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也顧不得了那么多,我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一會兒是血腥的畫面,我用刀子捅進了程悅的身體,將她剁成肉醬,一會兒是回到大學(xué)時期,我們坐在公園草地上,相擁說著對未來美好的期望。
等我睜開眼睛,滿頭大汗,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打濕了枕頭巾。
待在這個家,我壓得無法呼吸,只能去陽臺上透氣,直到天明。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身上,呼吸清涼的空氣,王騰的車子來到小區(qū)樓下。
我們一起去了程悅單位,秦叔也在大門口等著,看到我們,滿臉堆笑,不知道還以為老朋友見面。
他把我們帶進大樓,我感覺到有人在盯著,猛地抬頭,目光落在四樓,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秦叔殷勤倒茶,閑聊幾分鐘,然后就領(lǐng)到程悅單位一把手辦公室。
一把手是個看起來年輕的干部,但很有威嚴,全程沒笑,先讓秦叔說完,然后點頭道:【方宇同.志,事情單位已經(jīng)獲悉,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我們一定嚴查到底!
我忙問道:【那什么時候能定性?】
一把手反問:【有證據(jù)嗎?】
我立即拿出手機,將程悅與姓劉的對話翻出來,一把手煞有其事看完,嘆息道:【他們兩個一定有問題!
這不廢話嗎?
對話截圖那么露骨。
怎么可能沒問題。
一把手話鋒一轉(zhuǎn),盯著我的眼睛,嚴肅道:【據(jù)我們和你妻子的家人了解,你發(fā)現(xiàn)后有暴力行為,你妻子是我們單位的員工,我們單位有責任保護我們的員工,所以這件事我要向公安機關(guān)報告,正好你在這兒,要不等會兒你也做個筆錄?】
聽到這話我明白了,我瞇起了眼睛,其實當場就想發(fā)飆,這不就是想封我的口,因為知道我也有編制,拿這個威脅我。
但我確實是動手了,傷都在程悅身上,我該怎么說,慫了還是硬剛,可當時我腦子轉(zhuǎn)不動了,因為這兩天太疲憊,這時候秦叔出來打圓場。
說的都是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話,我算是明白過來,除了單位想要威脅我大事化小,還有姓劉的背后使壞。
一把手唱黑臉,秦叔唱.紅臉。
秦叔勸我先好好考慮,畢竟為了家庭孩子,做事別太沖動。
我明白不能硬剛,否則沒好果子吃,于是假裝答應(yīng)考慮。
秦叔執(zhí)意要送我回家,順便看看程悅。
我沒法拒絕。
走出單位大樓,我又感覺到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抬頭看去,正好對上一張丑陋的臉,對方?jīng)_我一笑,說不出的輕蔑和不屑。
我瞬間認出姓劉的, 眼睛直接充血。
看到姓劉的那么囂張,我失去理智,朝大樓沖去,今天說什么也要搞死他。
王騰察覺到我神色不對, 趕緊拽著,說別沖動。
雖然平時王騰性格橫沖直撞,好幾個女友分手都受不了他的直男性格,但關(guān)鍵時候很理智。
我慶幸有這樣的朋友,事后想來幸虧拉住,不然指不定中了姓劉的圈套。
他是故意在我面前出現(xiàn)刺激,如果我上去打人,不說弄死,以人家的關(guān)系,弄個輕傷也夠我喝一壺。
輕傷可可以入刑,待在牢里面,我沒機會去檢舉。
事情拖久了,肯定不了了之。
得便宜的人當然是程悅,說不定她還會落井下石。
秦叔有些慌,在回去的路上,看出我很生氣,不斷勸說,舉了很多例子,無非是以前有個同事,也是我這種情況,因為妻子出軌,將家里和單位鬧得雞犬不寧,后來孩子從小缺愛,長大后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