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使命
嫉妒!真的能使人面目全非!
祁宸深刻的體會到嫉妒的滋味,令人心碎,令人發(fā)狂,他恨不得慕辰立刻就死!
但,慕辰比他想象中的強大,他想要慕辰死,好像也并不容易,就像慕辰想要他死一樣,若是能夠動手,滅了他,相信慕辰早就動手了,遲遲未動手,就是因為慕辰其實也曉得,想要滅他并不容易。
或許毀滅一個人的肉身很容易,但是想要毀滅他的靈魂,不太容易。
祁宸壓了壓心中的妒忌,把好消息告訴蘇輕月:“我已經學會了禁術,能夠幫她修復魂魄和還魂。輕月,我也幫你找了個新的軀體,你要是喜歡就用,若是不喜歡,我再幫你找!
他的聲音充滿了寵溺,一切都以蘇輕月的喜歡為主。
蘇輕月想說什么的時候,腦中開始瘋狂的叫囂,不要……它不要還魂,也不要新的軀體,它想要現(xiàn)狀。
“閉嘴!”她傳音厲喝,對瘋狂作妖的原主魂魄說道:“你想要愛他,是你的自由,等你還魂這具軀體,你可以繼續(xù)愛他,但是離無權阻礙我離開這具枷鎖般的軀體。”
對于原主魂魄,蘇輕月最開始的時候,是同情和理解的,包括找到魂魄的時候,看到它魂魄羸弱,快要湮滅在人世間,她對它是充滿了憐憫。
但是現(xiàn)在,她忽然就覺得原主魂魄不太值得同情,它所有的痛苦,傷害,好像都是自找的。
不止如此,它甚至為了私欲,還想把她也拖住。
真是荒謬又荒唐。
蘇輕月是個獨立自主的女性,當然不會被原主的魂魄給困住。
她強行壓下原主的想法,抬頭看著祁宸道:“它很喜歡你,你越是親近我,它就越會不讓我離開。祁宸,你明白我在說什么嗎?”
祁宸的智慧,怎能聽不明白?
他火速的松開蘇輕月,黑眸中劃過對原主的厭惡。
他愧對原主沒錯,也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來補償,但是這些都跟現(xiàn)在的蘇輕月沒有關系,原主不該打她的主意。
被松開的蘇輕月,心跳恢復了正常,原主的魂魄好似突然受了打擊,它低垂著腦袋,不再言語,又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蘇輕月心中松了口氣,看到原主的魂魄受到牽引般飄回聚魂燈中,她忽然做了個決定。
抬手從銀月手鐲的秘境中拿出聚魂燈,原主魂魄大概是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和祁宸見面,它面無血色的臉,呆怔的看著祁宸,過了一會兒,大概是回過神來,它倏然捂住臉頰,背過去對著祁宸。
仿佛這張又丑又爛的臉,是祁宸討厭的根源。
若是……若是她的臉沒有爛,像如今的蘇輕月一樣漂亮,祁宸……他會不會喜歡上自己?
蘇輕月把聚魂燈交給祁宸:“既然你學會了禁術,又是你虧欠它的,那么我現(xiàn)在把它交給你!
祁宸接過聚魂燈,目光掃在燈中的原主魂魄,也僅僅是一眼,就落到了蘇輕月的身上,他信誓旦旦的說道:“好,我會處理好的,最多三日,我就能幫它還魂,屆時你就能擁有屬于自己的身軀了!薄安患薄彼蛩銕驮靼训溁级继幚淼,把小軒兒救出來以后,再讓原主還魂,至于她的魂魄何處安放?她會自己尋找合適的軀體,既然選擇慕辰,她并不想最后離開的時候,還欠祁宸的。
原主尖利的聲音打斷蘇輕月。
“那還不如讓我灰飛煙滅!”它轉過身來,視線看著祁宸,又愛又痛,她落下魂息,捂住不存在的心口,繼續(xù)說道:“我不想還魂,你也不虧欠我的,讓我灰飛煙滅吧!你就讓我灰飛煙滅吧!我活著早已沒有任何意義!
它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明明已經死活一次,該幡然醒悟的,但是它就是醒悟不了,對祁宸的愛意沒有隨著痛苦,死亡而減少,反而增多了,或許上輩子,它被下了詛咒吧!只能喜歡祁宸這個狗男人。
狗男人!它也知道祁宸是狗男人!
一個永遠都不會愛上她,只會傷害她的狗男人。
祁宸揚手,一道封印,打在聚魂燈內的魂魄上,這道封印是禁書中能封住魂魄的禁術。
他沒看原主魂魄,只對蘇輕月道:“都是我的錯,我會處理好的!
蘇輕月沒有說話,她陷入了迷茫,是她做錯了嗎?原主魂魄如此執(zhí)迷不悟,得不到祁宸的愛,壓根就不想活?甚至不惜灰飛煙滅?
戀愛腦真是太可怕了!
除了戀愛腦,蘇輕月想不出別的詞形容原主魂魄。
聚魂燈被祁宸收起來的時候,原主魂魄的魂息掉的非常厲害,但全部都被封印在了聚魂燈內,并不會外泄,蘇輕月甚至心中能感受到原主魂魄的絕望與哀求。
它在求她,把聚魂燈和它留下來。
蘇輕月心軟了,這顆心臟本就是原主的,它會心軟再正常不過,蘇輕月的嘴巴動了動,求情的話到了嘴邊,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這個情,她求不得!
原主的軀體就已經夠影響她的了,原主魂魄在她身邊,更容易影響蠱惑她。
蘇輕月當然不想,但是聚魂燈被祁宸收起來以后,蘇輕月忽然有種失落的感覺,那種感覺很怪異,就好像身上少了一塊肉,是這具軀體對原主魂魄的挽留嗎?
應該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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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府。
裝著燕窩的碗,被狠狠的砸在地上,玉玲瓏大發(fā)雷霆。
“這不是血燕,誰這么大膽,敢給本小姐服用假血燕?”玉玲瓏只要在府中,每天都會用一碗燕窩,她滋補的時候,更是用名貴的血燕窩,可謂是對血燕的味道了如指掌,然而現(xiàn)在這碗“血燕”,根本就不是血燕,味道就像是豬血加樹膠,聞到就想吐,別說喝了。
“呵……假小姐喝假血燕,你又不是什么尊貴的胃,喝什么真血燕?”說話的是個婦人,穿金戴銀,看上去十分的富足,但是她的肌膚黑黃又粗糙,一看就不是貴族人家的婦人,倒像是農家老婦人,偷穿了富貴人家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