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冤家?guī)熜值?br>
空闌說話很吃力,只能簡單的說些詞句,應(yīng)該是沒有人引導(dǎo),再加上沒有人交流的原因。
磕磕巴巴的說了好久,他們幾個人才聽了個大概。
一切也都像君夙折猜測的那樣,他就是被那個和尚囚禁的。
不過,在和尚之前,他是被一個男人囚禁的。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子嗎?”顧颯溫柔道:“沒關(guān)系,你想說便說,若是不想說或者是不記得,那就算了!
再回憶那段記憶,對空闌來說是殘忍的。
而且那個時候的他還小,也不能確定他是否能記得什么。
空闌沒有說話,大眼睛轉(zhuǎn)向君夙折和魏遼。
魏遼抽了抽嘴角:“他什么意思?不會是說,那個人是咱們吧?”
“看樣子如此,”君夙折揉眉:“對他來說,只要是咱們這樣的,都是傷過他的壞人!
孰知,空闌卻抬手指向魏遼。
君夙折立即起身,與他保持了距離:“好了,現(xiàn)在壞人只是你一個。
“小侯爺,你這是過河拆橋嗎?”魏遼滿身的不爽:“我給他買吃的買喝的,還買了兩趟,你什么都沒做,就是好人了?”
瞥了眼君夙折,不甘心:“難道就因為你長的比我好看,比我順眼?”
空闌的手下壓了些,指向魏遼腰間的牌子。
那是出入皇城,自由行走的御賜腰牌。三個人的神色都凝重起來。
魏遼也沒了玩笑的心思,解下腰牌,踱步過去:“你是說,那個擄走你的男人,身上也有這個牌子?”
還沒等他近身,空闌突然一聲尖叫,翅膀猶如兩片刀刃,“撕拉”一聲切開衣服,如臨大敵的俯身趴在地上。
“呲呲”
魏遼連忙站住,拿著牌子尷尬不動:“我也沒做什么呀?”
他就是想靠近點,讓小家伙能仔細(xì)的看看牌子。
“空闌,不怕,他不會傷害你!鳖欙S安撫的覆上空闌的羽毛,順毛的將他的翅膀壓了回去。
君夙折若有所思:“他這是在用行動告訴你答案!薄霸趺纯赡埽俊蔽哼|難以相信的低語:“會不會是他記錯了?畢竟你們也看到了,他連男人女人好人壞人都還分不清呢!
一個連好人壞人都要靠男女性別雙標(biāo)的孩子,還能指望他記得什么?
但是顧颯卻搖頭:“他不能識別好人壞人,是因為在他小時候沒有人引導(dǎo),所以才會出現(xiàn)認(rèn)知偏差,但是從心理學(xué)上來說,在你拿著牌子走近的時候,他出現(xiàn)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說明他沒有認(rèn)錯那個牌子!
“……”
魏遼和君夙折同時看向?qū)Ψ健?br>
“如果這樣的話,那事情就詭異了,”魏遼倒吸一口氣:“皇城的人怎么會和這個孩子有關(guān)系?”
君夙折沒有說話。
魏遼咋舌:“要是真的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的話,肯定會有風(fēng)聲漏出來,我在京城混跡了這么多年,黑白兩道都摸的門兒清,沒聽過任何西岳羽人的傳聞啊!
君夙折斂下瞳色:“不是沒有消息漏出來,可能……消息還沒到漏出來那一步,就被扼殺了!”
“你是說……玄鳥云紋哨!”魏遼眼神一顫,太陽穴爆跳:“難道整件事情真的和太子有關(guān)系?”
事關(guān)太子,他再也坐不住了。
“我這就回去,把太子當(dāng)年的卷宗再調(diào)出來查看一番!
