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間,趙勤忙著跟鐵巨平,舌戰(zhàn)那幫玉石商,雪北香南才成立一個來月,
如果沒有這次展銷,那就只能靠著老鐵過往的人脈出貨,當(dāng)然也能有不錯的業(yè)績,但主動推銷,與上門求購之間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就像現(xiàn)在,老鐵把條件卡得很死,原石份額不能超過四分之一,
合同簽署后,必須在七個工作日內(nèi),先付款三成,貨到付清尾款,不得賒欠,
這些在玉石交易中,都算是獨一份了。
所談的玉石商有些很痛快,有些則認(rèn)為條件過于苛刻,老鐵就一句話,我有高品的毛料,我有珠寶級的玉石,
如果你只想在低端市場打轉(zhuǎn),那完全可以不簽。
整個上午,兩人一共簽了23份協(xié)議,金額高達(dá)27個億,
整理好這些,兩人終于可以松口氣,鐵巨平往椅背上一靠,長舒一口氣,“又是難題,阿勤,這20多億的石頭,我得跑斷腿啊!
“鐵叔,你完全可以在瑞麗弄一個收購會,咱公司看中的毛料,都會高出行業(yè)一成的價格收購,
只要名聲打出去,我相信三四個月后,你就不用到處跑,大家到的一手料子,肯定先送咱那。”
老鐵輕嗯一聲,“也行吧,我們的料子出貨價格高,漏點給上游供應(yīng)商也是個辦法!
“中午我跟余叔他們吃飯,你要不一起?”
“算了,我就不參與了,阿勤,求你件事!
趙勤笑了笑,“鐵叔,你直接說就行,搞得這么正式,我都不敢答應(yīng)了!
老鐵沒笑,依舊非常的鄭重,“我想當(dāng)面請教一下老先生,也就是你師父,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jī)會?”
“多大點事,等下!壁w勤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電話,“師父,你在哪,馬場?你跑那去干啥,行行行,帶你去,啥時候回來?”
老鐵聽著電話聲,不由得一陣羨慕,特別是趙勤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
他在展銷會上可是看到了,港城那幫豪紳對老先生可都是客客氣氣,甚至說低三下氣都不為過。
掛了電話,趙勤面露一絲為難,“我?guī)煾刚f,下午會去澳門,何先生的游艇已經(jīng)在這邊候著了,要明天下午才有時間!
見老鐵面露失望,趙勤再度提議,“鐵叔,工作要勞逸結(jié)合,我覺得吧,你還是留下來好好玩一兩天,
你這次回瑞麗,下次可沒有更好的機(jī)會與我?guī)煾敢娒!?br>
老鐵猶豫一番,還是點頭道,“行,聽你的,我在這邊等一兩天!
“這就對了,鐵叔,你在酒店等著,下午我安排人帶你逛逛港城!
兩人分開,趙勤上車后掏出手機(jī)撥給了趙世慶,“慶哥,我鐵叔你認(rèn)識,他住在**酒店,你等會安排個導(dǎo)游,嗯,漂亮點的,交給你了!
給老鐵找妹子,他心里還是沒啥負(fù)擔(dān)的,
因為合作的加深,他對老鐵的家庭情況算是了解了一些,老鐵有兩兒一女,
女兒在國外讀書,兩個兒子都結(jié)婚了,一個在高中當(dāng)老師,另一個在緬區(qū)的礦場里,他老伴早在幾年前就和他離婚,
現(xiàn)在在國外陪女兒,
所以說,他只是一個老光棍,并不涉及到出柜啥的。
中午吃飯是個小館子,港城有不少寶藏蒼蠅館子,別看門臉小,但人家已經(jīng)開了幾十年,且消費還不低。
包廂很小,裝飾得也很簡單,趙勤進(jìn)去后,老任還起身迎了下,“阿勤,地方我選的,你可別嫌棄!
“任叔,您要是想讓我買單,您就直說,晚輩這點錢還是掏得起的!
余父哈哈大笑,拉著他坐到自己身邊,對著老任道,“我就說吧,他就是自家子侄,他比你還不見外,你說你客氣什么勁。”
“是我著相了,等會自罰一杯!
“喲,看來今天的酒不錯,任叔這是怕自己少喝了吃虧!
兩人再度大笑,余伐柯由衷的佩服,自己好兄弟的這種親和力,不同場合的說話方式,還真不是自己能學(xué)得來的。
席上大家聊的很不錯,要么在談如何把這種展銷延續(xù)下去,要么就是兩位老同志憶往昔崢嶸歲月,
直至飯局散了,趙勤與余伐柯送任叔上車時,對方才說了一句,“要哪塊要什么地方,你們自己先去確定好就行!
“謝謝任叔!
余伐柯看著趙勤,“中午喝了不少,要不要回去休息下?”
“沒事,盧哥他們下午不是空出時間了嘛,咱盡快確定一下吧!
兩人回到酒店,趙勤洗了把臉,又進(jìn)入另一間會議室,等到鐵巨平來時,盧輝等人早已到了。
跟他們談事情還是比較痛快的,公司作價5個億,他們成立一個公司,投1個億占股兩成,
至于公司未來的發(fā)展,鐵巨平畫了一個很大的餅,
沒錯,他一直沒有放棄,通過控制貨源,達(dá)到能左右整個翡翠市場,趙勤還是覺得他過于樂觀,倒是盧輝等人聽得一身是勁,
覺得這才是做生意的態(tài)度,將老鐵引為知己,就差斬雞頭燒黃紙了。
利用下午還有的時間,他和余伐柯轉(zhuǎn)了一圈古玩店,兩個棒槌自然買不到啥好的,好在趙勤有系統(tǒng),但也沒用,他總不可能把古玩店里的每個東西都摸一遍,
僅靠眼力,他倆連物年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要不你就送一塊玉石,別告訴我,這次沒帶?”
“帶的倒是有,你呢?”
“我讓人給我準(zhǔn)備了一批老酒。對了,阿勤,你那個虎鞭酒可以的!
趙勤一拍腦袋,“對啊,我讓人現(xiàn)在送過來!
說著掏出手機(jī)先撥給了吳嬸,讓她準(zhǔn)備好,又打給了阿廣,讓他乘就近的航班過來,
至于說簽證,在成為趙勤助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全辦妥了。
傍晚回到酒店,趙勤還是準(zhǔn)備了一塊玉石,兩樣加一起應(yīng)該能拿得出手了,掏出手機(jī)撥給了陳雪。
“我們在唱歌,盧姐說你在談大生意,剛好今天師父來了,我們打算在這邊再留一天,跟師父一起回去!
“行,你們玩的開心點。”
掛了電話,趙勤往沙發(fā)上一躺,今天又是孤家寡人,這兩天太累,沒一會他還真就睡著了,
半夜時分,他被一陣手機(jī)鈴聲吵醒,
“阿勤,能借我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