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北見狀,在心中想了一會兒,笑道:“我先找找感覺哈!
說著,手指在琴鍵上跳躍起來,找著手感。
等差不多了,他緩緩開始了前奏。
悠揚的琴聲隨即在房間內(nèi)蕩漾開來。
《愛之夢》鋼琴旋律輕柔。
這首曲子不分級,剛學的人就可以彈奏,不過想要彈得好,必須鋼琴九級之上。
它的風格,宛若春風化雨,溫柔中夾雜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
短暫的兩三分鐘,足以讓人的心靈得到一場洗禮。
王小北的指尖跳躍,樂章流淌。
不一會兒,琴聲戛然而止。
他望向似乎放松下來的柯秋露,笑了笑問,“怎么樣,喜歡這曲子嗎?”
“喜歡!
柯秋露笑著道。
王小北嘴角一翹,又開始彈了起來。
“哥,這歌我也會唱。”
小菊興奮地喊道,隨即稚嫩的嗓音響起,唱起了那首跨越時代的童謠:
“兩只老虎跑得快……
一曲終了,大家臉上都露出笑容,王小北輕輕拍打著琴身,笑道:“好啦,你們繼續(xù)玩吧,我先走了!
柯秋露和小菊雖然有些不舍得,卻沒有開口挽留。
陸茵送王小北出門,“小北,你是不是……”
王小北看著陸茵欲言又止的神情,笑說:“沒事的,阿姨。對了,你有見到我?guī)煾竼?我剛才去找他,可沒碰上。”
陸茵輕輕擺手:“沒呢,或許他去了公園散步吧,怎么,你有什么事情嗎?”
“哦,知道了,我沒什么事!蓖跣”陛p松一笑。
簡單的告別后,王小北走出大院。
陸茵目送他的背影,心里隱約覺得王小北似乎聽到了某些事,但見他不想說,便也不再追問。
畢竟,那人是她哥哥。
王小北一走出大門,便急匆匆的朝著北平大飯店而去。
手里拿著護照,一進門就四處張望,很快找到一位服務(wù)員,三言兩語打聽清楚了怎么撥打國際電話。
大廳跟房間都可以打。
王小北掃視了一圈價目表,發(fā)現(xiàn)最經(jīng)濟的大床房每天五塊錢,而豪華房間是十三塊。
王小北二話不說,拿出錢要了間十三塊錢的豪華房,并提出請求開通國際長途服務(wù)。
在問了撥打方式和資費標準后,王小北徑直走向房間。
國際長途的費用,可真是讓人咂舌,每分兩塊五毛四。
雖然價格貴,但能打的國家地區(qū)卻寥寥無幾,總共不過十七個。
當然,這些都是民用線路的情況,至于軍事用途的線路數(shù)量,他可就無從得知了。
而且,王小北心里總有個疙瘩,總覺得這國際通話背后,或許有雙耳朵正偷聽。
畢竟,這是跨越國界的電話啊。
拿上房間鑰匙,王小北乘電梯直達六層,找到了房間。
北平最負盛名的飯店,內(nèi)部裝潢自有一番格調(diào),雖然不及后世那些五星級酒店,但也不比一般的連鎖酒店差了。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床上鋪的并非純白棉被,而是一條絲綢花被,十分喜慶。
不過,這被褥的質(zhì)感倒是無可挑剔,細膩柔滑。
房間內(nèi)還有一個獨立衛(wèi)生間,淋浴、馬桶一應(yīng)俱全,就連水龍頭都是銅的,透著一股子古典韻味。
沒有在意,王小北走向桌邊的電話機。
那是一部老式轉(zhuǎn)盤電話,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他本想給魏妙顏撥個電話,想了想還是算了,最終將撥通了鄒德宇的號碼。
“喂,請幫我接港島……”
王小北在電話里說,確認了一番后,便靜靜地等待在那兒。
可惜的是,這電話沒有免提功能,否則他就能放開雙手。
約莫過了一刻鐘,終于從聽筒那端傳來了詢問聲。
王小北連忙報上了鄒德宇的聯(lián)系方式,而后,又一次陷入了等待。
又等待了一刻鐘,那頭傳來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喂,你好,這邊是……”
王小北聽見這聲音,試著探問:“是軒伯嗎?我是王凌……”
“哎呀,是王先生啊,我是軒伯!
“那個鄒先生在不在?我有點事兒想找他!
“在呢,在呢,你稍候,我這就去喊少爺來!
說著,電話那頭便沒了聲。
王小北站在那兒,耐心等待。
又等了幾鐘,鄒德宇的聲音才悠悠響起:“哈嘍啊,是王先生吧?”
“是我,鄒先生。”
“哈哈,王先生,你可真是夠神秘的,怎么的今天有空給我來電了?”
“有點事兒,想向你打聽一下!
“哦,啥事兒這么神秘啊?”
“我想問問,你們那附近是不是有個高峰制衣廠嗎?”
“是的呀,這高峰制衣廠我知道,我們還跟他們有生意往來呢。王先生,你為什么問這事?”
王小北心里盤算了片刻,隨即開口:“我想了解一下,他們廠一年能產(chǎn)多少貨?”
“我算算……大概在50萬港幣上下吧。咋了,王先生對這個感興趣?”
王小北想了一下,嘴角掛起一絲笑:“是這么回事,我想請你幫個忙,時間急,我就直接說了!
“哦?你需要我做什么?”
“就是,我對這高峰制衣廠挺感興趣的,可以想法子把它弄到手嗎?”
“厄……王先生和陸先生之間有啥過節(jié)嗎?”
“這個你就別操心了,你就告訴我行不行吧?我想以鄒家在紡織界的聲望,就算你現(xiàn)在獨立出來了,憑你的經(jīng)驗和人脈,這點小事應(yīng)該不在話下吧。”
“這……”
鄒德宇想了想,開口問:“王先生的意思是讓他們破產(chǎn)?”
“哎,你誤會了……”
王小北連忙否認,接著道:“這倒不用,我是想拿下這個廠子,你想法子讓他們與廠子綁定,可以每年分到點錢,但也不可太多,能做到嗎?”
弄的別人破產(chǎn)沒必要,畢竟多少還有陸茵這層關(guān)系。
而拿下這個廠子,倒是王小北嘀咕了港島的紡織及成衣制造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