說著,他急匆匆的往外走。
出了門檻,又退了回來:“你們呢?你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如果是之前,他們兩個可以隱姓埋名做任何事情,但是現(xiàn)在,這個小羽人就是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爆炸了。
要是他在人前突然爆出翅膀的話,那就真的沒有秘密可言了。
他道:“要不,我暫且把他帶回京城藏起來,京兆府有很多空置的閑宅,都是為了辦案所用,有官家這個擋箭牌,沒人敢查。”
“不用了,他不會跟走你的,”顧颯揉揉空闌的頭,笑道:“而且,我也會想辦法控制他的情緒。”
“……那,你們多保證!”魏遼沖著君夙折點點頭,迅速轉(zhuǎn)身離開。
君夙折疑惑道:“你真的能控制他的情緒?”
“我可以根據(jù)他的身體合成一種抑制劑,壓制他的內(nèi)分泌,減少焦躁,只是有點麻煩!
顧颯不動聲色的,一針麻醉扎在空闌的小屁股上?贞@感覺到有點疼,下意識的摸了一把,可手還沒摸到屁股,就軟趴趴的倒在了顧颯腿上。
顧颯將他送進(jìn)空間,利用診療床檢查他的身體機構(gòu),再提取基因,做出相對應(yīng)的抑制劑。
這個過程需要很長時間。
顧颯將他安置好后,出了空間。
“如何了?”君夙折緊張的問道。
“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還是說說你們倆是怎么回事?”顧颯歪著頭,玩味一笑:“你和魏遼的關(guān)系,好像不是我想象中劍拔弩張吧?”
“何以見得?”
“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輕松,他也很隨意!
“或許……是因為我們給了他一大筆錢,”君夙折似笑非笑:“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魏遼是貪財,但不是什么錢財都沾邊的那種人,骨子里也有錢財買不得的骨氣,這種人……和你很像!
通過這幾次的頻繁接觸,顧颯發(fā)現(xiàn)了君夙折和魏遼之間的奇妙氣場。
按理說,魏遼與君夙折即便不是朝敵,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但是他們兩個人說話時不自覺流出來的氛圍,還有那種難以言說的氣場,都證明他們的關(guān)系絕非尋常。
君夙折笑了:“之前想和你說來著,但是沒機會,既然你問到了……”
他頓了下:“他是我?guī)熜郑 ?br>
“……”
顧颯想過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甚至于CP腦都要長出來了。
臨了,竟然是師兄弟的關(guān)系。等會!
她意識到不對勁:“你們是師兄弟……那他豈不是你父親的徒弟?那他跟著你爹習(xí)武什么的,京城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啊,為什么之前你們還能那樣的敵對,甚至于皇上都放心他來插手你的案子?”
軍侯府在三年前差點滿門覆沒。
魏遼身為師兄,沒理由不被牽連到。
可皇上非但沒有對魏遼諱忌莫深,沒把他發(fā)配流放,反而還重用了。
甚至于將他派出來,安插在君夙折身邊做了個暗子,還讓他負(fù)責(zé)尋找藏寶圖碎片。
皇上總不至于是腦殼壞掉了吧。
君夙折淡淡道:“他不是我爹的徒弟,相反,就連我爹都不知道,我們是師兄弟的關(guān)系!”
“……”這個故事可就有點八卦傳奇了。
顧颯好奇道:“快來說給我聽聽,你們倆是怎樣一個相愛相殺的故事!
“故事?”君夙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尾一顫:“那可有點丟人了……”
“很多年前,有一個小胖子落到了人販子手中,賣給了一個小瘦子,賣身價是三兩銀子,小瘦子就把小胖子帶回了山上,當(dāng)牛做馬的干了一個多月的活!
“后來師父回山了,得知了事情經(jīng)過,詢問了小胖子的身份,把小瘦子打了一頓,把小胖子送了回去!
“就是因為這一次的機緣巧合,小胖子和小瘦子成了師兄弟!
“……”
顧颯越發(fā)八卦了:“魏遼才賣了三兩銀子?那時候他多大?”“他八歲,我三歲!
“……八歲?”顧颯忍不住笑了:“他八歲的孩子,被三歲的你給買了?”
君夙折猶豫了一下,斂聲:“那年,我是小胖子,他是小瘦子!”
“……”
君夙折的頭更低了:“被賣了三兩銀子的那個三歲小胖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