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有個拖后腿的,唐心歌緊緊拽住秦茹初的袖子,害怕道,“不行,我最怕老鼠了。”
那灰色的,臟兮兮的東西,她看一眼都會頭皮發(fā)麻。
程哲一看機會來了,趕緊湊上去,壓低嗓音道:“聽說老鼠什么都吃,它們藏在見不得光的角落,身上的每一根毛都帶了毒,要是不小心被碰到……”
“啊,你不要說了!碧菩母杳觳,衣料遮蓋下的皮膚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放心,我會保護你。”秦茹初保證,她的語調(diào)清越有力,無端的給人一種安全感。
“請問嫂子拿什么保護?你自己也是個弱女子!背陶芊磫,話語里含著淡淡的譏諷,眉梢揚起,挑釁般的看著秦茹初。
“就是,我要是出了事,你擔(dān)待得起嗎?”唐心歌贊程哲說的。
這一刻,程哲愛死了她的愚蠢。
“她要是出了事,我可以給她償命,夠嗎?”秦茹初掀起眼皮扔下一句。
程哲和唐心歌都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間忘了說話。
“走吧。”秦茹初抬起腳步往里走。
程哲和唐心歌趕緊跟上。
為了不占地方,男人們住的房子全都建在山腳下。
莊子很大,秦茹初坐轎子過去,當(dāng)然,出轎子和人的是程哲。
看著面前的一排房子,秦茹初眼睛彎了彎,猛然推開右邊一側(cè),夾在兩排房子之間的房子。
這是一間石屋,外表平平無奇,一點都不起眼,然而你看過來的時候,絕對會第一眼看到它。
因為它是程哲住的房間。
作為主人,怎么能和下人挨在一起?所以它獨立開來。
為的是彰顯程哲獨一無二的地位。
房間打掃得很干凈,窗明幾凈的,一絲灰塵也沒有。
房間里的擺設(shè)很簡單,簡單到只有一張床,上面的被褥疊得很整齊。
最惹人注目的是墻上掛的各種武器,其中最中間掛的鞭子,顏色深深淺淺的,一點都不均勻。
唐心歌好奇的湊上前,“這顏色怎么那么奇怪?”
“啊!毕乱幻耄龂樀眉饨,原來鞭子上都是血,而不是她想的那樣,工匠技術(shù)不過關(guān),染色不均勻。
“心歌妹妹,嚇到你了嗎?這是我打獵的鞭子!背陶軡M是歉意的上前一步,擋在鞭子前,不讓唐心歌看到它,同時皺起眉頭對秦茹初道,“看完了吧?可以走了吧?”
“走了,走了,沒什么好看的!碧菩母枥鸪陶艿男渥泳屯庾。
拉小手?
她不敢。
哪怕她和程哲已經(jīng)定親也要注意男女大防。
“站住!鼻厝愠跄_步一移,攔在唐心歌面前。
唐心歌柳眉倒豎,生氣的推搡她,“我說你是不是有?帶我來看這種東西,還不準我走,我看你是找死!
程哲樂得看戲,默默的在心里道,“打死她,打死她!
秦茹初握住她的手腕,面容沉冷的打了她一巴掌,“冷靜了嗎?”
唐心歌無法冷靜,她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刺耳,抬起另一只空著的手朝秦茹初的臉上揮去,“你敢打我,我打死你!
秦茹初揮開她的一只手,左右開弓,啪啪啪狂扇她巴掌。
程哲眼皮直跳,上前一步想阻止,“你夠了!
秦茹初眼角瞥到他的動作,提前一步拽住唐心歌的領(lǐng)子,拖著她往床邊走,唐心歌被她扇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毫無反抗之力,只能跟著秦茹初的腳步走。
來到床邊,秦茹初一把將席子掀開,枕頭和被子掉到地上。
她看都不看,目光落在床頭,只見她對著其中一塊石頭拍了拍。
“轟!”
床中間的石板移開,露出一個半米寬的洞口,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唐心歌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程哲想阻止的,然而慢了一步,他目光陰狠的盯著秦茹初的背影,偏頭朝管事遞了個眼色。
管事輕輕的點點頭。
“進去吧,好看的在里面!鼻厝愠醢烟菩母枞拥酱策。
“我不要,我要回家,嗚嗚嗚!碧菩母鑷樀梅怕暣罂。
“你不是要看好看的嗎?”秦茹初彎腰在她耳畔輕聲道:“好看的就在下面!
她的氣息,灑在她的皮膚上,唐心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不敢動彈。
秦茹初看她那膽小的樣子,一把薅起她,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她往下走。
“哲哥哥,救我!碧菩母璩陶苌斐鲭p手。
“不要怕,下去吧!背陶軠厝岬,唇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下去就不要想上來了,永遠留在那吧。
唐心歌沒注意到他的樣子,滿腦子都是他溫柔的話語,她奇異的冷靜下來,對哦,這是哲哥哥的地方,他總不會做壞事,更不會對她做什么。
理智回歸,唐心歌后知后覺的感覺到疼痛,因為秦茹初是拖著她走,她整個屁股摩擦著地面。
“轟!”
唐心歌整張臉龐漫上熱意,伴隨而來的還有惱怒,她掙扎道:“放開我,我自己走。”
秦茹初聞言立即松開手,她還不想拖她呢,怪累的。
地道可以容納兩個人并排行走,墻壁上掛有燈,入口處有火折子。
秦茹初一邊走一邊點燈。
燈點完,地道也走完了。
再往前走個一米,轉(zhuǎn)個彎,眼前豁然開朗。
唐心歌的眼眸一點點的睜大,表情驚恐,仿佛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事情。
可不就是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事情?
眼前的畫面對于她來說,無異于到了地獄。
她的不遠處,擺著一只只籠子,籠子里關(guān)的不是野獸,而是女人。
她們雙手雙腳被鐵鏈鎖著,披頭散發(fā),穿著清涼,雙眼麻木,看到有人來了也只是掀起眼皮,面無表情的看一眼。
“這是……”唐心歌驚得連連后退。
“她們都是你的哲哥哥擄來的。”秦茹初嗓音放得很輕,生怕驚擾了她們。
〖程哲熱愛收集美女,無論大美人,還是小美女,他都想收入囊中,剛開始,他只敢對民女下手,后面他的膽子越來越大,開始對不受寵的貴女動手,再后面,他完全不挑,只要他看上就想方設(shè)法的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