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九難、陳大計剛來到院中不一會兒,灰老六就出現(xiàn)在兩人身邊。
陳大計不禁好奇:“老神仙,您怎么總是這么準時,晚上都不睡覺的?”
這話要是別人問,灰老六一定大嘴巴子狠狠抽他!
怎奈陳大計是華九難好友,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能冷哼一聲當沒聽見。
見到灰老六態(tài)度,陳大計瞬間明白自己說錯話了:
特么的,我真是個傻B!
老鼠不都是晝伏夜出,晚上才出來偷東西吃么......
就在陳大計胡思亂想的時候,聾婆婆屋子里的老式掛鐘,傳來當當當?shù)溺娐暋?br>
午夜十二點到了!
原本晴朗的夜空,瞬間涌出大量濃霧。
就連月亮都變得朦朧起來。
遠處時不時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
有狂風(fēng)吹過樹梢的呼呼聲,有獸吼,還有夜貓子叫。
中間夾雜著各種詭異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陳大計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往華九難身邊挪了挪。
“大家注意啦,臟東西要出來了!”
剛說完,一只慘白、冰冷的手從后面搭在了陳大計肩膀上。
還有“桀桀桀”的笑聲傳來。
“哎呀臥槽,鬼進院子了!”
陳大計嚇得一蹦三尺高,蹭的一下竄到灰老六身后。
“老神仙救命!”
然而灰老六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同時,一根長長的煙袋,重重敲在陳大計頭上,瞬間鼓起一個大包。
“桀桀桀,小癟犢子你看清了再叫!”
陳大計捂著腦袋不停揉,疼的眼淚汪汪。
“哎呀媽,疼死朕了,原來是姥姥!”
“姥姥你以前出現(xiàn),可沒這么大場面,我還以為是臟東西來了......”
麻衣姥姥就喜歡陳大計混不溜丟得性格,看的桀桀怪笑。
“小癟犢子,姥姥到這就和回家一樣,還講什么場面!
“這破陣仗不是我弄的,確實有臟東西要來了。”
灰老六微微一笑:
“麻衣老姐姐出行,排場可比這個大多了。”
“最少也是黑雪漫天、血月當空!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敢亂叫?早就嚇跑了!”
灰老六這番不著痕跡的馬屁,拍的麻衣姥姥相當滿意。
“桀桀桀,老六你道行精進之后,嘴都變甜了,姥姥我看好你!”
幾人說話間,只聽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直奔小院而來。
等走進了華九難才看清楚,那是一隊百人左右的“鬼兵”。
說他們是“兵”,還有些勉強:
個個面色鐵青、骨瘦如柴。
頭上綁著一根黃巾,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黑氣。
雖然排著長隊,但明顯七扭八歪。
還嘰嘰喳喳不停喊著口號。
只是喊的參差不齊,倒像是在起哄。
手中拿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
刀槍劍戟什么都有,甚至還有拿著鋤頭、爬犁的。
僅有數(shù)人身上披著殘破的盔甲,其余鬼兵就是粗布爛衣。
這隊鬼兵走到小院門口,仿佛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院門。
一直圍著附近轉(zhuǎn)圈圈。
陳大計看的新奇,開口感嘆:
“臥槽,這些鬼兵瞎轉(zhuǎn)悠啥呢?”
“長倆眼睛管撒尿的?這么大的門看不見?!”
“他們不會和趙胖子一樣,都是高度近視吧?”
華九難看明白了其中關(guān)鍵,對著院中松樹躬身行禮。
“有勞您老人家了。”
陳大計得到華九難提醒,也明白是松老庇護,立即跟著行禮。
同時輕聲問華九難。
“老大,鬼兵這么狼狽,就像一群逃難的難民。”
“不會是松老暗中出手,半路打劫了他們吧?”
華九難瞥了一眼陳大計。
“少扯淡,松老哪有這么無聊!”
灰老六淡淡一笑。
“這些鬼兵如果是古墓里爬出來的,那就不足為奇!
“他們活著時候就是這副德行!”
陳大計剛得罪完灰老六,不敢問他,只能繼續(xù)和華九難說話。
“老大,鬼兵嘰嘰喳喳喊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華九難剛要回答,卻被灰老六搶先。
他笑呵呵的走到陳大計身邊,開口說道:
“想聽懂鬼話倒也容易,我來幫你!
見灰老六不懷好意的神情,陳大計下意識的后退。
不等這貨開口拒絕,只見灰老六抓起一把土,飛速塞進陳大計嘴里。
然后還用手一拍。
這把土一點都沒浪費,全被陳大計吞了下去。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吃了土后,陳大計居然真的能聽懂鬼兵的話。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陳大計驚訝的都忘記了嘔吐。
“臥槽,這么神奇嗎?”
“為啥吃把土就能聽懂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