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有人問出第一個就會有人問出第二個。
很快那些記者就全都圍了上來,問題層出不窮,但幾乎都是圍繞著兩人。
可有關幾人的關系,也就寧思卿那一句,之后無論記者再問什么,賀姝唯都以一句“今天只回答有關演奏會的問題”而拒絕。
至于霍靳深,隨著慕念晚久久不出現(xiàn),眉峰漸漸擰成了一條線。更別提臉色了。
大家自然是沒膽敢問他的。
倒是一旁的路飛白也意識到慕念晚的不見,靠過去詢問:“怎么不見小嫂子?”
她是最后一曲出去的,結(jié)束到現(xiàn)在也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了。
霍靳深緊抿著唇,在賀姝唯她們正在回答記者問題時豁然出聲,“讓開。”
很沉的兩個字,氣勢凜然,現(xiàn)場有片刻的寂靜,然后那群圍著他們的人自發(fā)的讓出一條道。
大家就見男人轉(zhuǎn)身快不朝后臺走去。
賀姝唯面色有瞬間的僵硬,很快反應過來,微微彎腰沖在場的記者朋友致歉,“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情,有關采訪會有工作人員與各位記者朋友聯(lián)系,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已經(jīng)提起裙擺追了過去。
寧思卿和顧寒川相視一眼,也跟著追了過去。
霍靳深直奔后面女士洗手間。
這個時候人幾乎都走了,只有少數(shù)工作人員。
當他抵達女士洗手間外時恰好有人從里面出來。
他幾步上前,攔下對方去路,“洗手間還有人嗎?”
女人還在擦著手,突然被人攔住去路,對方還來勢洶洶嚇了一跳。
尤其是抬頭觸及對方陰鷙生寒的眸時更是嚇得愣在那里。
“我問你里面還有人嗎?”
女人呆楞的搖頭,“我,我不知道。”
“請進去看下,里面有沒有一個叫慕念晚的!
男人其實太可怕,女人根本不敢拒絕。
連連點頭又跑了進去。
很快出來,抵在墻邊不敢上前,但老實的開口,“里面,沒有。”
沒有!
霍靳深已經(jīng)變了臉色,像是不相信大步就朝女洗手間走去。
賀姝唯他們過來時恰好看到這一幕。
“靳深,那是女……”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jīng)進去,門被關的震天響。
他們跟著進去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打開最后一個隔間察看。
正如剛才那個女人所言,里面一個人也沒有。
“靳深,怎么呢?”
霍靳深的臉色實在是太嚇人了,賀姝唯都有些不敢靠近,只能低低的詢問。
“小嫂子,好像不見了!币慌宰钕雀艚钸^來的路飛白帶為解釋。
他不是很確定,所以說的遲疑。
只是剛才聽霍三說讓人看里面有沒有小嫂子,現(xiàn)在他們沒找到人。
好好的聽過演奏會怎么會不見?
賀姝唯也有些愣住,“不見了?怎么會不見呢?”
路飛白沒回答,僅是看著霍靳深。
顧寒川算是其中最為冷靜的。
“你有給她打電話嗎?”他沉聲詢問。
他沒打,不過剛才在里面不方便,看她沒回來就發(fā)了好幾條短信,可也沒回。
她不是個沒有分寸的女孩。
不論多不高興下意識的也不會做讓人擔心的事。
所以,剛才見她久不出來他才會直接沖到這邊。
顧寒川:“先出去,然后給她打電話看看!
霍靳深掃了眼空蕩蕩的洗手間,薄唇抿成了一跳直線,一雙眸反復染了墨一般,暗得可怕,沒有猶豫直接出去的同時掏出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撥通了,可一直無人接通直到自動掛斷。
心底那股不好的預感越發(fā)強烈。
霍靳深直接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賀姝唯:“這里的負責人你認識?”
賀姝唯從未見他這么陰郁的對過自己,愣了愣,“認識。”
“帶我去見他!
賀姝唯點頭,帶著他們直接去了演奏廳的負責人辦公室。
說明來意和身份,霍靳深這個名字就足以調(diào)用一切。
“我要調(diào)看演奏廳近半個小時的監(jiān)控。”
負責人欣然應允,立刻電話通知保安室命人將監(jiān)控送來。
出事時間短,內(nèi)容并不多,很快就看完了。
電腦上最后一幀畫面定格在慕念晚從演奏廳后門出去的背影。
“靳深,你太緊張了。看來慕小姐是自己回去了!蓖瑯涌戳艘曨l的寧思卿開口。
剛才就覺得有點大題小作。
這好端端的怎么會出事。
而且今天這里因為有演奏會為防止意外安保加強了一倍不止,又能出什么事?
“她不會不說一聲就一個人離開!彼纳ひ衾涑炼o繃,聽不出多大的情緒,卻又說得異常堅定。
他緊張的態(tài)度讓賀姝唯抿緊了嘴角。
監(jiān)控都顯示她是自己離開了,他還這樣懷疑會不會太過緊張了一點。
“會不會是,不高興了?”賀姝唯問。
不高興?
“對啊。慕小姐會不會是不高興你來聽小唯的演奏會?”寧思卿也說著自己的懷疑。
慕念晚知道小唯和靳深的關系,卻什么舉動都沒有寧思卿還覺得奇怪。
今天對小唯來說是很重要且有意義的日子,她選擇在今天折騰也不奇怪吧。
而且,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以前好像也做過類似的事。”當初動靜還鬧得不小。
霍靳深緊皺著眉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她。
寧思卿被他的眼神刺了下,但心底那股不甘又讓她忍不住繼續(xù)說道:“我聽人說她八歲的時候也是一個人突然跑了,在外面躲了一個星期,慕老爺子差點翻遍整個海城,當時動靜還鬧得蠻大的。”
是十分大,海城皆知。
不過他們遠在四九城,知道這些還是另一個人提起過。
霍靳深看向顧寒川。
后者瞇了瞇眸點頭,算是默認。
這是藍夭夭偶然提及,說的不多,沒說原因只說當時嚇壞了不少人。
不過,后來這件事就被別人傳出各種版本,大多都是被家里寵壞了,不高興故意所為。
“你先聯(lián)系下她的朋友,看她有沒有聯(lián)系他們!鳖櫤ǖ吐曢_口。
“對啊。她這么大個人,也挺會自我保護的,不會有什么事的。靳深,你也別太擔心了!睂幩记湟哺鴦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