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綿綿細雨在這一日終于停了下來。
天空放晴,萬里無云。
顧寒川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抄兜,一只手捏著一根香煙。
他沒什么表情的看著窗外,身后是霍靳深低沉冷戾的嗓音。
“現(xiàn)在還不死心嗎?”
顧寒川沒動,霍靳深看著他這樣子滿腔的怒火怎么都壓不住。
“事情到此結束,我不會再幫你隱瞞著晚晚。”
“嗯!
將煙遞到嘴邊狠狠吸了一口,顧寒川沒什么情緒的應了聲。
霍靳深起身,眉眼間滿是壓抑的不耐和煩躁,可看著陰郁的沉浸在一種格外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內的顧寒川,他又沒什么情緒的勸道:“寒川,你想過沒有,為什么你那么在意藍夭夭是否活著?”
顧寒川回頭,一雙眸格外的深沉。
他看著霍靳深,又好像誰也沒看。
良久,他抽出一根香煙叼進嘴里,沒什么情緒的開口,“你回去吧!逼,他又道:“你如果想告訴她也可以!
這個“她”是誰?兩人自然知道。
……
東云海的網和信號是在霍靳深回來前半個小時恢復的。
慕念晚并沒有察覺到任何。
恢復過后將完結的稿子發(fā)給了自己的責編后,又聊了一會,聽到樓下傳來引擎聲這才結束談話離開書房。
走到樓梯口時,慕念晚看著打算上樓的男人。
一身簡單的黑衣黑褲,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徐徐而來,矜貴英俊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不易察覺的沉冷,落在她身上,心情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好。
“你,怎么回來這么早?”
從她出院到今天,他忙得幾乎不怎么見人。
天還未完全黑就回來就更是不可能。
所以,這么早看到他,慕念晚還真是有些意外。
霍靳深上去,伸手將人帶到懷里,雙臂緊緊的圈著她,低垂著眸,薄唇勾出點微末的笑,落在腰際的手輕輕摩挲了兩下,漫不經心的開口,“不喜歡我早點回來陪你?”
慕念晚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客氣的拍開他落在腰際并不怎么安撫的手掌,“我肚子餓了,要去吃飯!
晚飯還在準備,她這是典型的不想跟他多做交流。
霍靳深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這段時間將她關在家里,盡管她也多是忙碌自己的事情,可限制自由到底讓她有些不舒坦,這股氣怕是憋在心底多日了。
霍靳深盯著她白凈不悅的臉蛋,低低的嗓音很是磁性,“《救贖》拍攝好像到了尾聲?”
他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慕念晚掙扎的舉動頓了下,眼底明滅間像是有火光閃過。
很快,她又聽他開口,“林詡今天給我來了電話問我后面的拍攝你是否可以參與拍攝?”
整部電影最為出彩的就是最后的拍攝內容。
慕念晚當初就想,就算不親自掌鏡,也想在現(xiàn)場看看林詡是怎樣拍攝的。
她抬眸滿目希翼。
霍靳深卻松開了攬著她的手,“不是喊肚子餓嗎?程媽應該準備好晚飯了!
慕念晚:“……”
“霍靳深!”到底是忍不住怒喊了聲,“我明天要去劇組!
不是商量,是通知。
霍靳深挑眉,看著她有些炸毛的樣子,低低的笑了笑。
慕念晚眉頭一橫,挽起嘴角朝他笑,涼涼的:“不管你同不同意!
夜色漸濃,窗外光線昏暗得看不清外面的情景,她的眉目在他的眼底卻格外的清晰。
霍靳深牽著她往餐廳走,唇瓣噙著笑,優(yōu)雅又雅痞,“沒說不讓你去,脾氣這么大?”
慕念晚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這么好說話?
霍靳深精明眼神又毒,哪里看不出她眼中的質疑。
挑了挑眉,“你要是不想去的話,繼續(xù)在家修養(yǎng)也是可……”
“說話算話,不許反悔!
……
得到放行的慕念晚,第二天一早就醒來了。
洗漱完出來,就見早前還熟睡的男人已經半坐在床頭看著她。
“吵醒你了嗎?”擦拭頭發(fā)的手頓了下,慕念晚前往衣帽間。
身后,男人也已經下床跟了進來。
慕念晚將擦拭頭發(fā)的毛巾放到一邊,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
放到一邊,剛要扯開睡袍帶子,看到鏡子里多出的身影,她抿了抿唇轉身,“我要換衣服。”
霍靳深慵懶的依靠在一旁,一雙眼落在她身上就不曾挪開。
出醒,還帶著一絲惺忪,卻又格外的深沉。
“如果沒休息好的話,再睡一會。如果不想睡了,就去洗漱!蹦侥钔砟笾蹘ё,按耐著情緒開口。
這人昨晚沾床就睡。
連續(xù)多日的連軸轉,就算強悍如他怕也支撐不住。
男人依舊不回應,只是動了動身子,朝她走近了一步。
伸手拿過她擱在一旁的衣服看了看,最上面擺放的就是貼身的內衣。
兩人更親密的舉動都有過數(shù)次,只是衣服本該淡定。
但也許是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太過直白和火熱,以至于慕念晚有些無從適應的垂了眸,更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霍靳深權當看不到,將衣服放下,又伸手將人拽到跟前,轉過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落在睡袍腰帶上,作勢要拉開。
慕念晚一把攔住,握住她的手,秀氣的眉擰了擰,“霍靳深。”
“幫你換衣服!被艚钍滞笠晦D,輕巧的就避開她的手,同時也扯開了帶子。
沒有腰帶的束縛,睡袍瞬時敞開。
剛洗完澡,里面根本沒有任何衣物。
慕念晚氣急,沒想到這人這么任意妄為。
想要攏起衣服,卻被控制住雙手,連帶身體都被逼迫的往后退去,最后抵在柜子上。
“霍靳深,我等會要去劇組。”
欣長的身軀壓下,透著異于常人的炙熱。
那深邃得如同燃燒著火焰的雙目更是清楚的昭示著主人的意圖。
從她出事至今,他都未曾再碰過自己。
昨晚他就想,但礙于多日未曾休息,最后也只是親遍了她然后抱著她睡覺。
現(xiàn)在——慕念晚動了動手腕,掙脫不開卻也不至于弄疼自己。
喑啞的嗓音沉沉響起,“不急,等會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