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北想了想,拿起一沓糧票說:“那你得仔細(xì)看看,萬一真是假的可就麻煩了,大伯你認(rèn)得不?”
“認(rèn)得,上次那些假的就是做工太糙,才露餡的!
王家軍嘟囔著,隨即抽了一沓,隨手翻了翻。
“咋樣?”
王小北壓低聲音問。
王家軍又仔細(xì)檢查了一遍,擺了擺手,“沒啥問題!
接著疑惑地追問:“咋這么便宜?”
王小北笑笑,“這個你就別操心了,糧票來路正當(dāng),不偷不搶,是真的就成。好了,你再點點,少了跟我說,我補(bǔ)上,錢的事兒不急!
說完,瞅著欲言又止的王家軍:“但有句話得說前頭,這些東西給戰(zhàn)友行,倒賣可不行,倒賣就得另算賬了!
王家軍撇了撇嘴。
瞟了眼桌上的糧票,最后還是頷了頷首:“好,過兩天再給你錢!
心里雖納悶糧票怎會如此便宜,但王小北不愿多說,他也就不再追問。
畢竟,王小北總不至于害他。
“得嘞,那我先走了啊!
王小北揮揮手,轉(zhuǎn)身就要告辭。
正值這時,江蓉蓉恰好從屋內(nèi)出來。
“小北,來了咋就要走?不留下來喝杯水?”
王小北應(yīng)道:“算了,大媽,我這剛到家,還得回去處理些事兒!
江蓉蓉目光掠過桌上物件,又瞅了瞅滿地的補(bǔ)給。
“看你這孩子,又拿東西來,說多少次了,別這么客氣。”
“一家人,說這些就外道了。大媽,我先走了,別吵醒博才,再見啰!
說完,王小北開門離去。
待腳步聲遠(yuǎn)去,江蓉蓉望著桌面,訝異道:“這些全是全國糧票?”
王家軍默默點頭,緩緩道出原委。
江蓉蓉滿臉疑惑:“真這么便宜就買到了?”
“小北沒細(xì)說,我也不清楚。”
王家軍兩人面面相覷,心中疑云密布。
……
從家到紡織廠的路程,騎車來回花了近兩小時。
等到王小北回到院子,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他站在院子門口,正準(zhǔn)備推車進(jìn)去,卻意外發(fā)現(xiàn)季珊的屋里還亮著燈。
透過窗戶,只見季珊穿著棉毛衫褲,外披一件棉襖,靠在床上。
“該不會是生我氣了吧?”
她嘀咕著,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門。
王小北看了一下,悄無聲息地將車挪到門邊。
閃身進(jìn)了屋,隱入空間內(nèi)。
確認(rèn)沒人走動后,他悄然返回,輕輕敲了下季珊的房門。
季珊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的敲門聲讓她一驚。
她匆匆披衣,快步邁向門口,“誰?”
明知故問間,手已經(jīng)麻利地整理好衣服。
王小北無奈輕笑,低聲道:“還能有誰!
門嘎一聲開了縫隙。
王小北掀起簾子,敏捷閃進(jìn)屋內(nèi)。
“咔嚓。”
燈隨之熄滅。
季珊的聲音略顯緊張:“你干啥?怎么把燈關(guān)了?”
王小北輕聲解釋:“咱們往那邊去,這樣外面萬一有人,就不會看到我的影子了!
邊說邊溫柔地抱起季珊,緩緩走向床邊。
“咔嚓!
王小北邁步進(jìn)來,隨手?jǐn)Q開了燈開關(guān)。
季珊躺在床上,臉頰緋紅,直勾勾地盯著他。
燈亮的那一刻,她才放下心來。
她原以為,接下去可能會……
王小北輕輕將她往床內(nèi)側(cè)挪了挪,自己貼邊躺下,摟著她笑問:“你在害怕什么呀?”
畢竟正值冬日時節(jié),
即便他剛在外頭小跑了一陣,又喝了能驅(qū)寒的井水,手指間仍殘留著絲絲涼意。
他把手放進(jìn)被褥之中,一股溫暖瞬間包裹住冰冷。
季珊沒言語,下意識拉緊被子,將自己連同衣服一并遮掩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大半夜的,你還來做什么?要是被人察覺到,咱倆可就解釋不清了。”
王小北把她拉得更近了些,嘴角掛著笑:“沒事,大不了我就告訴別人以后娶你!
這話一出,季珊整個人僵住了。
死死咬住嘴唇。
看著她這副模樣,王小北打趣道:“咋了,不肯?”
說著,手指還調(diào)皮地在被子里摩挲了幾下。
“大晚上還裹著棉衣睡,是在提防誰呢?”
季珊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雙手更緊地拽著自己的衣服。
他就這樣,逮著機(jī)會就不老實。
接著,她急切地說:“太晚了,你趕緊回去吧,你爸媽該擔(dān)心了。”
王小北哪肯聽她的。
“放心吧,就算我半夜回去,他們也頂多問兩句,不至于太過擔(dān)心。”
他心想,這兒可比溜冰場自在多了,暖和和的。
干脆……直接把人給辦了吧。
念頭一起,他直接湊上前,用嘴堵住了她。
“不可以,真不可以,旁邊還有人呢,你趕緊回家。求你了,下次我肯定陪你去滑冰…嗚嗚嗚……”
此刻,季珊有些懊悔沒去溜冰場。
這會兒,在房間里,又是深夜時分,要是……
想到這,她心里一陣焦急。
可不久,隨著那雙大手緩緩游移……
她的思維開始模糊。
頭腦一片混沌。
接下去的一切,仿佛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圍。
外衣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解開,嘴,脖子……
當(dāng)她猛然意識到王小北鉆進(jìn)了被窩,急忙睜大了眼:“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話語里夾雜著懇求和抽泣的尾音。
她用力按著那個埋在被褥中的腦袋。
“嗯……”
季珊一個激靈,顫抖著,牙齒緊咬,眼睛時而睜時而閉。
全身癱軟,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
并非完全無力。
只要她稍有動靜,對方的手便更加不安分。
最終,她只能用手死死按住那個腦袋。
雙手按住的同時,十指緊緊攥著被角。
被面已經(jīng)被她抓得皺成一團(tuán)。
良久,王小北才退出被窩,手卻依然沒有松開。
季珊一頭埋進(jìn)他的胸膛,聲音細(xì)若蚊蚋:“你先回家,行嗎?我害怕。你這樣,不太好,會有麻煩的!
話語里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懇求。
至于那只作祟的手,她已經(jīng)無力阻止。
王小北身體雖然焦躁,但也明白不能太著急,得一步步的來。
畢竟在某些防線前,她守得密不透風(fēng)。
他一手環(huán)抱她笑道:“行啦,很快就回去。你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季珊身子仍舊綿軟無力。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加聊天模式,她顯然還不太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