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看在眼里,當(dāng)即淚如雨下,嘴角自嘲地勾出了一抹笑。
出了議事廳后,陳乾就被帶走了。
他驚慌不已,口中不住地大叫:“娘親——娘親——”
曹夫人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卻什么都沒說。
直到陳乾被人強(qiáng)行帶走,再也看不見她,剛剛還抓著她的大漢突然放開她的雙臂,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禮。
只是沒有出聲。
曹夫人輕輕勾唇,眼中的傷痛和絕望瞬間消失,只剩下冰冷和嘲諷。
她用帕子擦去臉上的淚痕,聽著議事廳內(nèi)傳來陳紹和陳綬的驚恐尖叫,笑容也變得暢快起來。
真好啊,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就是不知道,昨夜究竟是誰下的手,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曹夫人站在議事廳外聽了許久,直到陳紹和陳綬的叫聲變得沙啞,她才嫌惡地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房間沒多久,之前那名黑臉大漢就找了過來。
不過他對曹夫人的態(tài)度很客氣,不僅沒有強(qiáng)闖她的房間,還恭敬地行了一禮。
“不必如此客套,請坐吧。”曹夫人淡然說道,率先走到主位坐下,然后說道,“我已經(jīng)看過,密室里的東西全都被人取走,動手的人絕對是個可怕的高手!”
黑臉大漢不安地皺起眉頭:“夫人當(dāng)真確定,對方不會對我等下死手?并且可以讓朝廷招安我等?”
曹夫人肯定地說道:“如今東西已經(jīng)被取走,告訴你也無妨,這里的密室入口,就藏在床板下頭。
對方想要取走密室里的東西,定然要將我和陳紹挪移開,才能打開密室入口。
如此麻煩,對方卻沒有直接將我們殺死,反倒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讓我們陷入昏睡,毫無察覺。
對方既然不惜如此麻煩,就說明不管此人是誰,對方都不想要我們的命。
至于招安……周王豢養(yǎng)私兵,還讓這些私兵做起了山匪,可朝廷并未下令誅殺,反倒將這些山匪招安……
有這樣的先例在前,你又何必?fù)?dān)心?你也知道海上生意的利潤有多大,朝廷不可能不動心。
這些年你們雖有劫掠,可主要做的還是走私生意。只要你們愿意接受招安,朝廷就一定會答應(yīng)!
黑臉大漢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于是他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曹夫人行了一禮:“這招安之事,還要勞煩夫人!
曹夫人說道:“盡快趕制一條船吧,暫時能用就行,咱們不能在島上坐以待斃,還是得想法子,聯(lián)系上那位洛公公!
黑臉大漢立刻說道:“我已經(jīng)讓人加緊趕制海船,一定會盡快將船造出來!
誰知曹夫人突然笑起來:“或許,不等我們的船造出來,那位洛公公就會主動來找咱們。”
此時她還不知道,洛錚的確正在趕來的路上,不過是為了尋找謝櫻。
而瑯?gòu)謲u發(fā)生的這些事,也都被藏在暗處的小苗兢兢業(yè)業(yè)地記錄下來。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早晨。
謝櫻剛睡醒時有些迷糊:這是哪里?她身邊怎么好像有人?
謝櫻剛動了一下,抱著她的屠嬌嬌就被驚醒了過來,下意識將她死死箍在懷里。
謝櫻只覺渾身一緊,差點(diǎn)被勒得喘不過氣:“。!”
她想讓屠嬌嬌松手,又怕吵醒她,于是只能試著推了推屠嬌嬌的手,想讓對方松手。
屠嬌嬌猛地睜開眼:“櫻櫻?”
謝櫻趕緊開口:“娘親快松手,我要喘不上氣了!”
屠嬌嬌連忙松開手,又拉開謝櫻的衣服仔細(xì)看了看,確定她沒受傷,才松了口氣:“天亮了是嗎?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