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是何許人也,從他坐過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察覺到了寒千霜眼底深處的輕蔑。
只是,礙于盧海華的面子,凌軒并沒有與寒千霜計較,當(dāng)做視而不見。
據(jù)盧海華介紹,他的爺爺,與寒千霜的爺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兩位老人,大有撮合盧海華和寒千霜的意思,盧海華這次來澳島,就是奉了他爺爺?shù)拿,過來見一見寒千霜,如果雙方都還滿意,就把事情敲定下來!
很顯然,盧海華對寒千霜很是滿意,畢竟寒千霜出身澳島寒家,從小接受高端教育,見多識廣,談吐不俗,眼界寬闊,而且容貌也是上上之選。
澳島寒家,相比起蘇南省杭城盧家,只強不弱,盧海華能夠找到這樣一個女朋友,當(dāng)然千百個愿意。
正因凌軒知曉盧海華對寒千霜的心意,所以他才沒有與寒千霜計較太多,一切以盧海華為主。
很快,飯菜就被送了上來,盧海華一邊招呼眾人動筷,一邊對凌軒問道。
“軒哥,你之前跟我們說,要離開金大很久,我還以為你是忙什么正事的,原來是和兩位名動金大的美女出游!”
說著,他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楊夕月和顧卿言。
楊夕月倒是泰然自若,嘴角噙著微笑,倒是顧卿言,好像被抓包的小三一般,臉上一紅,現(xiàn)出一抹不自然。
畢竟,凌軒可是柳雨薇的男朋友,在金大幾乎人盡皆知,而她和柳雨薇自小就相互不對付,現(xiàn)在這個模樣,倒像是她拐跑了死對頭的男朋友一般。
凌軒知道盧海華那騷包的個性,當(dāng)即輕拍了盧海華一把。
“你小子,別亂說,我是來澳島辦事,適逢其會罷了!”
盧海華當(dāng)即住嘴,一副“我明白”的表情,但他的眼神中卻處處透著曖昧,又暗中對凌軒豎了幾個大拇指。
凌軒見這家伙“死性不改”,索性懶得解釋,也由他去了。
接下來的飯局上,凌軒和盧海華相談甚歡,酒到杯干,楊夕月和顧卿言也時不時插上幾句,氣氛很是融洽。
唯獨只有寒千霜,對誰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顯然完全不想融入進來。
即便盧海華叫一起舉杯,她也只是嘴唇在杯子邊輕輕碰一碰,便放下杯子,似乎自覺高人一等!
楊夕月和顧卿言自然對寒千霜這種做派很是不滿,但想到盧海華是凌軒的室友,寒千霜又是盧海華正在追求的人,她們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對寒千霜的態(tài)度也稍稍冷淡了幾分。
很快,一頓飯就此結(jié)束,盧海華幫所有人都倒了一杯飯后清茶,這才轉(zhuǎn)向凌軒。
“軒哥,晚上你們準(zhǔn)備去哪里?”
凌軒沒有回話,而是看向楊夕月,畢竟晚上的行程都是楊夕月安排的。
只見楊夕月微微一笑:“晚上我們要在東港乘游輪,夜游海灣!”
“票都已經(jīng)買好了!”
聽得此話,盧海華當(dāng)即面色一變:“乘游輪夜游海灣?”
“據(jù)我所知,今晚東港要出航的豪華游輪,似乎只有蒙娜麗莎女神號!”
“難道你們乘的是蒙娜麗莎女神號?”
楊夕月當(dāng)即點頭,拿出了手機上的船票訂單。
“是啊,我訂的就是蒙娜麗莎女神號!”
這一瞬,盧海華的臉上頓時又掠過驚喜之色,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巧的事情,我今晚正好要陪千霜參加一個游輪酒會,酒會舉行的地點,就在蒙娜麗莎女神號的頂層宴客大廳!”
“沒想到,軒哥你們也要乘坐蒙娜麗莎女神號,到時候我們又可以一起了!”
凌軒倒是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巧合,正想說話,一直自作矜持的寒千霜,此時卻是冷然開口。
“海華,你別亂說!”
“我們今晚參加的游輪酒會,是金少主持舉辦的,他一個人包下了蒙娜麗莎女神號整個宴會大廳,到時候,會有無數(shù)澳島名流齊聚現(xiàn)場,來的全都是澳島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笕宋!?br>
“必須要有金少的特別邀請,才能夠進入酒會現(xiàn)場,你朋友他們買的船票,只能登上蒙娜麗莎女神號,但卻沒有進入酒會現(xiàn)場的資格!”
她這番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幾句話之間,卻已經(jīng)將她和凌軒等人的距離全部拉開。
這一瞬,盧海華也意識到了寒千霜對凌軒幾人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但寒千霜出身澳島大族之一,他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用歉意的眼神看向凌軒。
凌軒對此,卻是灑脫地笑了笑,隨即拍了一下盧海華的肩膀。
“沒事的海華,等你參加完酒會,大家在游輪上找地方聚一聚就是了!”
盧海華感激地看了凌軒一眼。
“那軒哥,等我陪千霜參加完游輪酒會,就給你打電話,我們船上見!”
凌軒點了點頭,隨后帶著楊夕月和顧卿言先行離開。
三人剛走出餐廳,顧卿言便是輕哼出聲。
“那個寒千霜,以為自己是誰啊,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還暗諷我們沒資格參加蒙娜麗莎女神號上的游輪酒會!”
“如果她知道凌軒是什么人,恐怕要把她嚇?biāo)!?br>
楊夕月則是搖了搖頭:“她出身澳島寒家,有些大小姐脾氣,也純屬正常!”
“只是如果凌軒的室友跟她在一起,恐怕以后受氣的地方不少!”
凌軒對此,卻是不做評價,只是淡然負(fù)手,看向夜景斑斕的港口。
而此時,餐廳之內(nèi),盧海華見凌軒等人走遠,頓時轉(zhuǎn)向了寒千霜。
“千霜,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跟軒哥又許久不見了,所以想多聚聚罷了!”
“你剛才為什么要說那種話?”
寒千霜卻是面色絲毫不變,沉聲道:“我說的哪一句錯了?”
“你知不知道,金少是什么人?他發(fā)起的酒會,在澳島又是什么等級?”
“自從洪家這兩天突然覆滅之后,金家一躍從當(dāng)初的澳島第二,晉升為澳島第一,金少現(xiàn)在更是取代了之前的洪天照,成為澳島第一大少!”
“這次參加游輪酒會,爺爺就是想讓我們?nèi)グ菀娊鹕,跟他打好關(guān)系,便于我們寒家日后的發(fā)展!”
“你是想因為這幾個內(nèi)地的朋友,耽誤我們寒家的大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