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川像是沒聽出他話中深意,他道:“這里我來處理就好,你回去陪他們吧。”
這好不容易哄回去的老婆,別什么都沒做就又分開了。
霍靳深懶懶掃他一眼,不客氣的道:“還有心思操心我?”
說著他重新看向唐靜剛才被推走的方向,“她,你打算怎么辦?”
顧寒川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還沒點燃,有護士經(jīng)過,低聲提醒:“這位先生,這里不允許抽煙!
顧寒川咬著煙蒂,眼神邪魅得很,就是有些冷。
“好的,護士!
見他沒有點燃,護士也沒逗留,離開去忙自己的。
可也正是這么一打岔,他好像忘記了霍靳深剛才的問題,說道:“警局那邊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沒太大的問題!
霍靳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難得的沒執(zhí)著的讓他回答先前那個問題。
只是道:“處理什么?”
長腿一伸,高貴又雅痞,“既然報了警,當然要好好查一查!
他這是不打算輕易算了。
顧寒川取下嘴角的香煙,凝眸:“靳深,這件事我來處理!
霍靳深笑看過去,“如果我不答應(yīng)了?”
沒人可以動了他的人后還安然無恙。
顧寒川沒想到他會這么堅持。
頓了下,語氣也放軟了一些,“可以當給我一個面子嗎?”
“她,還不能動!”
霍靳深聞言就笑了。
他覷著顧寒川,那眼神嫌棄得很,“當年我就警告過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再做事!
“現(xiàn)在,你抱著個假的在這里裝深情給誰看?”
顧寒川沒反駁,只是捏在指間的想要都快碎成了渣。
他沒什么情緒的開口:“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回去陪你老婆吧。別到時相陪都沒得陪來!
霍靳深:“……”
這種人心胸就是狹隘。
霍靳深沒久留。
確定唐靜沒問題,也沒必要繼續(xù)在這里耗著。
他出了醫(yī)院,自己駕車回了老宅。
老太太剛散步回來,看到他這么早回來有些意外。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問完還特意去看了眼鐘表,時間十一點半。
老人家抱怨:“要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人準備午飯!
一般家里也就老太太和老爺子兩人用餐。
這段時間,老爺子也都鮮少在家。
所以一般誰要回來吃飯都要提前報備一聲,免得家里多做浪費。
“在家用飯?”老太太又問,但沒等霍靳深回答,回頭已經(jīng)吩咐人準備晚飯了。
霍靳深扶著老太太坐下,“家里就您?”
老太太覷他,“不然了?”
“你們一個個忙得都不見影,不就只有我!
霍靳深挑眉,那看來是還不知道。
他起身,老太太目睹,急忙問道:“你這是去哪?”
“小樓!
霍靳深頭也不回,且腳步生風(fēng),走得挺快。
老太太困惑。
這后院小樓確實是他的地盤。
他自小不喜歡人多,且很有領(lǐng)地意識,所以很小就將小樓要了過去。
沒有他的允許,是不允許私自踏入的。
不過,這小樓從他去海城后就一直空置著。
就算偶爾回來也不過是住個一晚兩晚就沒麻煩家里拾掇出來。
想著很久沒收拾干凈了,老太太急聲喚道:“那里還沒收拾,你現(xiàn)在過去做……”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老太太搖頭。
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么?
但也沒追過去,懶得管他,而是去廚房吩咐做幾道他愛吃的,又盯著。
如果不是管家攔著,還想親自下廚來著。
小樓霍靳深一早就叫人收拾好了。
只是那個時候老太太還沒起,不知道而已。
霍靳深過去的時候,慕念晚抱著叮當正在說話。
聽到動靜兩人回頭。
“你怎么回來了?”慕念晚有些意外。
霍靳深過去,在兩人身邊坐下,摸了摸叮當?shù)哪X袋:“你們不是在這里嗎?”
那話理所當然的,好像他們在哪他就會在哪一樣。
慕念晚挽了挽嘴角,問:“怎么讓秦逸送我們回這里?”
霍靳深覷她,笑:“我以為,你會喜歡這里。”
很尋常的一句話,慕念晚卻莫名的紅了耳朵。
更是不受控的想起了昨晚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她充分懷疑這人在開車,只可惜她沒有證據(jù)。
瞧著她紅了的耳垂,霍靳深往她身邊靠了靠,手臂更是占有性十足的落在她的腰際。
微帶薄繭的掌心隔著衣物輕輕摩挲著,“怎么從后門進來?”
如果是從前面進來的,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
她回霍家,沒必要走后門。
慕念晚抿著嘴角,迎上叮當純真干凈的瞳眸,“就近下車,就走這邊了!
其實她是不想讓老太太等人知道。
上次留宿這邊也是從后門走的,沒引起霍家人的注意。
所以當秦逸將他們送老宅時,慕念晚下意識的就讓秦逸走后門這條路了。
霍靳深靠著沙發(fā),修長的雙腿交疊著。
一雙鳳眸如墨染一般,盯著她瞧了良久,方才軟聲道:“不高興老太太……”
“不是!
不等霍靳深說完,慕念晚便急聲否認。
老太太插手雖然她最開始有些驚訝,但事后也覺得無可厚非。
是她先鬧得沸沸揚揚要離開;老太太總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一直單著不娶。
而且他們結(jié)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好不容易有個孩子還是別人的,老太太有想法也正常。
她都理解。
正因為理解,所以才認為現(xiàn)在跟老太太見面不合適。
等這件事告一段落,等她的肚子……她再跟老太太賠不是。
“你別多想。我只是想要個清凈的地方,問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擔心他誤會從而影響他們母子的感情,慕念晚解釋。
霍靳深目光溫軟。
她越是如此才越讓她不舍。
“好了,我剛才問過叮當了,他說他推了下,但沒多大的力氣是唐靜自己摔下去的。”
慕念晚怕他繼續(xù)糾結(jié),直接換了話題。
“你那邊怎么樣?”
顧寒川說有人親眼目睹叮當推人,應(yīng)該就是這樣。
孩子確實推了,但那力道不足以將人推下去,是唐靜故意借此讓自己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