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高睜開眼,四個狐人圍在床邊一齊盯著他。
“我嘞個乖乖啊,一整壇曜青魂喝下去都能醒過來,那家伙我喝三碗就跟死過去了一樣,老大你可以的啊。”青矮伸手比了個大拇指。
青胖不滿道:“還等著你升職領賞給兄弟們發(fā)巡鏑呢,結果一聲不吭就走了!
青瘦遞了一杯熱水過來。
云驍見他醒了過來,自然也放心了,舒舒服服地在一旁的搖椅上坐下:“老伍長不厚道啊,這么好的地段買了宅子,沒見你帶兄弟們幾個過來住兩天。”
青高喝完水,放下水杯,看著面前的兄弟們,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云驍打開話頭道:“院子里有棵樹不錯,正好缺張桌子,要不我下午找人過來砍了?”
青高無語道:“土匪,那是當初阿婉栽下的小樹苗,你敢砍了它,我就砍了你!
眾狐人紛紛面露笑意,老伍長還是那個老伍長。
云驍躺在搖椅上,仰面看著那棵六年就長成參天大樹的不知名樹木,頗有感慨道:“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青高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傷感。
青矮急眼連忙示意云驍,你說這些干嘛,人好不容易從悲傷中走出來了。
青胖和青瘦亦是不解。
云驍起身踱步繼續(xù)道:“有位老前輩和我說過,人這一輩子,最難看破的只有四件事,生死,是非,成敗,榮辱,說到底只有一個字,我,我都沒了,什么也折騰不了。”
“我不會勸你說看破生死,我們還沒到那個年紀,是非對錯,愛恨糾葛,你愛怎么想怎么想,我也管不著!
“我就說一句,當初她植下的樹苗,今已亭亭如蓋矣,那你呢,高新城!
高大的狐人聞言一愣,抬頭望著參天的樹木,低頭又看著自己,仿佛頓悟。
溫婉留給高新城的禮物,并非是仇恨和痛苦,也非那陰陽相隔思念的毒。
她留給他的,是一份可以超越生死亙古不變的愛情。
不許喜歡別的狐人女子,就像是一個誓言,只要高新城遵守這個誓言,溫婉就會一直活在他心里。
朦朧目光中的影子是你。
胸口懸掛的戒指是你。
貼身攜帶的短刀是你。
院子里栽下的樹木也是你。
往后余生,風雪,平淡,心底溫柔,都是你。
這便足夠。
高大狐人忽然笑了,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云驍不再說什么,轉身揮手道:“青丘衛(wèi)的事情,不用多想了,院子里記得種點時蔬瓜果,以后我會常來找你喝酒。”
青矮目送著他遠去,唏噓道:“要不人家能當驍衛(wèi)呢!
青胖疑惑道:“驍衛(wèi)?以后說不定是咱的將軍了!”
青瘦給青高遞了一塊紙巾,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但今天的眼淚卻是為了開心而流下的。
……
回到天擊府,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所有人都離開了。
只剩下飛霄坐在主位上,還在批復著公文,她聽到腳步聲,放下手里的文件,活動了活動肩膀,“事情解決了么?”
云驍說道:“不算解決吧,青丘衛(wèi)少了一名板上釘釘?shù)尿斝l(wèi),世間多了一位釋懷的狐人!
他來到飛霄的身后,幫她輕輕揉捏肩膀。
飛霄靠在他身上打趣道:“喲喂,云驍驍,今天怎么這么乖巧懂事!
云驍沉默不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輕輕抱住了她,說道:“如果我是青高的話,我也放不下的!
飛霄靠在他的懷里,什么也沒說。
溫婉死了,青高六年沒能走出來,憑借仇恨活著,如今釋懷不過是無可奈何。
除了釋懷還能做什么?
繼續(xù)恨誰?
有些事情發(fā)生之后,已經(jīng)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了。
云驍絕對不允許那種事情發(fā)生,尤其是目睹了青高內(nèi)心的悲痛之后。
他無論如何都要救飛霄,他要和她長相廝守一輩子。
云驍伸手將她橫抱起來,就坐在天擊府的主位上,目光灼灼地看著懷里的飛霄,聲音糯糯地喊道:“好姐姐,讓我親一口好不好呀?”
飛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翻白眼道:“壞死了,身子都給你了,還叫人家姐姐!
云驍?shù)皖^湊近,語氣溫柔道:“那……我該叫你什么?”
飛霄已經(jīng)受不了這個家伙的挑逗了,貝齒輕咬著紅唇,忍住想要一口吃掉他的想法,說道:“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云驍伸出食指輕輕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我還是想叫你姐姐,姐姐,我現(xiàn)在要親你了哦!
飛霄心里想要的很,但嘴上卻說道:“不行哦,我可是你姐姐,你這樣做是……唔唔!”
還未說完,她便被云驍吻住,兩人柔軟的唇瓣緊緊貼住。
飛霄迷離的眼神一下子就瞪的老大,這小子才第二次接吻,居然就伸舌頭了!
“唔唔!”
云驍?shù)男乜诒凰氖譄o力地抵抗著,與其說是抵抗,倒不如說是輕柔的撫摸。
狐人少年的吻大膽而熾烈,蠻橫無理的舌頭宛如強盜一般,肆意搜刮著飛霄口中的瓊漿玉液,期間還和她的小粉舌進行了一場緊張刺激的追逐戰(zhàn),最終結果當然是小粉舌繳械投降,任由他霸道地蹂躪。
飛霄沉浸在這場滿是愛意的擁吻中,逐漸無法自拔。
云驍?shù)氖忠矝]閑著,輕車熟路地伸進衣服。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后綠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不行……唔唔,”飛霄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羞恥道:“這里可是天擊府……我們,回家再做……”
云驍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幫她整理好衣衫和發(fā)絲,眼里泛著愛意道:“那你可要遭罪了!
飛霄抱著他的脖子挑釁道:“你最好說到做到哦。”
云驍一把抱起她,向天擊府的住宅走去。
回到家里,直接把門一鎖,把人往床上一丟。
云驍先是一個餓虎撲食,飛霄佯裝不敵被控制住手腳,待他寬衣解帶之時,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真正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態(tài)出現(xiàn)。
云驍看到她露出小虎牙,興奮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好弟弟,姐姐來了哦,嗷嗚嗷嗚~”
“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