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生道:“這種江湖好漢之文,沒有咱們商家之事也正常嘛,否則行文散了?”
“本座原先也是這么想,可如今知道了,薛牧一直就信不過咱們的節(jié)操嘛。”許不多笑得彌勒佛一樣:“咱們重利輕義,隨便什么時候都可以被他的敵人拉攏了去,比如姬無憂對不對?在皇帝的位置上,能給咱們潑天的好處,他那時候哪里能跟皇帝爭經(jīng)濟?口口聲聲宣傳仗義疏財,那是在點咱們的醒呢,可惜咱們沒一個看懂他的意思,一番媚眼拋給瞎子看哈哈哈……”
“呃……”林東生擦著汗:“我覺得薛牧也未必有想這么多……”
“有,怎么沒有?”許不多瞪眼道:“你看這四十回,意思明白得很,什么田虎王慶方臘,分明就是魔門內(nèi)斗,薛牧首先就是在說,別他娘被皇帝挑撥得各家內(nèi)斗,絕沒有好下場。其次就是在說,朝廷根本不會真心對待魔門,要是受忽悠招安了,再多功勞也只會跟你來個鳥盡弓藏,警示的就是心存搖擺之人,比如本座哈哈哈。”
這回林東生倒是很認同,這四十回絕對就是這兩種意思,不能更明顯了。
“宗主你真有搖擺之意?依我看還是別胡亂下注的好,現(xiàn)在薛牧面上的實力分明超過姬無憂,要是六道能齊心,直接破了京師把姬無憂揪下龍椅都沒問題,夏侯荻宣哲多半只會旁觀的!
“本座當然知道,所以薛家姐弟急吼吼的就想整合六道了嘛。夤夜插手合歡內(nèi)務(wù),就是明確的信號,如今這四十回一出,明得不能更明了。你還想手持籌碼等著?他已經(jīng)在逼你下注了。”
林東生默默點頭:“那宗主之意……”
“其實姬無憂真的許過我好處。”許不多嘿嘿笑道:“大周商會,以我們縱橫道為首腦,你看如何?”
林東生心中一抽:“好處自然是很大……但是……總覺得這一兩年和薛牧合作,賺得盆滿缽滿,不提以前的專輯和茶葉茶具這些,光是春秋新城里各項建設(shè)物資,以及這眼見的軌道通行……實在說不清這個商會首腦之位能不能及得上……雖然做商會首腦或許對長遠是更有利,可誰敢說薛牧沒有其他手段?此人的歪點子之豐富,實是門下平生僅見……”
許不多一拍肥腿:“對。”咀策@么認為!
林東生:“……”
“所以我這不是來靈州了嗎?”許不多笑瞇瞇道:“這是他們各自出牌的時候,本座就看看,薛牧能出什么牌,比大周商會領(lǐng)袖還吸引人?”
“如果真能……”
“老子只認錢,誰能讓老子賺大錢,讓老子跪下去叫他爹都行。”
林東生笑了:“門下也一樣。”
“那你認為,薛牧的牌什么時候打?”
“七月一日,團體賽時!
六月底,千山暮雪團從玄州歸來,隨隊而行的還有前來拜訪星月宗的玉麟。無獨有偶,正道中人前來捧場做嘉賓以示友好的不僅是玄天宗,還有狂沙門的沙千里,問劍宗劍鋒堂杜長老,無咎寺嫡傳弟子法明,當然還有已經(jīng)在靈州落戶了的七玄谷祝辰瑤。
朝廷宗派人士有鄭羿辰、神機門派來做建設(shè)的的老玉頭,和薛牧的徒弟蕭輕蕪。
與此同時,秦家姐妹和葉孤影風塵仆仆地萬里而歸。
連同夏文軒許不多,以及本就代表欺天宗常駐靈州的蒼冥,加上作為東道主的薛清秋,可謂當世頂級宗門核心人物大聚一堂,將這個團體賽的吸睛效果提到了比天下論武還要恐怖的層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