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dāng)有些為難的蹙眉。
可看著媽咪那希翼的目光,又怎么都無法拒絕。
小手臂圈著她的脖子,軟軟的應(yīng)下,“好!
駕駛座上,霍靳深始終未曾開口,只是靜靜聽著慕念晚用自己的過去來舒緩孩子抗拒抵觸的心理。
又安排著一點點的小任務(wù),讓他不至于在學(xué)校后無事可做。
“當(dāng)然,如果你覺得做不好的話,也是可以拒絕的!弊詈,霍靳深說了這樣一句。
人都有好強心,就算是小孩子也不例外,更何況還是叮當(dāng)這樣聰明的孩子。
被小瞧他瞬間不高興的看向前座,“才不會!
霍靳深輕笑,“你不是不喜歡跟其他人接觸嗎?你確定可以做到?不行的話早點跟媽咪說,不然答應(yīng)又做不到的話……”
“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倍.(dāng)氣鼓鼓的瞪著潑他冷水的爹地。
從慕念晚的腿上爬下去,自己拉開了車門,下車前又回頭瞪了霍靳深一眼,“我才不跟爹地一樣,我說到做到。”
莫名被內(nèi)涵到的霍靳深:“……”
很好,這小子現(xiàn)在都敢諷刺他了。
慕念晚困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各自掃了眼。
并沒有怎么將叮當(dāng)?shù)脑挿旁谛纳,?dāng)然也就更沒有去深思那句“跟爹地不一樣”中蘊含的意思。
那是不久前在夢園,霍靳深與叮當(dāng)兩人泡溫泉時,父子二人話題涉及弟弟妹妹。
霍靳深就多嘴問了句叮當(dāng)是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叮當(dāng)雖然沒有安全感,但對于如果是爹地媽咪生的弟弟妹妹并不排斥,甚至還有些期待有一個這樣的弟弟或者妹妹。
當(dāng)時他怎么回答的?
哦,說弟弟或者妹妹都可以。
當(dāng)然,如果弟弟妹妹同時擁有也行。
而爹地也承諾過,會盡快讓媽咪生的,可是到現(xiàn)在都沒消息。
這才有了叮當(dāng)剛才那句諷刺的話。
霍靳深下車,在叮當(dāng)下車后抬手直接在他腦袋上用力的揉搓了下。
看著被慕念晚梳理整齊的發(fā)絲變得凌亂,這才收回手。
頂著一頭亂發(fā),叮當(dāng)不高興的跑到一邊,去牽剛下車的慕念晚的手。
還不忘委屈的向慕念晚投去一眼。
慕念晚替他整理著發(fā)絲,軟聲安撫著,“我家叮當(dāng)很棒,媽咪相信你!
小腦袋在她掌心蹭了蹭,又挑釁的朝爹地投去一眼,叮當(dāng)這才一手牽著一個往學(xué)校走去。
三人一路上的互動,早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前來送孩子上學(xué)的家長。
三人模樣都極為出色,在加上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剽竊事件,慕念晚第一時間就被人認出。
自然也認出了她身邊的霍靳深。
有人蠢蠢欲動,想上前攀談拉關(guān)系。
要知道,這放在平常想要見霍靳深一面,比登天還難。
這么好的機會,誰又愿意放棄。
只是,這人才動了一下,霍靳深眼角余光淡淡一掃,那些試圖上前的人全都頓住了腳步。
腳底更是有一股寒意躥躥的直往上冒。
霍靳深不喜歡被騷擾這是眾人皆知的事。
別沒攀談上,最后反倒得罪了這位大佬。
一時,眾人都不敢輕易上前。
只是目光不由落在被二人牽著的小孩身上。
眼神漸漸變了。
大的不行,或許小的可以。
慕念晚不知道,第一天來送叮當(dāng)上學(xué),就被人盯上了。
因為不放心,將叮當(dāng)送進去后,慕念晚并沒有立刻離開,她站在車邊,對身邊的男人說道:“你如果忙的話先走,晚點我自己可以打車離開!
這里不是多偏遠的地方,剛才來的路上她有注意到無論是計程車還是公交都有,交通挺方便的。
霍靳深卻擰著眉,注意到她的目光盯著學(xué)校方向,隨即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牽過她的手,帶著往車那邊走去,“我已經(jīng)打好招呼了,不會有事!
“可是,”慕念晚想說什么,但被霍靳深直接抱著放到車?yán)铩?br>
他彎腰探進去半截身子,將她堵在里面。
“沒有可是,”他不容置喙的道:“你想看著叮當(dāng)一直只限于在我們身邊?”
慕念晚搖頭。
她雖然不舍得,但更希望他可以像個正常的孩子一樣上學(xué)交友生活。
“那就不要留在這里。”霍靳深抬手理了下她頰邊的碎發(fā),然后親了下她的唇,“跟我去公司?”
慕念晚抿唇,身體往后靠了點,像是要避開他好像隨時會再次湊過來的唇。
觸及她避開的舉動,霍靳深瞇了瞇眸,卻并未表現(xiàn)出半點的惱意。
最近幾天,兩人的關(guān)系也有了明顯的緩和。
尤其是在得知他們早在八年前就已經(jīng)認識后,好像無形中也讓她對他不再那么排斥。
盡管,對于八年前有關(guān)兩人的事情她依舊沒能想起來。
不過不要緊,如果讓她記起跟他有關(guān)的以為還要連帶的記起那些痛苦的過去,她什么都不需要記起。
那些記憶他可以跟她再創(chuàng)造。
那天晚上,慕念晚看了畫冊以后做了個夢。
夢里男人模樣清晰,女孩卻是極為模糊。
畫面很多、男女追趕、打架、賽車,還有五光十色的燈光以及紅酒香檳。
女孩笑得很開心,讓男人站在橋邊,她拿著比和素描本坐在河道邊的露天咖啡館內(nèi)為他作畫。
“小丫頭,是不是關(guān)注我很久了?”
有低啞的嗓音,性感又撩人。
夢里,就連他觸碰女孩的指尖溫度她都能感同身受。
還有男人眼底濃烈的寵溺與占有欲……
那場夢持續(xù)了很久,天際泛白她才悠悠醒來。
夢里女孩的開心像是一并也進駐到了她的心底。
慕念晚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天早上醒來時,自己始終上揚著的嘴角。
好像有就那么一個人,真的對她明目張膽的偏愛著。
她也知道,夢里的女孩大概是自己。
只是分不清,夢里的內(nèi)容多少真多少假?
是從未被如此明目張膽的偏愛過,所以用夢境來滿足自己,還是那真的就是自己遺忘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