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婉移開視線,將先前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醫(yī)藥箱又拿了出來。
小黃剛剛和海雕打了一架,身上的傷口早就裂開了。
說實在的,今天如果不是遇上符婉方敏等人幫忙,小黃必死無疑。
本就受了傷,海雕身形大戰(zhàn)斗力也強,弄死小黃也就分分鐘的事。
動物界的生存法則其實有時候比人類社會更簡單粗暴,弱肉強食,弱者一定會被強者欺負。
小黃和海雕之間的結仇的原因可能也很簡單,動物并不會講道理,你死我活,也許僅僅只是為了一點食物。
給小黃上完藥,午飯也做好了。
除了日常的海鮮,符明特意炒了碗土豆和蘿卜干,沒辦法,別看以往家里吃不上肉,要是在船上頓頓吃海鮮,也有特別想念蘿卜土豆的時候。
吃過午飯,休息了一會兒又起了一網(wǎng)。
可能因為白天魚群不多,這網(wǎng)收獲基本上都是螃蟹和蝦,還有少量的雜魚。
雜魚的種類很多,值錢的有真鯛和鰩魚,鰩魚個頭都不大,沙鰻也有一千斤,好在蘭花蟹和琵琶蝦不少,挑揀的時候,大家伙還挑出來八百多斤老虎蟹。
“阿婉,快來趟舵室!”
符婉正打量著這網(wǎng)的收獲,突然聽見符老大喊她。
她高聲應了句,隨即摘了手套洗了把手,然后快步朝舵室走去。
“爹,怎么了?”
符老大正在開船,聞言一臉嚴肅地指了指東南方向。
“你快看看,那邊是不是有艘沒見過的船?”
此時陽光正盛,海上沒有絲毫霧氣,能見度高得很。
符婉瞇眼看過去,果真看見一艘船。
她拿起望遠鏡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后點頭道:“沒事爹,應該是艘貨船!
符老大聞言卻是沒有放松警惕,沒辦法,自打這兩年出海,只要在海上遇見陌生的船,總是會發(fā)生點什么事。
符老大看了眼操控臺,這會兒他們的位置離邊界線遠得很,加上大白天,應該不至于是敵特的船。
符婉看出符老大的擔憂,“爹,不用緊張,應該就是運貨路過的,沒準還是我們鎮(zhèn)上的!
“那肯定不是,咱們鎮(zhèn)沒這么大的船!
不止女人八卦,男人湊一起也喜歡談天說地,符老大整天釣魚,整個鎮(zhèn)上誰家有大船,他一個手都能數(shù)過來。
這艘大船眼生,上面掛的旗也沒見過,想來肯定是外地的船。
說話間,那艘船越來越近,距離五六百米時,符婉看清了整艘船的模樣。
船身跟乘風破浪號差不多長,甲板沒那么長,可能因為是貨船,貨艙更大點。
奇怪的是,船身上也沒有顯眼的名字。
正打量著,符婉耳邊突然響起了悠長的汽笛聲。
“爹,對方在打旗子!”
符婉一直看著那艘船,所以對方船上突然出現(xiàn)個人影開始用旗子時,她也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
“他說啥了?”
符老大皺緊眉頭,本以為兩艘船應該擦肩而過,沒想到對方又是鳴笛又是打旗語的,應該是有什么事。
“看不明白,應該是求助!
太久沒見有人用旗語,符婉的旗語早就忘在了九霄云外。
符老大聞言接過望遠鏡看了眼,對方的旗語有點奇怪,他也看不太懂。
“不管了,等船到了跟前就知道了!
符婉毫不在意,在海上經(jīng)歷了那么多次之后,她此刻已經(jīng)無所畏懼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海上公安和營地合作后,符婉已經(jīng)很久沒聽說過海盜搶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