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北提到的那個地方是蘆葦蕩邊上的永定河引水渠。
河水在那里拐彎形成緩流區(qū),不但可以釣魚,甚至還可以炸魚。
聽到這話,杜玉泉和武俊哲兩人面露猶豫,他們確實沒有釣魚竿。
于是,就看起了王小北放在一旁的釣魚竿。
嘀嘀咕咕了兩句,兩人迅速跑回家。
王小北沒在意,開始處理那些被凍得像石頭一樣的魚。
先用溫水澆了一下,將魚花開,然后開腸破肚,取出內(nèi)臟洗干凈。
架鍋,燒油!
這回沒有放太多,就倒了一點點油將鍋沾了一遍,然后將魚并排的放了進(jìn)去。
熱鍋冷油,這樣魚才不會粘鍋。
開著小火慢慢煎著。
等到一面煎至金黃時,才小心的翻轉(zhuǎn)魚身,盡管如此,仍有少許魚皮黏附在鍋底。
他把焦糊的魚皮鏟了出來,繼續(xù)煎另一面。
等到兩面都煎的金黃了,才倒入清水,開始燉。
其實王小北更想直接用油炸,但是太奢侈了,不太合適,也就算了。
院子里的大人們知道王小北在弄雜魚,只是稍微看了看,就沒有關(guān)注。
現(xiàn)在市場上有魚賣,而且還是大魚,小魚一點都稀罕,再說魚費油,不然不好吃。
王小北對這個反應(yīng)也很滿意,沒有引起太大的關(guān)注最好了。
弄完這些,王家和也回家了。
看見王小北在煮魚,他簡單問了幾句,在聽到這是釣的,又看了看魚竿,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
畢竟,既然王小北之前能釣上大魚,如今釣些小魚自然也不足為奇。
他拿出旱煙點了起來,然后對王小北說,“明天禮拜天,你媽和你大哥都放假休息,我們一起去你大伯家一趟!
王小北思考了一會兒,搖著頭道:“爸,你們?nèi)グ桑疫是不去了,你告訴大伯我回老家辦事去了!
“如果大伯知道是我弄的這些事,肯定會說我,我才不想聽他批評,你們?nèi)ゾ托!?br>
王小北暫時不想與大伯王家軍有過多交集,他又不是犯賤,喜歡被說教。
“這不太好吧,我們都去了,你一個在家?”王家和有些遲疑。
“這有什么,你到時候就跟大伯說,我回鄉(xiāng)下替大姐辦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
王家和聽到這么說,想了一下就點點頭。
王小北看了一眼一旁正盯著魚流口水的小西說,“交給你個事。”
“哥,你說,你說!
“你有空的時候從院子里石頭縫里給我找點蚯蚓。”
“啊,現(xiàn)在可是零下20多度呢!”
在這樣天氣里翻磚,這也太冷了。
“冷就戴上手套!想要吃魚你就去弄,不愿意就算了!蓖跣”睕]好氣地說。
小西一聽沒魚吃,立刻滿口答應(yīng)下來。
進(jìn)了屋,王小北招呼小菊和小西,“你們過來,把手洗了,我有話要說。”
二人有些奇怪,但還是乖乖地洗了手,然后跟著王小北進(jìn)到里面。
王小北隨手關(guān)上了門,然后拿出飯盒。
“來,這個給你們,不過記住,出去可別亂說,否則以后就沒有了!
飯盒中裝的,正是帶著蜂蜜的蜂巢。
小西一眼疑惑,“哥,這是什么。吭趺撮L得跟蜂窩一樣?”
嘴上這么說著,但他卻已經(jīng)蘸了一點放入口中,頓時眼睛一亮:“是甜的,好像是糖!”
王小北微微點頭:“趕緊吃吧,你倆每人1塊!
王小北并沒有拿出很多,只切了兩塊拳頭大小、約重三兩的蜂巢蜜。
至于大哥他們,為了避免問東問西還要解釋半天,到時候直接沖水喝就行了。
聽到王小北的話,兩個小家伙立刻拿起自己的那份,小西更是直接動手抓,塞進(jìn)嘴里后再仔細(xì)舔干凈手指。
王小北看著兩人高興的樣子,臉上也露出微笑。
接著,他又說了一句,“好了,我去做飯,你們吃完后記得洗手,這事別告訴其他人!
“尤其是你小西,如果你再敢欺負(fù)小菊,以后我就不帶好東西給你吃了。”
小西一聽,立時噘起嘴反駁道:“我才沒欺負(fù)她呢!”
可當(dāng)感受到王小北銳利的目光掃過來時,他立刻悻悻然垂下了頭:“知道了,我保證以后不欺負(fù)她!
王小北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走了出去。
中午,一家人喝著奶白色的魚湯,舒坦無比。
王家和下午要到飯店學(xué)東西,張美英與王小東則去上班,家里剩下王小北三人。
讓兩個小的去做作業(yè),王小北自己則忙碌起來。
他將蚯蚓,白酒,面粉弄在一起,然后加了一些井水,做了一些魚餌,然后倒進(jìn)玻璃瓶子,裝作出去釣魚了。
出門的時候,他看到杜玉泉和武俊哲兩人拿著一個簡易竹竿,竿上系著細(xì)麻線,看樣子也是去釣魚。
見狀,王小北很是坦然。
畢竟他們家才剛搬過來,還需時間去讓別人認(rèn)同。
出了胡同,王小北沒有急著去城外,他對自己特制的魚餌抱有十足信心。
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悄悄進(jìn)入空間,練習(xí)八極拳。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王小北的生活就充實起來。
早上去安爺那里練武,完了順路買菜回來,下午要不說去蘆葦蕩打獵要不說去釣魚,實際上也是進(jìn)空間練武了。
大多數(shù)的時候他都會帶一些野味或者魚回來,改善家里的伙食。
不過,這也給王小北在院子里帶來一個嘴饞的名聲,一天天的不是出去玩就是弄吃的,也沒看到他讀書。
不著調(diào),像農(nóng)村野小子一樣,將來肯定沒有出息。
對于這些看法,王小北根本不在意,現(xiàn)在大家說一個人有沒有本事,根本不是看賺了多少錢。
哪怕到了八九十年代,依舊有很多在工廠上班的工人,看不起那些一個月賺好幾百的個體戶,認(rèn)為是沒有出息,男的都不好說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