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家宴席我就不去了,我會安排余空供奉代我去一趟!
“至于雨田山上那兩位,楊成你帶人去,先禮后兵!
張遠將一塊令牌甩出,淡淡道:“調(diào)黑騎隨行!
黑騎,就是張遠新整訓的戰(zhàn)卒。
以三百虎賁衛(wèi)為根基,加上新訓的軍卒,總共也不過三千人。
他們的兵甲軍器,都是楊全有安排。
這三千人到底什么戰(zhàn)力,外人都不知道。
“諾——”
大堂之中,所有人躬身。
走出大堂,楊成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楊全有。
“全有,你對大人整訓的黑騎應該了解不少,戰(zhàn)力如何?”
張遠讓他帶黑騎前往雨田山,他心中也沒底。
聽到楊成問話,一旁的其他人也都看向楊全有。
誰也沒想到楊全有竟然能被新亭伯看重,連組建的黑騎都參與其中。
黑騎的事情,整個寧遠城鎮(zhèn)撫司中直接參與的除了抽調(diào)的軍卒之外,也就寥寥幾人有過接觸。
“回主司的話,既然司首大人讓主司帶黑騎去,那就是相信黑騎能應付一切局面!
楊全有的話語雖然平靜,但面上透出的傲然根本掩蓋不住。
他向著眾人拱手,徑直離開。
楊成立在原處,面上露出一絲興奮:“但愿,雨田山的那兩位別給我面子!
這話,讓其他人相互看看,都是搖頭笑。
……
鎮(zhèn)撫司中接下解決幾位回歸大修的事情,讓城主府和府學都松一口氣。
城主閉關之中,還讓人送了一封信給新亭伯張遠,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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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陵河。
這條河不是寧遠城主河,而是一條不算寬闊的岔河。
河上船舶不多,主要也是以漁民為主。
據(jù)說這條河數(shù)百年前還是很繁盛的,后來大水改道,河道淤塞,百姓們也漸漸搬走。
穿著青色武袍的張遠走在河岸邊,身邊并未帶隨從護衛(wèi)。
他是要來見一位九境之上的強者,除了昭武和余空這等強者,其他人都沒有用。
杜陵河的風景不錯,如今正是鶯紅柳綠時節(jié),隨處停留都是景致。
走到河灣處小亭,圍攏了不少人。
亭子里一位白發(fā)老叟正一手握著魚竿,一手握著酒杯,周圍圍攏的人則是殷切的倒酒。
“大仙,我家兒子從小心眼實,大仙可能醫(yī)治?”
“上仙,我家老娘前年摔斷了腿,臥床近三年,求上仙賜一杯仙酒!
“大仙,我家窮的揭不開鍋,這一壺薯干酒已經(jīng)是我能拿的出來的所有了……”
白發(fā)老叟只要喝盡杯中酒,就有百姓倒酒。
老叟并不白喝,只要喝過酒,就讓人自己去一旁的石桌上拿一顆黑色丹藥離開。
張遠到亭子前,老叟端著酒杯的手停住,另一手魚竿一提,面上露出笑意。
“不錯不錯,今日上了一尾大魚!
老叟聲音響起瞬間,張遠身外天地陡然變幻。
小亭,河灣,百姓,都不見蹤影。
一條百丈寬大河在眼前,碧波如鏡,撲面清風。
河岸邊上,一位身穿青色武袍,背一柄長劍,腰間掛著青皮葫蘆的短須中年長身而立。
“你想學劍?”
中年目光落在張遠身上,淡淡開口。
一瞬間,張遠只覺自己成為一位十一二歲孩童,手上握一柄木劍,向著中年重重點頭。
中年面上露出一絲笑意,將自己腰間的葫蘆解開,拔掉塞子,朝著口中灌一大口,然后看向張遠:“我手中劍乃是殺人之劍,你當真想學?”
張遠所化的孩童再次點頭。
中年長笑,抬手一揮,背后長劍出鞘,劍在前,指尖一點,長劍飛出斬落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