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靳深就這么跟著慕念晚走了。
墨雪嫉妒的跺了跺腳,卻又無計(jì)可施只能去拽墨柔,卻在觸及她的臉色時,生生將手給收了回來。
墨柔現(xiàn)在沒心情理會她。
才來海城就惹下麻煩,家里是怎么交代的?
嘴角弧度微微斂去,看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的季亦辰,“這位先生,還有事嗎?”
季亦辰理了理自己并沒有褶皺的西褲,片刻方才看向墨柔,他微微一笑,“沒事!
低啞的兩個字聽不出半點(diǎn)情緒,墨雪卻背脊一繃,看向他的目光帶著警惕。
季亦辰格外多看了她一眼,看的小姑娘心虛的往后縮著脖子,這才冷戾的命令,“只是提醒你們盡快收拾好東西,等會會有人送你們出去。”
墨柔皺眉,“你,什么意思?”
季亦辰已經(jīng)沒心思再去回答她的詢問,剛才那句好像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
雙手抄兜,轉(zhuǎn)身離去。
“問你的好妹妹。”
人跨出病房的那一刻,一句話又丟了進(jìn)來。
墨柔轉(zhuǎn)身,看向一臉心虛的墨雪,“你跟慕念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念晚在霍靳深的陪同下去了慶功宴,但沒多呆,僅是打了個招呼就被霍靳深帶走了。
眾人見霍靳深臉色不對,也沒人敢挽留。
從酒店出來,慕念晚被霍靳深牽著往車旁走去。
男人快她一步,她看到不神色,可拽著她的手格外用力。
站到車旁,慕念晚出聲,“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應(yīng)該還有事情要做。”
剛才在電梯里他的手機(jī)就響了好久。
霍靳深看都沒看她一眼,薄唇緊抿著,像是克制著壞情緒。
“霍靳深,你拽疼我了!币娝淮罾,慕念晚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生氣?
該生氣的難道不該是她嗎?
霍靳深清雋挺拔的身影因?yàn)檫@句驟然停了下來。
慕念看不察,直接撞了上去。
頭磕到他硬硬的背脊,其實(shí)不算多疼,可她就是覺得好像要比背后的傷還要來得難以忍受。
“你這樣把她們丟下恐怕家里那邊也不好交代,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唔!
慕念晚還沒說完,霍靳深直接轉(zhuǎn)身將人拽到跟前,高抬起她的手腕,俯下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他啃噬著她的唇瓣,落在腰際的大掌力道大的更是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勒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
憤怒有,可更多的是無奈。
一開始慕念晚還掙扎,到后面隨著男人越吻越深,她反倒不動了。
霍靳深扣著她的腰,壓著人一步步往后退,直到抵上車門,單臂撐在她身后的車身上,薄唇發(fā)狠一般的咬著她的唇,“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嗎?”
慕念晚想了下,盯著男人諱莫如深的臉,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就那么就著親吻的姿勢抱著她看了好一會,一雙暗沉的眸像是要看到她的心底去。
須臾,霍靳深一把將人松開,退后了兩步,“上車!
極為簡短的兩個字,聽不出多余的情緒,慕念晚看著兀自上車的男人,沒在拒絕的繞到了副駕駛。
霍靳深沒有將慕念晚直接送回東云海,而是先去了醫(yī)院。
背上的傷有些嚴(yán)重,雖沒出血,但淤青的面積快有一個巴掌,而且顏色格外的深,好在拍片并沒有傷到骨頭。
取了藥,霍靳深方才將她送回東云海。
抵達(dá)東云海,霍靳深沒下車的意思,只是望著她打開車門開口:“我就不下去了,回去休息會。”
跟之前沒多大不同的叮當(dāng),卻讓慕念晚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而男人已經(jīng)收回視線,不知什么時候手中夾了根香煙,用點(diǎn)火器點(diǎn)燃,吸了口。
慕念晚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但沒勸阻。
這個男人已經(jīng)很少在她面前抽煙,雖沒戒掉,但也再沒當(dāng)著她的面抽過。
今天倒是她回來的第一次。
慕念晚拉開車門下車,在車邊停了下,像是想說什么,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什么也沒說,直接往屋內(nèi)走。
霍靳深咬著香煙看著她進(jìn)去的背影,神情比之剛才更燥,半點(diǎn)掩飾都不再有。
一根煙,兩三口就抽完了。
最后將煙蒂碾滅在煙灰缸內(nèi),方才重新啟動汽車離開。
聽到引擎聲,在玄關(guān)換鞋的慕念晚本能的回了下頭,只來得及看到汽車消失的車尾。
“太太,你回來了!
程媽出來見慕念晚提著拖鞋站在玄關(guān)也不換鞋,就那么站在那發(fā)呆,不由出聲喚道。
慕念晚回過神來,彎腰將拖鞋換上,“叮當(dāng)呢?”
“小少爺在樓上畫畫,要我去叫他下來嗎?”
慕念晚搖頭,她似有些疲倦的捏了下眉心,“不用,讓他畫吧。”
“好……太太,你這是怎么呢?”程媽低低的應(yīng)著,目光注意到她手里提著的藥袋子,聲音又猛然拔高。
慕念晚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自己的袋子,“沒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下!
她懶懶的開口,提著藥袋子直接往樓上走。
程媽擔(dān)憂的看著明顯有心事一般的太太。
這不是出去參加慶功宴嗎?
怎么出去一趟換了身衣服回來不說還受傷了?
程媽搖搖頭,輕嘆一聲。
不明白這么好的人怎么就這么多磨難。
另一邊,再一次碰壁的賀姝唯近乎絕望的趴在方向盤上。
所有人都叫她放棄,可她始終不愿意。
不說不甘心輸給慕念晚,就是《紅顏》她付出的心血她也不愿意就這么放棄。
從懂事以來她從沒這么用心的去做過一件事。
想到那些人對自己說的話,賀姝唯憤恨的咬牙。
她猛的抬起頭,眼底翻滾著某種堅(jiān)毅的光芒。
她重新發(fā)動車子,迅速的朝某個地方駛?cè)ァ?br>
霍靳深從東云海離開,中途秦逸打來電話。
“霍董,墨家兩位小姐被從酒店趕出來了,一時無法找到住所,是否需要為她們安排?”
畢竟是老爺子那邊親自叮嚀過的,秦逸不敢不詢問。
霍靳深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又夾了一根煙。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