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江家的路上,方幼眠一直在想那件事情。
魏翊會是那個少年么?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他會是呢?
已經(jīng)試探過幾次,根本就無法從魏翊的口中撬出來什么東西,一不留神,反而還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沈湘歡嘆息,掀開車簾往外看,或許她能夠找一找之前伺候自己的人問一問?
可自從她發(fā)高熱之后,身邊伺候的人都被哥哥還有父親母親以照顧不周的名義給打發(fā)了。
現(xiàn)在要找人問,沈湘歡也不知道能從什么地方找,甚至不確定能不能找得到?
思忖期間已經(jīng)到了江府。
她才進門而已,門口的婆子讓她快過去劉氏的院子,家里出大事了。
“什么事?”沈湘歡隱隱有預感,應該是姜流箏的事罷?
果不其然,婆子立刻就說了。
是姜流箏的事,說是一個男人帶著小孩上了門,講是姜流箏從前的男人,那個孩子是姜流箏生的。
周婉兒真是厲害啊,居然連人都給找出來了。
沈湘歡佯裝大驚失色,連忙趕了過去。
她到劉氏院子的時候,里面鬧哄哄的,劉氏坐在主位上,捂著心口,明顯被氣得不輕。
那個男人帶著孩子在旁邊跪著,姜流箏抱著劉氏的腿一直喊姨母,讓劉氏聽她解釋,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連婆母都不喊了,看來事情已經(jīng)坐定了?
沈湘歡原本還在想,周婉兒是用什么方法釘死姜流箏的?畢竟當初姜流箏和江御林圓房,那連落紅這一關都給過了呢,下一息,她就明白了。
根本不用多施展什么詭計,因為那個孩子和姜流箏生得相似,這不就是明擺著的證據(jù)。
姜流箏說不是她的孩子,就是別人要害她,現(xiàn)在她都不提沈湘歡了,說是周婉兒要害她,肯定是她去什么地方找了一個和她相似的孩子過來,又雇了一個男人來作戲,目的就是要害死她!
“姨母,我是您的侄女啊,您忘了我的母親了嗎?她臨終前讓您好生照拂我,這都是假的,您怎么能不相信我,他是長得和我相似了一些,可怎么會是我生的呢!
沈湘歡順水推舟也幫著她說了兩句話,“婆母,這其中說不定有什么誤會呢,天下之大,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她還扶著姜流箏起來,“流箏妹妹別哭,既然是假話,澄清了就好,婆母是流箏妹妹的姨母,怎么會不相信妹妹?”
沈湘歡給含珠遞了一個眼神,“去吩咐廚房給婆母熬一碗安神湯來。”
“是!
沈湘歡來了之后,劉氏勉強好了一些。
殊不知沈湘歡這句話不夠就是火上澆油,也是在提醒那個男人,僅憑孩子長得像這一點是咬不死姜流箏的,畢竟她和劉氏不僅是婆媳關系,還有血緣羈絆在,他需要拿出更有利的證據(jù)。
這個男子果然很上道,居然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他徑直道,“夫人若是不信我的話,可以找人看看姜流箏的后腰有沒有一顆小痣?不僅后腰,她的心口下方還有一個月牙形的傷疤。”
心口那地方說得好聽,可是隱蔽呢,后腰就更是了。
若非除卻衣物,怎么會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的細節(jié)。
姜流箏臉色一變,“污蔑!你這是污蔑!”
男子不和她爭辯了,也不跟劉氏解釋,就跪朝沈湘歡,“少奶奶一看就是明理之人,不如找人來看看罷?若我嘴里有半句假話,就叫我入府衙蹲大獄吃牢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