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時候,漁民們都是憑感覺開船,船上什么定位儀器,那是通通沒有。
看到碼頭上的燈光后,符婉也就知道自己該往哪個地方游了。
只是在她再次潛入海里調(diào)轉(zhuǎn)方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剛剛告別的海龜再一次出現(xiàn)在她身邊。
這下可把符婉給整不會了。
總不能它要跟著她回家吧?
海龜在家可不好養(yǎng),且不說它們這么大的塊頭沒地方養(yǎng),家里那洗腳盆只怕海龜也不適應。
符婉有些無奈,只能給它比劃,自己是不可能帶它回去的。
家里還有個喜歡追雞逗小黃的旺財,萬一自己有事不在家,海龜出什么事,那可真是罪過。
老海龜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懂符婉的比劃,只瞪著一雙花生米大小的眼睛靜靜看著她,一人一龜就這樣對峙著,符婉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總不能一直跟它這么耗著,眼看天上的圓月越爬越高,她估摸著海灘上的符明符亮估計都要等睡著了。
沒辦法,符婉只能試探性地往碼頭方向游去,老海龜也不甘示弱,緊緊跟在她邊上。
一副跟定了她的模樣。
等符婉再停下來的時候,它也停下來,符婉甚至在它臉上還看到了讓她繼續(xù)的意思。
行吧,這是要跟她游泳比賽呢?
她也不管這么多,歇會兒就又開始往碼頭那邊的海灘游去。
海灘上的符明跟符亮正等得著急,雖說符婉每次下海符明都跟著,但是也不妨礙他這會兒的擔心。
畢竟等待,會放大人內(nèi)心的恐懼。
“阿明,手電筒呢,你再照照能不能看見阿婉?”
符亮坐在一塊礁石上,手里還提著一根釣竿。
他們倆本來是在海邊趕海,結(jié)果兩人挖了半天,只挖到了些不值錢的海瓜子。
兩人頓時沒了興趣,干脆把海瓜子送給旁邊散步的符大爺,符大爺一高興,就借給了他們兩根釣竿。
然后符明特意跑回去拿了點家里剩下的八爪魚,兩兄弟就這樣找到了新樂趣,一邊釣魚一邊等符婉。
符明聽到符亮的這番話,將放在懷里的手電筒拿出來,按亮之后在海面上尋找自家妹妹的蹤影。
這會兒的海浪不是很大,一眼望過去,海平面上什么都沒有。
符明摸出手表一看,“都快十一點了,阿婉怎么還沒回來?”
他釣魚的心情都沒了,干脆把魚竿放到一邊,就拿著手電筒一直照著。
“要不你這手電筒還是關(guān)了吧,回頭等阿婉回來都沒電了!
符亮節(jié)省的精神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符明聽罷搖搖頭,“不能關(guān),有手電筒亮著,阿婉就知道我們在這里等她。”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符亮撓撓頭,“要不我也回去再拿一個手電筒過來?”
還不等符明回答,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大哥,阿亮哥,快來幫我拿東西!”
符婉真的要累麻了,金磚的重量果真不是開玩笑的。
符明跟符亮一聽,哪里顧得上符婉還沒到岸邊,兩人用最快的速度直接跑進海里。
符亮兩手接過符婉手上的東西,符明扶著符婉,怕她脫力游不上岸。
只是剛剛過來的時候忘記把手里的手電筒放在一邊,這手電筒還在符明手里,此時被海水一澆,立刻就滅了。
“壞了,手電筒進水了!”
符明把符婉扶到一邊,有些懊惱地直拍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