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得意地看向王小西,“我就說三哥會吧,你上課肯定沒認真聽課。”
小西癟了癟嘴。
三哥怎么什么都會?
不過,他也不敢王小北,不然鐵定迎來父母的混合雙打,留下一句“我去玩了”便歡快地跑了出去,小菊則穿著柯秋露的碎花裙快樂地追上去。
目送二人遠去,王小北暗自搖頭,準備回屋休息。
就在這時一陣男聲突然從門外傳來,“王家和,在家嗎?”
王小北扭頭一看,只見一個男子騎著自行車停在門口,背上背上一個大包裹,車籃里也塞滿了各種郵件。
是郵遞員。
郵遞員看著王小北,確認地問道:“小伙子,王家和在家嗎?”
“我爸去拉煤了!
“這是你們家的電報,收好了,丟了可別賴我沒送啊。”
王小北立刻上前接過了郵遞員遞來的信封,打開一瞧。
“小東,六號到城里找我,家軍!
看到這一行字王小北瞬間明白,大伯為大哥安排的工作終于有了進展。
收好電報王小北注意郵遞員又給隔壁王家富家家送了一份電報,收電報的人是老三王小莉,跟王小北是同一年的。
小莉歡開心的接過電報跑向村部,王小北望著她歡快的背影內(nèi)心升起一絲好奇。
但他沒有多管,而是將手中的電報仔細折好,徑直走向生產(chǎn)大隊辦公室。
他要幫王小東辦好證明,不然進城了別人可不收。
剛踏進生產(chǎn)大隊大院門口,王小北就看到周翠蘭正眉飛色舞地顯擺著,“哎呀,王萍對她二哥真好,給小文小武在城里找了個臨時工的差事!
“聽說表現(xiàn)好還有可能轉(zhuǎn)正,只是城里不讓帶家眷,不然我們也能一塊進城!
王小北聽后心中一陣無語,這點事情竟也能在村里炫耀?
不就是個臨時工嘛,至于這么顯擺?
畢竟沒農(nóng)轉(zhuǎn)非的名額,農(nóng)村人到城里干臨時工,沒有定量,不過是能安排住宿,能在食堂吃飯而已。
每個月也才十八塊,要是不能轉(zhuǎn)正這工資永遠都是這位數(shù)。
那兩兄弟除去生活基本花費估計剩的不多,比自己一頭豬一天長肉賺的錢高不了多少。
再者按照當(dāng)前形勢,只要精簡一來,城里的廠子糧食一緊張,首先就得攆走臨時工。
估摸最早明年開春,他們可能就得打道回村,白折騰。
相比起來學(xué)徒工起碼能帶上一兩年。
可瞧著鄉(xiāng)親們滿臉艷羨的樣子,王小北不禁自嘲一笑,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淺薄。
確實在這個特殊時期,一份看似微不足道的臨時工崗位對村民們而言就是珍貴無比的機會資源。
只要抓住這個機會未必不能轉(zhuǎn)正。
此刻王小北心頭不禁浮現(xiàn)出大伯給大哥找的那份工作,那會不會也是臨時工,那樣的話就沒什么意義啊。
張美英一心編著筐子,對外界的聲響充耳不聞,手中的竹篾在她靈巧的雙手中穿梭如飛。
當(dāng)她的目光看到王小北時也只是略微抬起眼簾,便又接著手頭的工作。
王小北沒有管其他人,大踏步走向?qū)挸ǖ拇笸叻俊?br>
屋里,王遠山正與會計緊張的商議著。
“據(jù)說兩天后上級就要來巡查,一定要做好接待,田地里的事更是不能出現(xiàn)絲毫紕漏。”
會計自信的道:“隊長盡管放心,我們今天就把田地灑了一層稀泥,明天日頭一照所有痕跡都會消失得,如果不下田,絕不會發(fā)現(xiàn)情況!
王遠山聽到此言,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這時他注意到站在門外的王小北,以為他是過來問掃盲班的情況,便說道:“小北,你是不是想問掃盲班的事?現(xiàn)在全縣上下都在全力運煤,掃盲班先暫停一下吧。”
王小北趕忙道:“遠山伯伯,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我大哥寫個證明,他打算進城處理點事情!
聞言,王遠山眉頭一皺。
“哎呀,去城里能有啥事呢?那小子不是正在礦山上忙活嗎?”
“遠山伯伯,這事我就跟你說,你可不要外傳。我大伯在城里給我大哥找了個工作今天剛來的電報!
王遠山略一思忖緩緩點頭,王家軍回村的事情早已傳遍全村。
村里人都知曉他在城里安了家,但卻不清楚具體是做什么工作。
“好,那我就幫你寫一份證明材料!
隨后他從旁邊拿起一摞統(tǒng)一格式的信紙,上面赫然印著“東康公社第一生產(chǎn)大隊”的字樣,整個大隊各個生產(chǎn)隊都在使用這種信紙。
王遠山寫的字雖然不是太好看,但也清晰可辨。
片刻后王遠山又取出公章蓋了上去,然后鄭重地交給王小北并叮囑道:“小心點,這要是丟了,我可不負責(zé)啊!
王小北滿臉笑意,輕輕吹干文件上的墨跡,小心翼翼地放入衣兜,告別后離去。
院子里周翠蘭還在吹牛,王小北笑了笑,準備晚點再告訴張美英這件事。
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屋內(nèi)沒人,王小北便閃身進了空間。
今天晚上他決定做個魚。
他選了一條四五斤重的大魚,熟練地刮了魚鱗,將處理好的魚身暫放一旁。
接著鍋中燒熱油,丟進蔥姜辣椒爆出香味,把魚肚子放進鍋里煎了一下。
放醬油提升香味,然后加入井水,悶煮了一會,大火收汁,然后將魚肉裝進鋁飯盒。
弄完這些,他把米淘了煮上,估算著要吃飯了就從空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