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幽邃的眸微微一瞇,他盯著墨柔。
墨柔緩緩一笑,“墨霍兩家過去本就交好,我有一點霍氏股份不是很正常。”
“更何況我沒想用這些股份做什么!
“如果真要做我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不是嗎?”
話都是墨柔一個人在說,霍靳深始終很沉默,也不知道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墨柔本信心十足,可這樣的霍靳深又讓她有些忐忑。
但面上依舊一臉沉靜,維持著微笑,她勾勾嘴角,“我剛才的話不是開玩笑,只要你愿意,我這些股份可以免費的送給你。”
霍靳深挑眉,臉上不見喜怒:“免費?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墨小姐想要什么可以直說!
那毫不掩飾的諷刺讓墨柔臉色有瞬間的難堪。
沒錯,股份她確實可以不要一分錢的全部轉(zhuǎn)贈給他,但她只有一個條件。
“我要你娶我!币蛔忠痪洌嵴f的認真而執(zhí)拗。
這是她從小的夙愿。
這個世界除了這個男人,墨柔也不覺得還有其他人可以配得上自己。
她從始至終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他罷了。
霍靳深雙膝交疊,薄唇噙著一抹不以為然的笑,淡淡道:“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你!蹦峒甭暯忉。
她知道現(xiàn)在用股份來達成自己的夙愿必定會讓他心生怨懟。
可如果不這樣做她將沒有任何機會。
只要他愿意娶自己,在日后的生活里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也唯有自己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到時他自然就會認清,她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而不是所謂的威脅。
霍靳深不冷不淡的笑了聲,“說吧,多少錢?”
對于娶她他沒興趣,不過霍氏的股份他卻是要拿回來的。
雖然清楚他不會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可這樣毫不猶豫的拒絕還是讓墨柔有些難過。
她抿著嘴角,堅持道:“我說了我不要錢!
現(xiàn)在的她根本不缺錢。
尤其是拿下項目后,墨氏的業(yè)績更是上升好幾個點,如今有直逼霍氏的趨勢。
所以錢如今對她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數(shù)字,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我對墨小姐不感興趣!被艚钕屏讼蒲酆,聲音疏離又冷漠。
墨柔這下是要不掩飾的黑了臉,那樣不客氣的拒絕,半點不留情面。
“可我只有這一個要求!蹦釄猿。
她不惜花重金收購霍氏股份,為的不是那么一點錢。
霍靳深不再停留的起身打算離開。
墨柔還以為他多少會考慮一下,可瞧著男人半點沒停留的架勢,臉色陡然一變。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著雙眼:“霍靳深,你真的不怕霍氏易主嗎?”
一旦蕭南喬接手霍氏,他覺得蕭南喬會容許他繼續(xù)留下?
“你覺得我會在乎?”霍靳深諷刺反問。
墨柔搖頭,“我知道你不在乎!
如果在乎當初他也不會毅然決然的前往海城,最后創(chuàng)立了盛世。
可他是個驕傲的人。
是個從出生都鮮少經(jīng)歷失敗的人。
“你或許不在乎霍氏,可你絕對不容許被欺騙和背叛!
墨柔對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蕭南喬能夠這么輕易的入主霍氏,想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他跟婉姨籌謀了多久?”
“你難道半點都不介意?”
尤其是霍婉當初還一副疼愛弟弟的好姐姐模樣,墨柔如今想來都覺得諷刺。
當初霍婉有多疼愛霍靳深,那么此刻的霍靳深就該有多惱怒。
他的驕傲不容許自己是這樣離開霍氏的。
然而,墨柔自以為是的了解再次讓她跌入深淵。
她望著嗤笑一聲后,仿佛像是在看小丑一般的霍靳深覷了自己一眼,然后一言不發(fā)的毅然離開,所有的篤定都在包間的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給粉碎得徹底。
墨柔氣得一張臉都扭曲了,她憤恨的咬牙。
那個女人真的好到他可以連自己的驕傲尊嚴都不要?
就算她跟著其他男人走了,都沒有人可以替代嗎?
墨柔不甘心。
她很想沖出去告訴他,慕念晚如今早已身在m國,跟其他男人如膠似漆,而他卻以為她還在為兩人的愛情努力。
多可笑!
可墨柔清楚她不能這么做,最起碼在確定季亦辰已經(jīng)拿下慕念晚之前她不能告訴霍靳深。
墨柔陰狠的瞇了瞇眸,她會讓他心甘情愿的娶自己的。
公關(guān)外,秦逸已經(jīng)駕車等在外面。
見到老板出來,立刻下車拉開車門。
霍靳深上了車,俊逸的眉皺著。
秦逸壓著呼吸,明顯感覺到老板的情緒不對。
那股煩躁像是要沖破層層阻礙爆發(fā)出來。
他關(guān)上車門,這才回駕駛座,然后回頭詢問:“霍總,是回公司嗎?”
他們本是有場飯局,但中途接到老太太的電話極力要求老板抽出半個小時的時間來壹號公館,說有事情同他說。
老太太一般不來這種地方,有事情說也應(yīng)該是讓老板回老宅。
所以,來之前就察覺到了非同尋常。
方才他等在外面的時候看到墨家大小姐也進去了,多少猜到老板剛才見的是誰了。
呵……
這有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霍靳深捏眉,沒什么情緒的道:“回公司!
車子朝霍氏駛?cè),路上霍靳深手機響了。
是顧寒川。
“人我讓人給你送霍氏去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最近太忙,霍靳深將叮當又送去了顧寒川那里。
顧寒川嘴上說著不行,但人送去后倒是照顧得很好。
換了棟房子,安排了不少人,當然每晚也都會準時的回去,并且不允許不相干的人踏入。
這是霍靳深將孩子交過去時要求的。
顧寒川也是服氣了。
就沒見過找人幫忙還能這么理直氣壯理所應(yīng)當提要求的。
“這么急?”霍靳深有些意外。
那邊嗯了聲,“臨時出了點問題。”
他有事,霍靳深也不可能真的讓他再幫帶叮當。
雖然,他比自己更應(yīng)該照顧這個孩子。
“行,我讓凌姝在樓下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