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一個毒婦之手
蘇錦繡想到夜冥,頓時心生寒意,夜冥的眼神真的太可怖了,看她的時候,就像看著一個死人。
而且,她見到夜冥殺人的情景,魂都快要嚇散了,那一幕……就像修羅場。
蘇輕月好生惡毒,選擇夜冥這么殘忍的護(hù)衛(wèi)。
“二姐,我們快躲起來吧!倘若蘇輕月和那男人看到我們,我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蘇云裳道。
蘇錦繡想了想,覺得蘇云裳說的沒錯,先躲起來保住性命,后面的事情,靜觀其變就行了。
只要彭老不死。她永遠(yuǎn)都是神醫(yī)門的大小姐。
因為,彭老對她深信不疑。
即便死了!
蘇錦繡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蘇輕月殺了彭老,又讓夜冥廢了神醫(yī)門那么多弟子的手腳,她還能服眾嗎?
不可能的。
只怕神醫(yī)門的弟子,都會對蘇輕月仇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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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月走出余伯翁的寢房。
沈知秋追了出來:“慢著!
夜冥頓足,轉(zhuǎn)過身的時候,他眼中殺意肆虐。
沈知秋驚駭?shù)牡雇藘刹,他的雙腿又開始發(fā)軟:“我沒有要為難你們的意思,我就是想要問一下她……”
沈知秋看向蘇輕月:“你喂給老宗主吃的……是最強神藥嗎?你練成了最強神藥?”
毒藥,絕對不是!
老宗主若是吞下毒藥,就不會醒來。
故而,蘇輕月是騙他的。
沈知秋提到“最強神藥”的時候,他目光灼灼,甚至帶有強烈的期待,老宗主曾說過,后建的神醫(yī)門,幾百年來,都未有任何人練出的神藥,能與第一任開創(chuàng)祖師相提并論,甚至連師祖的十分之一功效都不及。
他內(nèi)心強烈的期待,能夠有朝一日,神醫(yī)門能夠有人煉制出最強神藥。
沈知秋自然也在拼命的學(xué)習(xí)練**藥,但他煉制的神藥,已經(jīng)抵達(dá)瓶頸,無論如何的煉制,神藥的出丹率,永遠(yuǎn)都只有一顆,而且是煉制十次,才有一次成丹。煉制一次神藥,耗費他極大的精氣神,需要休養(yǎng)一個月才能再次煉制。
即便他如何努力,都打破不了這瓶頸的規(guī)律。
所以,沈知秋有的時候,真的快要奔潰了,但他又無法放棄,老宗主那個時候,尚未清醒,他必須咬牙堅挺,即使心中明白,自己幾斤幾兩,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去煉制神藥。
哪怕十次成丹一次,也可為老宗主續(xù)命。
他要報答老宗主的養(yǎng)育栽培之恩。
“沒錯!是最強神藥!碧K輕月淡淡的說道。
然而,她***淡的一句話,在沈知秋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激動的手指都在顫抖,眼中涌出狂熱的興奮之色:“你煉成了最強神藥,這太不可思議了!鄙蛑镉行┱Z無倫次,甚至覺得就像做夢一樣,一朝之間,老宗主醒了,有人煉成了最強神藥,神醫(yī)門幾百年來,都未有人煉成的最強神藥,被蘇輕月煉成了。
“我煉成最強神藥,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蘇輕月潑了沈知秋一頭冷水,沈知秋高興個什么勁?她會煉制最強神藥,也不可能分給他一滴靈泉。
沈知秋表情僵。骸疤K姑娘……我……”
蘇輕月打斷他:“老宗主剛醒,你在此說廢話,不如去伺候老宗主,或是幫你同門師兄弟把手腿接上。”
沈知秋想到房中的老宗主和神醫(yī)門的弟子們,他心臟猛然一緊,追出來的時候,滿腦子都是疑問,甚至出現(xiàn)了一個荒唐的念頭……想要蘇輕月留下來。
忽略了斷手?jǐn)嗄_的神醫(yī)門弟子。老宗主已然醒來,他追出來這么一會兒,老宗主不會有任何事的,那些弟子們就很難說了。
沈知秋在蘇輕月離開的時候,追問道:“蘇姑娘,無論你是不是神醫(yī)門的少小姐,你對老宗主都有救命之恩,神醫(yī)門的弟子不會怨恨你們出手傷人!
“蘇姑娘,還有……你別生氣,我會調(diào)查清楚,你和蘇錦繡,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神醫(yī)門少小姐。”
“蘇姑娘……你什么時候,會再回神醫(yī)門嗎……”
蘇輕月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再回神醫(yī)門?
她暫時沒這個打算。
沈知秋說的好聽,神醫(yī)門的弟子不會怨恨她的。
沈知秋能代表那些被廢除手腳的神醫(yī)門弟子?
他不能代表,只是空嘴說白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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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涇元來到老宗主的寢房,看到地上躺著的“尸體”,手腳,以及滿地的鮮血,他大腦轟的一聲,猶遭電擊,心口蔓延出劇烈的疼痛。
調(diào)虎離山之計!
該死的蘇輕月,竟然使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讓他誤以為她去了小村莊。
卻沒想到,她趁夜色,悄然闖入神醫(yī)門,大開殺戒。
神醫(yī)門的這些弟子,都慘遭了蘇輕月的毒手!
彭涇元手指緊緊的攥著,恨不得把蘇輕月碎尸萬段,他忽然想到昏迷不醒的老宗主,一個健步,朝老宗主的床榻飛奔而去?吹接嗖瘫犻_眼睛。
他狠狠的怔了怔,劇痛的心口,稍微緩解了一些:“宗主,您終于醒了!
余伯翁點了點頭:“我剛醒不久,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慘遭誰的毒手?”
余伯翁自然也看到了寢房中慘烈的景象,他不是不想下床去救人,然而剛剛醒來,他的身體非常虛弱,抬手都很吃力,就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
他無法下床救人。
“一個毒婦的毒手!”彭涇元痛恨道:“宗主,他們定是為了護(hù)你***安,才會以命相守,您放心,我會厚葬他們的!
余伯翁躺在床上,并不知道這些弟子是生是死。
他眼中涌起苦澀的悔恨:“為了守我一個將死之人,犧牲了那么多年輕的性命!不值得!”彭涇元道:“宗主,您無須自責(zé),您對神醫(yī)門的所有弟子,都有再造之恩,您就像我們的父親一樣,我們甘愿以命守護(hù)!”
余伯翁痛苦的閉上眼睛:“你們太傻了!”
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濃重,彭涇元怕這血腥味,會持續(xù)影響余伯翁,讓他痛苦不堪,難以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