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信呢?他犯下這么大的錯,人去哪兒了?你們?yōu)榱税铀蛠砦勖镂遗畠嚎擞H是吧?
誰覺得我女兒克親?有本事就站出來,別躲在后頭,讓一個下人跳出來胡說八道!”
她的嗓門極大,讓里頭的王太醫(yī)和小廝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而她說話時,眼睛已經(jīng)直勾勾地看向陳芳,顯然是認定了陳芳就是那幕后主使!
陳芳捏著帕子的手不禁緊了緊,謝儀也陰沉了臉色,謝允和老夫人更是氣得暴跳如雷!
老夫人聲嘶力竭地大喊:“來人!快將這個悍婦打出去!我謝家要不起這樣兇悍無禮的孫媳婦!”
“誰敢打我?”
屠嬌嬌突然暴喝一聲,目光怒視在場的所有下人,嚇得他們瞬間僵硬在了原地,默默低下頭不敢跟她對視。
她這才看向老夫人,一臉傷心地說道:“祖母這話真是傷我的心,分明是這刁奴心懷鬼胎,往我女兒身上潑臟水。
我不過是懲治這個以下犯上的刁奴,怎的還成了我的錯?我不相信祖母會為了維護一個刁奴,為難我這個孫媳婦。
定然是祖母氣得糊涂了,又受了這刁奴的蒙蔽,這才錯將她當成了好人。
祖母放心,我雖然長在鄉(xiāng)下,卻也是知道好歹的,既然做了您的孫媳婦,就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絕不會埋怨您的一時糊涂。
只是這刁奴實在歹毒,她今日敢污蔑我女兒,誰知道他日又會污蔑誰?說誰是刑克六親的邪煞?
這種胡說八道,挑撥是非的碎嘴婆子,若是不狠狠處置,今后這府里如何能安生?
豈不是隨便一個下人看主子不順眼,就能隨意編排主子?將主子說成邪煞?”
她話音剛落,謝修便緊接著說道:“父親,我覺得嬌娘說得不錯,這府里的下人的確應該管管。
這刁奴什么時候說不好,居然故意挑在這種時候鬧起來,分明是想陷父親于不義,讓王太醫(yī)看笑話!
謝允那張儒雅的老臉早已黑成了鍋底。
王太醫(yī)還在,這婆子突然鬧起來,的確是不像話。
不過……這屠嬌嬌也太不像話了些,居然跟著一起鬧,還大著嗓門兒,生怕王太醫(yī)看不到謝家的丑事。
他抬手指向那婆子:“來人,見她拖下去,仔細問問!
誰知那婆子立刻哭嚎著喊冤,嘴里還在不停地喊:“老爺——老爺您一定要信奴婢啊——奴婢沒有說謊——大少爺家的小小姐就是個邪祟啊——要是不除了這邪祟,她一定會克死滿門的——嗚嗚嗚嗚——”
直到下人將她的嘴徹底堵死,這才成功讓她不再叫嚷。
期間老夫人想要阻攔,卻被謝允按住了手,朝她使了好幾個眼色,她才暫時消停下來。
只是那婆子雖然被人拉了出去,可謝允依舊覺得面頰滾燙。
他現(xiàn)在根本不敢想象,王太醫(yī)聽到剛剛那些話,心中會如何想。
無奈之下,他只得先讓謝修帶著屠嬌嬌和兩個孩子回去。
以免等會兒再鬧起來,更加尷尬。
誰知屠嬌嬌一出去,直接就去了謝柔的房間,指使下人收拾東西。
謝允聽到下人的稟報,只能黑著臉無奈地擺了擺手,讓人退下去。
隨后他打發(fā)了白玉竹,讓人將謝保抬回他自己的房間,把陳芳和謝儀也打發(fā)了出去。
很快,客廳里的人就四散而去,只剩下他和老夫人。
謝允親自扶了老夫人去她的房間,想著王太醫(yī)應該聽不見了,這才壓低聲音,不贊同地說道:“母親剛才何必護著那婆子,讓王太醫(yī)看咱們家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