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趕到律所的時候,整個律所已經(jīng)開始正常上班。
看到他出現(xiàn),大家都有些意外且震驚。
要知道,有關這位爺?shù)氖拢瑤缀醵际撬麄兝习逵H自出面,從來不來這里的。
樓下,戚呈均的助手早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
看到霍靳深,引著他上來電梯,直奔戚呈均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戚呈均剛從陳玄那里剛了解事情始末,他便推開門走來進來。
一臉陰霾,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陳玄僅是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東西在哪?”
戚呈均將陳玄的手機遞給他,“GPS顯示車子已經(jīng)進了蓉城!
霍靳深凝眸,“你肯定開你車走的是晚晚?”
本來是肯定的,可被男人這么一問,陳玄反倒有些猶豫了,“晚晚是從我這里開著車走的,她說去找季先生!
季亦辰!
就是清楚從自己這里離開她肯定會去找季亦辰,霍靳深才會讓陳玄來接她。
因為他知道,有關蓉城的情況季亦辰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絕對不會讓晚晚過去的。
“上面只能顯示車子進城了,并不能肯定開車的是晚晚!
陳玄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道:“車從我家里開出去后就沒停過,所以不可能換人!
“你確定一次也沒停過?”霍靳深問。
陳玄抿了下唇,“中間好像在服務站停過一次。不過沒多久又開走了。”
“那個時候應該是加油!彼酝砩显敢庾屚硗韺④囬_走,也是因為車的油量不是很多,不能開太遠。
她怎么都沒想過晚晚會直接開出城。
不多時,秦逸走了進來。
他沉聲道:“霍董,我們的人說季亦辰昨晚連夜出城了,前往的方向是蓉城。”
所以,她是連季亦辰都隱瞞住了?
為什么?
又想到昨晚她像是不顧一切的言語……
仿佛回到了最初認識的時候。
她也曾不顧一切的用言語刺傷過自己,為的就是不想跟他結婚。
“慕小姐去蓉城做什么?你沒跟她提過蓉城現(xiàn)在的情況?”戚呈均臉色也變得嚴肅。
陳玄目睹,察覺事情不對。
“蓉城什么情況?”她抓住戚呈均的衣袖,語氣有些急:“晚晚去蓉城是不是會有危險?”
如果沒有,霍靳深不會再接到他的電話后就匆忙趕來。
突然,陳玄眉頭狠狠一跳,“是不是跟病毒有關?”
蓉城新發(fā)現(xiàn)病毒的事她也看新聞了解一些。
詳細的沒有太多,只是提醒居民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出行佩戴口罩等。
戚呈均沒回答,但微微蹙起的眉頭驗證了她的猜想。
陳玄面色一白,“那她現(xiàn)在過去豈不是很危險?在那邊她什么親人朋友都沒有。如果遇到什么事……”
后面的事她都不敢想。
“你去哪?”
話被打斷,卻不是對她說的。
陳玄看著被戚呈均叫住的霍靳深。
“去蓉城!被艚罾涑恋馈
“你瘋了,疫一情遠比我們所認為的要嚴重。你現(xiàn)在過去什么也做不了!逼莩示潇o分析,“更何況一個小時前,蓉城已經(jīng)封城,你現(xiàn)在就算想進去也進去不了!
封城!
陳玄聽得臉越發(fā)的蒼白。
“她在那里!笨⊙诺哪腥嗣寄繘]有半分的松動,脫口而出的四個字卻讓戚呈均沉默了下來。
“值得嗎?”戚呈均問。
霍靳深抬手扯了下領帶,薄唇輕勾,有些嘲弄卻又透著寵溺,“也許我上輩子欠她太多,所以這輩子才要為她連命都不要!
男人再沒有任何停留,出了律所,徑自離開。
陳玄呆楞在原地,腦子還是嗡嗡的,心很亂,又有些復雜。
對霍靳深,也許之前有因為晚晚的責備和怨怪,但這一刻面對男人果決的背影她卻覺得怨怪不起來。
旁人永遠無法明白他人的感情。
“霍先生這個時候過去,可以找到晚晚嗎?”陳玄不放心的問。
那邊已經(jīng)封城,出行必定也受了限制。
戚呈均面色依舊有些凝重,可看向陳玄時倒是緩和了一些。
摸了摸她的頭,安撫:“放心,既然靳深過去了,就一定會找到慕小姐的!
真的嗎?
可她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再跟慕小姐聯(lián)系一下!背聊瑤酌耄莩示ㄗh。
陳玄點頭,拿過自己的手機又將電話撥了出去……
由海城飛往四九城的FM9515航班的頭等艙內(nèi)——慕念晚一夜未曾合眼。
從休息站又趕回海城,然后訂最早的機票飛往四九城。
四個小時,如今還有一半的時間。
手機關機,她也無暇去管,手里始終捏著季亦辰拿給自己的東西。
照片依舊是模糊的,可對藍夭夭熟悉的她卻一眼就能瞧出那熟悉的身影和側顏。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那么相似的兩個人。
但只要懷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晚晚,你先休息會,到了我叫你!币慌,季亦辰柔聲道。
慕念晚搖頭,眉頭一直緊縮著不曾松開,她道:“我不累。”
不是不累,是無法入睡。
慕念晚心神有些不寧,說不出的慌。
她看向季亦辰,“季大哥,你說那個人真的是夭夭嗎?”
季亦辰微微別開眼,半邊臉籠在昏暗里,忽明忽滅,“過去就知道了!
對啊,要過去才知道。
慕念晚抵達四九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了。
季亦辰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下了飛機兩人直接搭乘車輛駛離,她甚至都忘記了去給手機開機。
陳玄一上午已經(jīng)不知道撥打了多少次慕念晚的電話,始終都是對方關機。
戚呈均不知道是第幾次看向她,迎上她擔憂的目光,幾乎都不用去詢問。
下午一點一刻,霍靳深的電話打了過來。
“到了?”戚呈均問。
“嗯!被艚顣曇粲行┑,“呈均,你去找寒川,幫我做幾件事。”
“好。”戚呈均沒多問,直接應下。
多年相識,彼此早有默契。
“人我已經(jīng)讓在蓉城的朋友也幫忙去找了!
“謝了!被艚铍y得這么正經(jīng)的道謝。
戚呈均嚴肅道,“靳深,我的人不一定可以幫到忙。但要想她安全,首先你要確保你自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