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助理不敢說話,他跟在先生身邊多年,還未見先生這般生氣過。
“她現(xiàn)在在哪里?”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正在辦公室!敝砹⒖袒卮。
他就知道先生會問。
這么些年,先生一直暗中護著沐青小姐以及她小啟少爺,足以見得他有多看中。
鞠偉平拿過自己的外套就要離開,臨出門卻又停了下來。
他站在原地好一會,忽然嘆了口氣,將外套往一側(cè)一礽。
助理立刻過去借助,“你出去吧。”
轉(zhuǎn)身回了座位。
見他又不去了,助理愣了下,想著他到底是真的出去還是多問一句。
最后沒忍住,小聲的問道:“需要我跟沐青小姐打個電話嗎?”
“不用!本蟼テ骄芙^,頓了頓又叮囑道:“去擦干凈,不要讓其他人查到!
“是!敝磉@次不敢在停留,將外套重新掛好后,出了辦公室。
鞠偉平從一旁的煙盒里敲出一根煙,沒有抽,只是捏在指間。
他已經(jīng)很久不抽煙了,從她被送到墨軍的身邊后他就戒煙了。
好像戒掉的不僅僅是煙,而是想要把她也一并戒掉。
可,就算不抽,這么多年他的身邊卻從未少過煙,總會放一盒在口袋,捏在指間碎了就扔掉,捏完了就重新補上。
一如他病態(tài)的讓人護著她們母子十多年一般。
鞠偉平往后一靠,閉上眼,抬手覆上雙眸,內(nèi)心嘆息。
——青兒,你給我惹了不小的麻煩了。
另一邊,沐青通過秘書得知桑榕與墨柔來了辦公室,在兩人進入前擋在了門外。
“太太,大小姐!
桑榕皺眉,看著如門神一般擋著的沐青,沒什么好臉色的道:“讓開!
鞠偉平是她幫著請的,所以在鞠偉平那里受得氣連帶著發(fā)泄到她身上。
沐青今日一身白色襯衣黑色及膝短裙,大波浪長發(fā)隨意的簡單的盤了下,倒不顯成熟,只襯干練。
她面色柔和的沖著桑榕與墨柔一笑,“墨先生正在里面談事情,如果兩位有事情的話,可能需要等一下!
桑榕皺眉,什么時候她要見自己的老公都還要等。
“沐青,我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讓開!”
桑榕急著墨柔的事,才不管墨軍在里面見什么人,談什么事。
伸手就去拽沐青。
沐青似不察她有這般舉動,愣了下,倒是真被人給拉的趔趄的幾步。
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想要重新攔回去。
可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太太,這會力氣倒是大得驚人,沐青一時動彈不說,還又被拉著挪了兩步。
墨柔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沐青不顧一切也要阻攔的模樣。
這,里面是有什么不能讓她們看的嗎?
難道是——想到那種可能,墨柔也顧不得母親也在,上前幫著一把拽過沐青。
沐青本就勉強才攔住桑榕,墨柔這一插手,直接被拽拉的后退幾步后重心不穩(wěn)的跌坐在地上。
手掌不知道蹭到了哪里,傳來刺痛。
沐青沒管,面色焦急的想要喊住推開辦公室進入的母女二人。
“太太,大小姐,你們不能進去!”
可兩人哪里聽得她進的阻攔。
桑榕上前,一把扭開門鎖,不由分手的大力一推。
“咚”的一聲,門撞上墻壁又往回彈了下,被后面的墨柔擋住。
辦公室門打開,里面的人齊齊回頭,意外的看著毫無禮貌可言闖入的二人。
“墨軍,小柔出事了,你怎么還有心思工作?”
人未看清,桑榕質(zhì)問的聲音已出。
她進入,張嘴還想說是什么,但當(dāng)看到里面坐著的人后,她所有的言語就如膠水一般粘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一張臉更是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慌亂。
“媽,你怎么呢?”后面跟著的墨柔沒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一側(cè)沙發(fā)上坐著的人,見母親停下,忍不住詢問。
當(dāng)眼光撇到沙發(fā)上的人時,她的神情與桑榕如出一轍。
門外,沐青看了煙重心破皮的傷口,微不可見的勾了下嘴角。
不過一瞬,她迅速起身,整理好儀容這才快步踏入辦公室,一臉抱歉的道:“墨先生抱歉,是我失職!
墨軍沒理沐青的攬過,一雙眼陰沉的像是能將眼前的母女吞噬掉一般,“出去!
低沉壓抑的語氣是無從掩飾的憤怒,卻礙于辦公室內(nèi)的兩位,而不能直白的發(fā)泄出來,只能警告的瞪向她們。
桑榕與墨柔沒想到他是真的與人在里面談事情。
而這兩人她們也曾在電視上見過。
后背立刻滲出細汗。
母女倆不敢有任何的停留。
“抱歉,打攪了。”
桑榕穩(wěn)著嗓子開口,甚至還企圖扯出一抹溫和的弧度,奈何太過僵硬反倒過猶不及。
墨柔也是恐慌不已,知道今日自己跟母親壞事了。
沐青看著被嚇壞的母女倆,諷刺的勾了下嘴角,看向墨軍卻是愧疚的:“抱歉,是我處理不當(dāng)!
“沒關(guān)系,你先出去把門關(guān)上!蹦姕睾烷_口。
沐青也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母女倆臉色蒼白的站在不遠處。
她上前,態(tài)度依舊溫和的道:“太太,墨小姐需要給你們倒杯茶嗎?”
醒醒腦也清醒清醒。
桑榕從恐慌中回過神來,眼神怨毒的射向沐青,“你怎么不告訴我們墨先生是在跟那兩位議事。”
沐青一臉無辜,“我已經(jīng)阻攔兩位了,可你們沒有給我說的機會。”
回想剛才,她確實阻攔了,也是她們將人拉走的。
可如果她一開始就說里面坐著的是那兩位,她們哪里還需要她來攔。
她一定就是故意的。
如今,桑榕是看誰都對她們不懷好意,雖然此刻懷疑沐青是正確的。
沐青沒過多的爭辯,只是安靜的站在那,似等著她們訓(xùn)斥。
而此時這一層不少辦公室的門因為外面的動靜打開。
她們母女合伙對沐青動手的事也看在了眼里。
明明是她們母女動手在先,這會反倒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而且看看她們母女那囂張跋扈的嘴臉,實在沒法跟之前看到的聯(lián)系起來。
果然——別人都說,豪門最會裝,這話還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