,走到兩人面前,一巴掌拍在阿柯的胳膊上,“你說你,不是說出去放兩張網(wǎng)就回來嘛,咋搞了一夜,我這一夜都沒睡好!
“媽,收獲太好了。況且,我跟著阿勤出去,還有趙叔看著,有啥不放心的!
陳雪隔著老遠(yuǎn)招呼,“快去洗洗,三里地都聞到你們身上的魚腥味!
老道收功,在淼淼的頭上輕拍一下,“今天就到這吧!
這才走到趙勤面前,“收獲不錯?”
“師父,我們拉上來一大截海柳!
“在哪呢?”
“我放到了鎮(zhèn)上,等回來帶你去看!
老道輕嗯一聲,“是味良藥,內(nèi)服外敷都可以,對癥不同!
隨即又注意到他提前的大布袋子,“里面裝的又是啥?”
趙勤嘿嘿一笑,對著余父喊了聲,“余叔,有個稀罕東西你看下?”
三人一起進(jìn)了地窖后,他這才將那枚大珍珠掏出來。
老余愣了愣,“這是透閃石?”
不等趙勤回復(fù),老道倒是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從巨貝里面摳出來的?”
“嗯,足有七八百斤的大硨磲里!
“這是硨磲珍珠?”如同當(dāng)時船上的四人一樣,老余同樣驚得失了聲。
“余叔,百分百的,我自己從硨磲里抱出來的!
“天啊,我只聽說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實(shí)物,真有這么大的珍珠!
“天材地寶,德者居之。”老道看了眼自己的弟子,雖嘴上不想承認(rèn),但心里可不一樣,
這是誰的弟子,居然如此優(yōu)秀!
“阿勤,放邊上,我仔細(xì)的看看!庇喔傅融w勤放穩(wěn)后,這才細(xì)致的撫摸觀察起來,片刻輕咦一聲,“阿勤,看著像…天啊,像西方的那位!”
其實(shí)有些抽象,但余父顯然是聽過老子之珠的,有前提的情況下,那是越看越像。
“余叔,我跟阿柯看著也像!
“不錯,有這一層,那這枚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珍珠了。”
老道對這玩意的興趣不濃,雖說這玩意可能能入藥,但太貴重了,哪怕弟子同意,自己再任性,也不可能將其磨成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