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張遠的雙臂交錯,撞在刀身上。
長刀應(yīng)聲斷成三截!
斷刀!
這一擊在所有人眼前展現(xiàn)!
喬大豐手中握著只剩一尺余的斷刀,一臉呆愣。
雙臂交擊,一擊斷去喬大豐長刀的張遠此時與喬大豐之間不過隔著三尺距離。
他腳下弓步進襲,架在胸前的雙手,一拳前擊,一拳下壓。
下壓的手臂抵住喬大豐握刀的手,也將其出腿、左手抬擊的所有路封住。
前擊的右拳,重重擊在喬大豐的胸口。
“嘭——”
這一拳如中破革。
喬大豐腳步連退,直到五步外頓住,眼睛緊緊瞪著張遠。
“鐵甲拳!”
臺下,忽然有人驚呼。
“橫鬃攔馬接鐵甲飛橋!”
“這是鐵甲拳中兩招變種!”
鐵甲拳和莽牛拳等不只是軍中,江湖上也是流傳極廣的拳法,也是最基礎(chǔ)的拳法。
張遠的招式極為標準,是個修過武道的都認識。
這么簡單的拳法,這么簡單的一招,竟然就將喬大豐這等洞明境后期強者擊退,還是連退五步!
“這家伙,這拳法,神了……”
“乖乖,怪不得敢上臺,這家伙的拳法不知道修到什么程度了!
“喬老大遇到高手了啊,這家伙這么年輕……”
臺下,嘈雜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面上帶著期盼之色,想看張遠的拳法。
敢以拳法破刀法,還能以鐵甲拳將喬大豐擊退,這一幕實在讓人瘋狂,甚至熱血沸騰。
仙秦天下武者不知多少,可能修成高深功法戰(zhàn)技的極少。
修鐵甲拳、莽牛拳這等功法的才是絕大多數(shù)。
本以為只是普通打熬身軀的拳法,在張遠手上展現(xiàn)此等威力。
豈不是說臺下這許多軍卒,他們也能憑鐵甲拳發(fā)揮強大戰(zhàn)力?
“不對!”
就在此時,一聲驚呼響起。
臺下,所有人都是一靜,回頭看向不遠處一位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
大漢伸手指著臺上,聲音顫抖:“喬大豐,被這一拳震死了!”
喬大豐死了。
被一拳,打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緩緩落在石臺上的喬大豐身上。
此時,臺下眾人才感覺到喬大豐站在那的姿勢不對。
他的面色,是死灰的慘白。
石臺上,微風拂過。
“當啷——”
喬大豐手中斷刀掉落。
他的身軀也隨著這風,向前跪倒。
“啪。”
雙膝跪地,喬大豐的頭低垂,一滴滴黑紅的鮮血從他的七竅之中滴落。
這一幕,驚得石臺下所有人瞪大眼睛。
石臺下方數(shù)百丈方圓,只有凝住的喘息。
一位洞明境后期強者,被一拳震死!
還是最簡單,最普通的鐵甲拳!
手按雙刀刀柄的張遠轉(zhuǎn)過身,目光掃過四周,身上煞氣與氣血真元全都收斂。
可哪怕再收斂,所有人眼中的他,依然好似兇魔!
“不敬鎮(zhèn)撫司,殺無赦。”
張遠的聲音響起。
殺無赦。
這句話剛才張遠說過一遍。
剛才那一遍,無多少人在意。
這一遍,這三個字仿佛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回蕩,讓人后背發(fā)寒!
皂衣衛(wèi),雁翎刀,殺人無錯。
石臺上,一立一跪,兩道身影仿佛定格。
“這家伙……”趙平川喃喃低語。
他有些看不透張遠了。
這個分明只是廬陽府鎮(zhèn)撫司中小小皂衣衛(wèi)的家伙,什么時候成長到此等程度?
“好膽子,好本事!”石臺下,一聲高喝扎響,一位敞著衣甲的光頭大漢撞開人群,幾步就奔上石臺。
“某家來領(lǐng)教!”
大漢上臺,雙手握拳,一身透出淡淡的金色流光。
“是鐵佛!”
“鐵佛的拳法也已經(jīng)到化境,肯定會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