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堤姆死了,趙勤心中一驚,老美該不會還沒放棄對那批彈頭的追查吧,
真這樣的話,那他們應(yīng)該能從堤姆的口中,獲知當(dāng)時的他也在現(xiàn)場,
至于現(xiàn)場其他人,相信除了堤姆和莉迪婭,其他人不會關(guān)注到自己,就算自己再次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估計他們也不會有印象,
若真是老美還在調(diào)查此事,那自己的計劃必須要推遲,
他不想去犯這個險,到時可能會讓自己丟了小命,甚至還會讓國家變得相當(dāng)不利與被動。
“他…是因為什么?”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前段時間他又去了一趟阿斯維加斯,去之前他將住的房子賣了,信用卡刷爆,按他留下的遺書所說,他要一次上岸,
結(jié)果你應(yīng)該能想得到,所以從那邊回來第三天,就吞彈自盡了。”
“確定不是他殺?”
“可以肯定,因為在他自殺的前一天晚上,他還邀請了他認識的所有朋友,說要辦個什么再見派對,我因為有事沒有去,
有朋友去了,說當(dāng)晚他表現(xiàn)的就極不正常,說了很多關(guān)于生死的話!
聽她這么一說,趙勤的疑心減輕了些,
想來也是,如果老美真的一直在調(diào)查,那么莉迪婭肯定已經(jīng)被傳喚詢問了。
掛了電話,他推開書房的窗戶,拿起旁邊的香煙點了一支,堤姆的死對他來講很是糾結(jié),
如果對方是非正常死亡,那么說明有人在追查此事,或者有另一方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急于滅口,不管是哪一點,對于自己都很危險,
假如堤姆真是自殺,那對自己來講,無疑是好消息,到時就算兩顆綻放后,老美要追查,也斷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片刻,將煙狠狠的在煙灰缸里捻滅,瑪?shù)模,前怕狼后怕虎,那什么都干不成?br>況且,就依老章的性子,自己現(xiàn)在單方面取消,估計那貨都不會同意。
有了決定,他走出書房,
正打算去洗漱,就聽床上的陳雪道,“誰這么早來電話,有急事?”
“莉迪婭,她算錯了時差,跟我說一下捕蟹的情況,沒啥事,你再睡會!
“你要出去?”
“大哥他們今天早上回來,我去一趟鎮(zhèn)上,估計又得忙到下午才能回。”
“再忙記得吃飯!
趙勤應(yīng)了一聲,洗漱后就下了樓,吳嬸也剛起床,正打算做早餐,見到他下來詫異道,“咋這么早?”
“家里的船回來了。”
“那要給你留早飯嗎?”
“中午都不用做我的了!蹦蒙宪囪匙,他開著車到了鎮(zhèn)上,陳家也還沒開門,他想了想去了一趟章嘉致那里。
是陳勛開的門,“阿勤咋這么早?”
“你咋這么早在這?”
“我已經(jīng)搬過來和嘉致一起住,順便看能不能幫點小忙!
趙勤的目光中略帶感激,他明白,陳勛也是在幫他監(jiān)督老章,“有啥難處沒?”
“我也不是很懂,不過嘉致說最多20天就能搞定,過后就是反復(fù)的試驗和調(diào)校, 能確保在40天內(nèi)出成品!
來到后院,章嘉致正在焊接?xùn)|西,
怕電焊光引起他人注意,他跟陳勛還在后院搭了一個小篷子用來遮光,
見到趙勤,他第一句話就是,“我沒熬夜,你問勛哥,我也是剛起來,昨晚睡的挺好!
趙勤有點懵,心說你熬不熬夜關(guān)我屁事,看了眼陳勛,他多少有些明白了,“那還不錯,記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看了眼這貨的臉色,兩個黑眼圈還是很明顯的,與睡得好三個字沒毛關(guān)系。
“阿勤,我去買早餐,你想吃什么?”
“隨便。”
在這邊隨便對付了一口早餐,又跟章嘉致閑聊了一會,這家伙很有天賦,
他老子就是玩爆破的,退伍后進了礦區(qū),專門負責(zé)爆破,雖說多少有點危險,但待遇相當(dāng)可觀,
十來歲的時候,他老子就帶著他進礦區(qū),言傳身教爆破的技術(shù),
高中畢業(yè),被特招進部隊,他又開始研究拆彈。
這家伙對所有的熱武器都很癡迷,除了違規(guī)爆破害得兩兄弟斷腿,之前他就因為私拆火箭彈被記了過,
所以說及武器,各國各式的他都如數(shù)家珍,妥妥一個熱武器的百科全書。
“要說步槍當(dāng)中最穩(wěn)定的,我跟你說,我國的56半,可被譽為槍王,但它的局限性也很明顯,射速慢是被淘汰的主要原因,
其他的,AK威力大,非常的耐糙,老美的M4后座率低,精度高,但太嬌氣…”
“狙擊步槍最厲害的是不是巴雷特?”趙勤啥也不懂,就聽說過一個巴雷特。
“巴雷特好多款,有M98標準款,還有重型的,能達到40多斤,要說從實戰(zhàn)中來看,最牛的還屬老毛子的T5000,模塊化設(shè)計的巔峰之作,
再就是老美的死神之吻,聽說狙殺距離能達到3000米。”
“聽說?”
“我又沒親手試過!
這貨一邊忙一邊嘴上不停,跟趙勤吹水,趙勤也聽得入了迷,直到他的手機響起,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還得去碼頭接貨。
到了碼頭,陳東已經(jīng)安排好卸貨了,
趙勤和所有船工打了個招呼,其實也沒他啥事,就感覺自己站在這要心安些。
兩艘船的魚貨不少,但這次的品種倒是挺少的,僅帶魚兩艘船加一起就捕到了12噸。
帶魚一年有兩個汛期,春汛和冬汛,這次看來是趕上了,
品種少,卸貨就相對簡單,下午不到兩點就全部處理完了,跟大哥商量了一下,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下午再次出發(fā),也是年前的最后一次出海了,
這段時間的天氣,算是相當(dāng)?shù)慕o面子,沒有明顯的冷空氣過境,所以海上的風(fēng)也一直很溫和。
“阿晨,后天別跟著出海,這兩天在家等我電話就是。”
“知道了,阿勤哥。”阿晨拎著自己的魚,綁在摩托車上,打著火騎著回家了。
趙勤很喜歡阿晨,為人貼心,眼里有活,還有超出年齡的沉穩(wěn),
等這小子真當(dāng)了自己的助理,就給他配輛二十萬左右的車。
趙勤留下跟陳東清了賬,兩艘船這次捕的魚多,但好貨少,得虧年底海鮮價格暴漲,才賣了將將兩百萬。
“東哥,明天全家去泡溫泉,你也去吧。”
“人多能不能泡得下?”
“又擴了三個池子,上百人一起泡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