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川無語的看了眼后面面無表情的男人。
不想離婚就直接說,一個大男人鬧得好像就他想離,可全世界都在阻攔一樣。
他是很不恥的。
顧寒川,“去喝酒。”一醉解千愁。
“不去!
顧寒川皺眉:“不就是個女人,沒有慕念晚還有王念晚、陳念晚。你這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她也看不到!
“誰說老子大受打擊了,”霍靳深冷哼,挑高著下巴,別提多高冷,“只是不愿意跟你們這幾個大老爺們一起喝而已。”
顧·大老爺們·寒川:“……”
路·大老爺們·飛白:“……”
戚·大老爺們·呈均:“……”
所以他們這群兄弟放下工作過來陪他,反倒成了那個礙眼的大老爺們。
“回去。”慕念晚的車已經(jīng)徹底消失不見了,守在外面的記者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散去。
等人差不多都走了的時候,秦玥和賀東辰這才從里面出來。
霍靳深掃了眼,沒什么表情的讓顧寒川開車。
顧寒川發(fā)動引擎,余光也瞥見了出來的秦玥和賀東辰夫妻,“里面的人說賀姝唯幾次要求見你,真不見?”
多年的相識的老友,誰都沒有想到大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寧思卿進去了,現(xiàn)在就連賀姝唯也進去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無期!备瘪{駛的戚呈均也適時的開口。
而且只要他想,這個無期永遠都不可能變成有期,更別提減刑。
賀姝唯說來也不過二十多歲,余生卻要在那樣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恐怕都是難以忍受的。
更何況還是賀姝唯這樣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女人。
霍靳深冷哼,微闔的眸冷酷又涼薄,“我看起來很閑?”
“只是覺得畢竟相識多年,她想要最后見你一面,恐怕也是最后一點期盼。”
愛了多年的人,只怕也只是為了見最后一眼。
霍靳深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口后,毫不留情的嘲弄,“那就留著這份遺憾!
他沒有滿足她愿望的義務。
車子很快停在盛世大樓外。
霍靳深拉開車門,臨下車前突然再次開口,“離婚手續(xù)幫我處理下,該她的一分不少!
三人錯愕的看向下車頭也不回的男人。
剛才他們都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
這是真打算離婚了!
為什么?
就因為之前擅自作主,設計賀姝唯差點把自己的命賠進去?
可照他過往的處事風格,他可能更傾向于等她痊愈了,在床上好好懲戒一番,而不是這么輕易的就放手。
路飛白皺眉,看向另外兩人,“怎么回事?”
戚呈均回副駕駛坐好,淡淡道:“不清楚。”
顧寒川則是扭頭看了他一眼,冷冽的眉皺著,沒說什么。
從法院回來,慕念晚直接住進了陳玄購置的房子。
這三年,她將當初簡單的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換成了大平層。
而且還是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
慕念晚是今天才出院,之后就前往法院,陳玄擔心她身體吃不消,扶著人在沙發(fā)上坐下。
“想吃什么?等會我去買菜。”
陳玄對于今天的庭審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會心情也不錯。
雖然還為宣判,但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定,慕念晚靠坐在沙發(fā)上,“不用,我們點外賣也一樣!
陳玄立刻不贊同的皺眉,“不行。外面的東西也不知道干不干凈,還是自己做的放心一些。而且你才出院需要好好補一補!
其實,回去東云海一定會有最好的營養(yǎng)師,也有最好的環(huán)境讓她調(diào)理。
可從法院出來,晚晚就直接說想要暫時借住她家里。
陳玄不可能拒絕。
再加上最近霍靳深都沒出現(xiàn)過,就連今天庭審也是。
陳玄多少察覺到兩人之間怕是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晚晚不愿意說,她也沒多問。
何況自己這里也有地方,有她陪著只要不出問題就行。
慕念晚拗不過她,只得道:“你安排就好!
她最近都沒什么胃口,對這方面也不是很挑剔。
“那好。”陳玄應聲,進屋里給她拿了條薄毯出來,“那你先休息會,我去買菜,很快回來!
慕念晚點頭。
陳玄拿了錢包出去。
她離開后不久,慕念晚的手機就響了。
打來電話的是季亦辰。
“晚晚,我聽說了庭審很成功。恭喜!钡偷偷纳ひ羰鞘煜さ臏厝。
“抱歉,沒能去現(xiàn)場陪你!焙芸欤值偷偷牡狼。
對此,慕念晚并不在乎。
“沒關系,我聽說你最近都不在海城。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遲疑了下,慕念晚關心的詢問。
那邊有短暫的沉默,然后忽然低低的笑了聲。
那是被關心的愉悅。
“嗯,蓉城這邊遇上一點小麻煩,不過快解決了,別擔心!
“晚晚,事情既然你解決了,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海城?”
季亦辰問的直接,也沒等她回答又道:“你之前讓我?guī)湍戕k的手續(xù)已經(jīng)讓人辦好了,m國那邊住所和工作室也已經(jīng)打點好,你過去只要繼續(xù)從事你喜歡的寫作就可以了。”
慕念晚捏著手機的手指略微緊了下,語調(diào)卻依舊平靜,“季大哥,謝謝你。我……”
“晚晚,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有什么事情我們?nèi)國了再說。對了,我已經(jīng)讓曹旭安排離開的事情了,你這段時間如果沒其他事情就準備一下!
說完,不等慕念晚拒絕就掛斷了電話。
慕念晚擰眉看著只有嘟嘟聲的手機,半晌都沒其他動作。
半個小時的時間,陳玄就回來了。
不過對比她出去時的高興,回來后她的臉色很差。
慕念晚沒事正開著電視看著一部老電影,見她臉色不好,將電影靜音,凝眸問她:“怎么呢?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陳玄站在沙發(fā)旁,看著她的目光復雜又心疼。
想說什么,卻像是害怕隨隨便便開口會傷到她一樣。
小心翼翼的讓慕念晚想要不在意都不行。
“跟我有關?”她又問。
想到接到的那通電話,陳玄挪到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問:“晚晚,你跟我說你跟霍先生之間到底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