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要休了你!”云商聲音冷冷再次重復一遍。
“放肆!”
不等蕭定安反應過。
蕭家有人就先怒斥一聲,說話的是蕭父,蕭承宴。
他在工部從小小的屯田司案房的位置,一步步爬到了工部侍郎,如今官居三品。
能走到這個位置,有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少不了云商拿錢打點。
蕭承宴出席拱手道:“殿下,云商是我蕭家婦,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是臣管教不嚴!
“現(xiàn)在臣就讓人把她帶回府,不會讓她攪和了慶功宴!
說著示意人進來,要把云商強硬帶走。
只是侍衛(wèi)剛還沒有碰到云商的衣角就慘叫了一聲。
云商閃躲后,出手飛快將兩個侍衛(wèi)直接踹廢了一條腿。
“你……”
蕭家父子震驚,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武功!
“我話還沒有完!急什么?”云商揉了揉手腕道。
“云商,休得放肆!這里是宮宴,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有什么事我們回府再談!”蕭承宴眼神暗含警告道。
說著他示意兒子先把人帶下去。
蕭定安整個人還是混亂的,“商商,我們先回去!
他過來一把抓住云商的手腕。
卻被她三兩下就掙脫甩開。
“蕭定安,這是我的休書!”
“從今往后,你我恩斷義絕,各自嫁娶!
云商拿出一份寫好的休書甩在他臉上。
“商商,不要鬧了!自古就沒有女子休夫的,你這是大逆不道!”蕭定安臉色鐵青怒道。
“沒天理了!”
“這云氏這般撒潑,簡直沒有一點教養(yǎng),我們蕭家現(xiàn)在就可以休了她。”蕭老夫人忙站起來疾言厲色說道。
“此等婦人,嫁進我蕭家五年家,沒有子嗣,如今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大家為我們蕭家做公證,不是我們蕭家不仁,是她不守婦道,從今天開始她就不是我們蕭家婦,我孫子已經(jīng)休了她!”
云商看向老太太,“你們蕭家不能休我!”
蕭老夫人氣結(jié),“你簡直昏了頭!”
云商冷冷道:“第一,五年前我嫁進蕭家,新婚夜蕭定安就奉命出征,未曾跟我圓房,沒有子嗣不是我的錯。”
“第二,在蕭家五年來,我孝敬公婆,敬重長輩,安分守己,持家有道,蕭老太爺過世后我守孝三年,不曾對不起蕭家。”
“第三,蕭定安當初曾經(jīng)發(fā)誓永不納妾,現(xiàn)在帶著一個有身孕的女人回來要另娶,就是違背了誓言!
“所以蕭定安沒有資格休我!只能我休他!”
聞言,蕭老夫人臉上的陰沉愈發(fā)深黑,振振有詞道:“胡扯!我看你就是嫉妒!定安要娶孟顏,那是因為孟顏救了定安,因為有她的幫助,定安才會在假死潛伏在敵軍里立下功勞!
“她有了定安的骨肉,需要對她負責,這不算違背誓言!
楚瑾玄笑道:“這么說蕭大公子立下戰(zhàn)功,不是他的本事,是靠女人啊!”
蕭承宴臉色微變,立刻示意老母親不要再說了。
再扯出孟家的女兒,定安的前途都要毀于一旦。
“殿下,是誤會!
“我母親沒有說全面!
蕭定安回過神來,趕緊補救道:“我在敵軍里潛伏受傷,回到南楚邊境后,遇到了孟家二小姐,她是這個時候救了我。”
“那就奇怪了,你受傷了,還能跟孟二小姐有了孩子,蕭大公子真是厲害啊!”楚瑾玄頓時豎起大拇指,眼里帶著笑意。
蕭定安神色僵住,“殿下,臣和顏顏是……兩情相悅……情難自禁!
“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情難自禁,那就趕緊接了休書,本小姐成全你們這對野遇鴛鴦!”云商道。
蕭定安眸色陰沉,拳頭捏緊,“商商,我不會接受這份休書!
“我是朝廷命官,更是你的天,你的夫君,你不能給我休書。這封休書沒有人會承認!”
自古就沒有女子休夫的。
“就是公主都不可以隨意休了駙馬!
“你憑什么呢?”
在場的大臣認為云商這么做也是不合理。
“蕭少夫人,蕭大公子是我們南楚的英雄,年少有為,有一兩個妾,是無傷大雅之事!
“你說他違背當初的誓言,但孟二小姐救了他的性命,他應該報答她的恩情,若不報答,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這樣對比起來。
承諾她的誓言,就顯得無關緊要。
“你這樣鬧,就是太不懂事了。”
“蕭大公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身為他的妻子,你應該大度,背后默默支持才對!
眾人都點了點頭,幾位大人說的道理。
甚至在場的一些夫人都認為云商在無理取鬧。
云商卻不以為然地笑道:“我還要蕭家賠償我的損失!
“什么?”
蕭老夫人忍無可忍,“云商,你不要太過分!”
云商唇角冷勾一絲譏笑,“蕭老夫人你別忘了這些年,蕭家早就債臺高筑,娶我進門不過是為了想利用我的嫁妝給你們蕭家還債!
“我還要狀告你們蕭家是騙婚!”
眾人目瞪口呆!
“蕭家還用孫媳婦的嫁妝過日子。
“不可能吧!”
“沒什么不可能,云家可是江南第一首富,據(jù)說富甲天下,云商是云家的女兒,當年的豐厚嫁妝轟動整個京城。”
楚瑾玄道,“蕭大人,這可是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