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嘴巴別要了
夜修踏了進(jìn)來,冰凌的目光,射向說話刻薄的男弟子:“我要你跟我?guī)煾傅狼!?br>
刻薄的男子叫澎仁建,貌不起揚,是名貴族公子。
澎仁建的思想中,除了身份地位高過他的人,其余的人一概不放在眼中。
他掃了掃夜修陌生憤怒的臉,腦中查無此人,于是放肆的大笑起來:“師父?哪門子師父?該不會是情師床父吧?這么急著蹦出來為她打抱不平?”
這話說的侮辱又惡心。
武修院中一部分人,已經(jīng)收斂了笑容,此刻覺得澎仁建說話太低俗了些。大部分身份高貴的新生弟子,都是心高氣傲的,他們會厭惡低俗這種東西,就像他們厭惡有些人雖然披著一張人皮,卻內(nèi)里骯臟的夜夜青樓。
夜修面目通紅,哪里聽過這般污穢的話?
他只覺得胸腔的那股怒火,再也無法壓制,強烈的噴涌而出,他握著拳頭,對澎仁建沖了過去,哪怕粉身碎骨,他也要把拳頭揮在那張骯臟的臭嘴上。
砰!
一聲巨響。
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的砸了下來,他面目朝下,砸斷了新生弟子用來學(xué)習(xí)的厚重實木桌子,還把地面砸出一個人形坑洞。
所有新生都倒吸一口涼氣,后背豎起汗毛。
“啊~”慘叫聲最后傳來,夾雜著劇烈的痛苦。夜修愣住,眼中產(chǎn)生了懷疑,瞅了瞅緊握的拳頭,他還沒把拳頭揮到澎建仁的臉上,澎建仁怎么就倒下了呢?
自己有如此神力嗎?
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一個方向。
夜修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一張俊美如神,又如閻君的男人,傾長的身影逆著光,闊步走了進(jìn)來。
是祁宸!
他渾身散發(fā)出強勢的寒意,薄唇微啟:“這張嘴不會說話,就別要了!”
澎建仁此刻還沉浸于劇痛之中,忽然身體不受控制的轉(zhuǎn)了一個身,就仿佛有股他無法抗拒的力量,把他硬生生的從地上的坑中拽了過來,雙膝如受重錘。
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澎建仁的眼前,閃過一道寒芒,一塊肉掉落在地,更巨大的痛苦,從失去嘴唇的地方,強勢洶洶的傳來,他發(fā)出劇烈的哀嚎聲,也就叫了一聲,他停止了哀嚎。
渾身顫抖到抽搐的忍耐著什么!
眾人看到澎建仁的慘樣,頓時頭皮發(fā)麻,兩股戰(zhàn)戰(zhàn),他們知道澎建仁為何不嚎叫了,寧可忍受著如此劇痛,因為他的嘴巴被削了,嚎叫扯動傷口,那疼痛是數(shù)倍的增長。
澎建仁無法承受那樣的痛苦。
只能流著鮮血,迫使自己忍耐著。
好狠!好殘忍的手段!
武修學(xué)院無人跟澎建仁有深厚的交情,他們看到祁宸一招,能夠把澎建仁傷至如此,都選擇了自保,默不坑聲的看著這一幕。
夜修看到祁宸,如此雷霆手段,心中涌出一股快意。
“師丈,您來啦!”若說昨天,夜修在公子卿的面前叫祁宸師丈,是為了勸退公子卿,今日他這聲“師丈”,是真心實意。
祁宸頷首,隨機冰寒的目光落在另外幾個說蘇輕月壞話的人身上。
那三個人懼害,有種死神親臨的恐懼。
“你們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自己動手?”祁宸的聲音充滿了威懾與攻擊性。
三人不敢直視祁宸的厲眸,心臟一陣一陣的發(fā)著寒顫,他們忽然有些不明白了,為何圣院考核的時候,祁宸還像個傻子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蘇輕月的身后,今日變得如此可怕?
他言語威懾犀利,手段冷酷殘忍,還有那武修的力量,恐怖到驚人。
考核的時候,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不止三人,其余的新生也都有種祁宸被掉包的錯覺。仿佛考核中的那個祁宸,是個假象,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祁宸,誰也惹不起的狠人。
蘇輕月目光落到祁宸的身上,倒是沒想到他會來替自己出頭,更沒想到他的武修,竟然深不可測,一招就能將彭仁建完全壓制,那人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空氣中飄散著血腥味,是彭仁建傳來的。
蘇輕月皺了皺眉,有些厭惡這種惡臭的腥銹味,心中想到:祁宸應(yīng)該把人丟出去在動手的,留在這里,她還怎么上課呢?
罷了!
今日不上武修課了,換個別的課就是了。
“我不過問了一句,又沒說蘇輕月什么?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我!弊钕葞ь^說蘇輕月的女子面色泛白又泛紅的狡辯道。
“我也沒有說蘇輕月什么,祁宸,大家都是同窗,你已經(jīng)削了彭仁建的嘴巴,再如此逼迫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這是說第二句話的男弟子,叫徐賈,得了帶頭女子的提醒,他開始為自己找借口開脫。
“就是,我就問了一句什么目的?難道也要像彭仁建一樣,削掉嘴巴?”最后一個女子有些理直氣壯。
祁宸蹙眉,黑眸如冰霜侵染,冷到了極致:“廢話真多,看來還是得我親自動手!
眾人一驚,一愣。
感覺祁宸這話說的太狂了……
雖然祁宸一招削了彭仁建的嘴巴,但那是彭仁建完全沒有防備。
現(xiàn)在他一下子,又針對另外三人,他們不僅有防備,武修乘三也是恐怖的。
到底是誰給了祁宸狂妄的底氣?
眾人的眼神又變了,看戲般看著祁宸與另外三人針鋒相對。仿佛在期待,誰輸誰贏?
一道寒芒閃過,三人頓時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