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該不會是想讓我把人交出來吧?”季亦辰半是玩笑半認真的問。
如果他膽敢說是,他不介意再把晚晚帶走一次。
“人你看好,我只是想知道你抓走桑月,攪亂桑家與墨家,有什么目的?”霍靳深問。
抓走桑月是給桑雅教訓,那是她應得的,他并沒有那么善良。
再差點失去妻子跟孩子后,還可以大度的放過傷害她們的人。
今天過來無非就是想要與他開誠布公的談一次。
有些事情之前在m國都未提及,是因為時候未到。
可是現(xiàn)在……
想到那些人的迫不及待,霍靳深覺得是時候了。
季亦辰笑,“關(guān)霍先生什么事?你只要照顧好你的老婆孩子就行,我的事就不勞霍先生操心了!
他們本就不是可以坐一塊聊天的對象,季亦辰也沒心思跟他細聊,就更別提回答他的那些問題。
“不是很清楚,替晚晚出氣!
季亦辰抬眸看他,諷刺至極,“怎么你沒能保護好晚晚,我找傷害她的人給她出氣霍先生也不允許?”
他挑了挑嘴角,戲謔般開口,“對了,在霍先生眼底其他人的命都比晚晚的重要,當年不就是為了一個賀姝唯把她送進了監(jiān)獄。”
話音剛落,剛才還神情淡漠的男人周身瞬間低沉而危險。
他靜靜的掃了他一眼,本以為他會動怒。
可不過幾秒霍靳深又再度變回那個冷漠疏離的姿態(tài)。
“你綁走桑月出氣只是其一!彼卑椎狞c出他的用意。
“他扣押著桑月不放,故意讓桑雅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意圖逼瘋激怒她。”
“目的是為加深她跟桑榕的矛盾。”
因為桑雅認定桑月出事都是因為桑榕,所以他們必須幫她把女兒給找出來。
可這么長時間,一直沒有桑月的消息,又有人經(jīng)常在她耳邊灌輸一些最近發(fā)生的意外一類的事情。
桑雅長時間的精神緊繃下會自然的帶入桑月。
心底也會更加的仇恨害了桑月又沒能救出桑月的桑榕一干人等。
姐妹兩矛盾加深,桑家內(nèi)訌。
“這就更不奇怪了,桑雅是受桑榕指使,桑雅是執(zhí)行人她該受到懲罰,桑榕這個主謀自然也不能放過。”
季亦辰笑的隨意,捏著酒杯晃了晃,磁性的嗓音更是冷漠無情,“一點痛苦算什么,桑家內(nèi)訌覆滅才是給晚晚報仇!
真是這樣嗎?
霍靳深盯著他。
盡管每一個都有理有據(jù),可他不信。
他在籌謀一旁更大的棋,不僅僅是桑家還有……墨家!
“墨柔也在其中,你怎么沒有對付墨家?”霍靳深問。
“所有人我都收拾了,那晚晚要你有什么用!奔疽喑讲豢蜌獾闹S刺。
幾番對話下來,霍靳深也算是看出來了,他是不做好的跟自己談了。
“季亦辰我沒時間跟你浪費,我今天過來是想要交一份東西給你。”說著他將一直放在一旁的袋子扔到他跟前。
“等你看完里面的東西,再決定要不要跟我談?wù)劇!?br>
說完起身,也不繼續(xù)浪費時間,轉(zhuǎn)身離開。
季亦辰?jīng)]說話,神情始終很淡,但余光卻落在了霍靳深扔在那的文件袋上。
他凝眸很久都沒動靜。
突然,“哐”的一聲,酒杯被重重砸在茶幾上。
附身拿過文件,燈光下本就深諳的眸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黑紗,讓人越發(fā)的瞧不真切。
從壹號公館出來,霍靳深直接回了嵐山別院。
剛下車,陳媽的聲音就從里面?zhèn)鞒鰜,“三少爺,是你回來了嗎??br>
聽音調(diào),有些急。
霍靳深想到什么,臉色微微一變,快步進屋,“出什么事了嗎?”
陳媽還系著圍裙,有些緊張的看了眼二樓的方向。
霍靳深瞧著,以為慕念晚出了什么事,當即就要望樓奔,還是陳媽喊得快,“是老爺子回來了,讓您回來后去書房找他!
聽到是父親回來了,霍靳深那顆懸起的心當即落了回去。
他看向陳媽無奈的道:“陳媽,我不經(jīng)嚇!
陳媽也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舉動讓他誤會了。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少爺,我這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老爺子回來的太突然,誰都沒通知,而且回來后她明顯感覺老爺子臉色不太好。
正了臉色,提醒道:“三少爺,老爺子看著臉色不太好,你……”
老爺子雖疼三少爺,可小時候三少爺也沒少挨揍。
見老爺子臉色這么凝重,還是好幾年前了。
偏生今天發(fā)生了,而且老太太剛好送東西去了莫老那,這會上去如若老爺子要做什么,也沒個能勸的。
“沒事,你去忙吧。”只要慕念晚沒事,其他事對霍靳深來說都不算事。
陳媽也幫不上,只能先離開。
霍靳深來到二樓書房,敲了敲門。
“進來!
低沉卻威懾十足的嗓音傳來。
火箭很推開門進去,看到父親杵著拐杖站在窗邊,一旁的保險柜已經(jīng)被打開。
他微斂了下眸,上前:“爸!
老爺子沒應,背對著看著窗外,“干什么去了?”
霍靳深看著父親的背影,一時有些摸不清父親這話什么意思。
“去見了位老朋友!彼吐暬卮稹
老朋友!
確實算得上老朋友了。
“有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霍靳深看了眼依舊緊閉的保險柜,頓了幾秒,“沒有!
老爺子轉(zhuǎn)身,一臉怒容,“你還不說實話!”
“錦年出事,你打算要瞞我到什么時候?”
原來突然回來是知道了這個。
“這不是不想讓您擔心嗎?”
他過去想要扶老爺子坐下。
這一把年紀剛奔波回來,又動怒的,別一個沒站穩(wěn)給摔了。
可剛靠近,老爺子的拐杖就揮了過來。
他沒躲,承下那一下。
似沒想到他竟然不躲,老爺子愣了下,可臉色依舊難看,“怎么出的事?錦年怎么突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