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珊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么。
倆人朝熱鬧的地方滑了過去。
雖說熱鬧,其實人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僅剩些精力過盛的小年輕。
好在今晚風平浪靜,沒啥亂子。
繞了幾圈,身子暖和起來,二人才換鞋回家。
途中,季珊在大衣兜里的小動作似乎不那么排斥了。
只是她的眼神里夾雜著一絲復雜與掙扎。
王小北在路上,嘴角掛著苦澀的笑。
他這是在玩火。
弄得身上一陣不是滋味。
但他明白,目前只能到此為止。
要是換做后世……
哎,后世個啥。
他應該在當下。
回到院子門口,放下她。
“你先回家,我還得出去辦點事。”
“好,路上小心!
季珊瞅瞅周圍,略顯羞赧,匆忙叮囑一句便小跑進去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王小北嘴角一揚。
這事兒,算是成了吧。
樂呵呵地蹬車離開。
到了約定交易地點,直接閃身進入空間。
幾番瞬移后來到了那片廢墟前。
搬開一口破舊水缸,下面露出一個大洞。
把曹子昂要的東西放進去,他就地等候。
離9點還有20分鐘。
他約曹子昂來取貨時間就是9點。
沒過多久,曹子昂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外面蹭了進來。
進門后,他才打開手電筒,四處照了照。
一見人影,嚇得他轉(zhuǎn)身想逃。
“是我!
王小北的聲音響起。
聽見熟悉的聲音,曹子昂這才放心,手電筒轉(zhuǎn)回來照了照。
看清人臉,他這才安心:“小凌叔,你怎么不吭聲,嚇我一跳。”
“我要是出聲,你可就不止嚇一跳了。”
王小北清楚他這是先探路,確認安全才會叫其他人來,畢竟先前吃過虧。
“我讓你準備的全國糧票呢?帶了沒?”
全國糧票不比那些只能在特定地區(qū)用的糧票。
這東西金貴得很,季珊遠在大西北的老媽等著用,他自己也有其他用場。
手頭上那點全國糧票,早讓折騰光了。
答應月底給季珊的全國糧票,還沒著落呢。
曹子昂頷了頷首,“帶著呢,你交代的事,我咋能忘?但是我沒揣身上,放他們那兒了,我現(xiàn)在去拿!
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開了。
王小北也不急,就地等著。
全國糧票換起來容易,拿點地方糧票,多給人家點,去餐館一換一個準。
那些老板也樂得從中賺點小利。
安全又省心。
畢竟,總是有人急需全國糧票,餐館自然成了私下交易的好地方。
上面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誰還沒個應急的時候呢。
又不是干違法的勾當。
一刻鐘后,曹子昂謹慎地回來,手里拎著一小包。
“總共三百斤。”
王小北接過來,也沒細看。
他清楚這是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才沒讓大家伙兒都過來。
“好了,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你們注意安全!
見狀,曹子昂連忙道:“哎,小凌叔,有人想收咱們手上存貨,價錢可能不太高,但量要得多。”
這話一出,王小北腳步一頓,眉頭緊鎖。
他狠狠瞪了子昂一眼,可惜對方看不清。
“你們活得不耐煩了?這種燙手山芋也敢碰?要不是看在師父面子上,我能放心給你們這么多貨?”
這種事通常逃不出兩種狀況。
一種,純粹是陷阱。
另一種,那就是黑市里那些大佬們干的。
他們個個背后都有硬茬子撐腰。
你說現(xiàn)在黑市里沒勢力?
開什么玩笑。
只要是人,就有貪念,面對那么大塊肥肉,能有幾個真忍得住不伸手的。
就拿他們那片兒來說,這半年派出所抓的可不少。
涉及上千斤糧票的少說十來樁,上萬斤的也有兩回,新聞都上了。
這還光是被抓了的,漏網(wǎng)之魚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這類角色他自然是不怵,可曹子昂那幫小年輕,哪兒是人家的對手。
被騙點錢還算小事。
萬一弄不好,連小命都得搭進去。
曹子昂干笑了兩聲:“我就隨口問問。”
王小北眼睛一瞪:“這種事你少摻和,要讓我逮著,非收拾你不可。想想跟著你的那些人,你能擔得起那份責任?我都擔不起。還有,以后別在那地方晃悠了,換別的地兒!
本來就是想讓他們鍛煉鍛煉膽量,又不是真送他們?nèi)ッ半U,畢竟還沒到餓肚子的份上。
跟大多數(shù)人比起來,他們已經(jīng)幸運很多了。
曹子昂頷了頷首,“我明白了!
王小北這才頷了頷首:“好了,我先走了。你們的行動,別讓外人知道,小心惹禍上身!
話音剛落,也不管曹子昂聽進去沒,大步流星地走了。
曹子昂愣了愣,待了一會兒,左右瞅瞅,悄悄溜之大吉。
……
王小北進入大院,發(fā)現(xiàn)季珊家還沒熄燈。
他看了一下,悄悄靠近。
“砰砰砰!
門這打開,季珊身披厚重棉袍,內(nèi)襯單薄秋衣,戒備滿滿地探出頭來。
“你是不是瘋了?這兒可是大院呢。”
“你這沒良心的,我好不容易冒險給你弄來糧票,你不感激也就算了……”
王小北故意擺出一副失落的模樣。
他遞過一小把糧票:“拿著吧,一次不要寄太多,頂多10斤,記住了?”
這話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禪。
寄多了容易惹是非,10斤左右,動動腦筋總能解決。
季珊瞅著那些糧票,心頭不禁涌上一股歉意。
他剛才是為了這些糧票奔波,是為了她。
剛想說什么,卻猛然感到一陣偷襲。
“嗚……”
這情形讓她不敢大聲,只能從喉嚨里擠出誘惑般的低吟。
身體迅速往后一縮。
王小北連忙收回手,指尖在鼻尖輕嗅,嘿嘿一笑,“那我回家啦!
這次感覺比在滑冰場還要美妙。
但不能太過火。
季珊目送他離去的背影,牙齒緊咬。
又羞又惱地關上了門。
望著手中的糧票,她悄悄將它們藏好,打算明早寄出去。
躺在床上,季珊回想起剛才被王小北輕觸的地方,疑惑道:“有啥好摸的,只是軟點啊。”
“哎呀,季珊,你咋這么不害臊?”
羞赧之下,她埋頭在被褥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