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姥姥突然的到來,讓被家事攪的焦頭亂額的周向陽差點哭出來,老太太拍拍大外孫,安撫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以后有姥姥在,我看她們誰敢上門鬧騰!
她老太太可啥都不怕,該說的就說,你馮娟是咋嫁進來的,自己心里沒個逼數(shù)。
“我怕把您氣著,我也看出來了,他們家就是想拖著,那就拖著吧,反正我又不急著再娶!崩牙涯昙o大了,周向陽哪敢把姥姥推到前面去,忙說道。
“姥姥知道,你放心,他們氣不著我!本婉T娟那樣的,包括她那個娘,她老太太還真沒把她們母女倆放在眼里。
這邊魏鳳英一聽陸姥姥來了,還像搬家似的,把行李衣物都帶來了,一副打算要常住的樣子,當時就傻了。
而且陸姥姥一來,就去了周向陽家,把大門屋門的鎖頭都給換了。
陸姥姥說了,而且是逢人就說:“這幾間房子是廠子里分給我大外孫的,現(xiàn)在他們倆都要離婚了,憑啥她馮娟還賴在我大外孫的房子里!
左鄰右舍有和馮娟關系不錯的,主要是覺得周廠長這婚不可能離,為了討好馮娟,趕緊跑去縣醫(yī)院,通風報信去了。
對付陸姥姥,馮娟可心沒底,騎上自行車又去找的她媽,然后這一耽擱,等她們母女倆趕來的時候,屬于馮娟的那些東西,陸姥姥都給她打包好了。
今天外面雖然無風無浪,但畢竟已經(jīng)立冬了,站久了,還是感覺挺冷。
不過這點冷空氣,一點都不影響大家看熱鬧的熱情,即使凍的直蹦跶,還在那饒有興趣的往院里張望著。
陸姥姥以前從未來過,左鄰右舍都不認識她,要不是周廠長那個秘書一直在,不然大家還以為這人一來就砸鎖頭,是個小偷?還年紀有點大。
陸姥姥很會說話,早都和大家伙兒解釋清楚了,而且還把馮娟硬賴在這不搬走,把他大外孫趕去廠子里住宿舍,哎呦那宿舍里連個柜子都沒有,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這一條胡同里的鄰居,實際有很多人都很看不上馮娟,依仗她男人是廠長,瞧瞧一天天把她給洋吧的。
之前兩個人鬧離婚的事,大家也有人聽說過,然后這段時間一直沒見周廠長回來,正不知去哪打聽打聽這事。
陸姥姥這一來,以前知道的和那些一點沒聽說的,現(xiàn)在也都知道了。
“哎呦我就說嗎,那馮醫(yī)生最近怎么不唱了,看見我趕緊騎車就走,也不嘚瑟了。”這時隔壁老太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撇著嘴說道。
這么多鄰居堵在大門口,有一個開口的,就有第二個,“唉這倆人看著就不怎么般配,也不知因為啥鬧離婚?不過我覺得離了也好,那馮醫(yī)生咋看都配不上咱們周廠長!
“配上配不上孩子都生了,而且還生了兩個,可都是大兒子啊!边@個一聽,就是個重男輕女的。
“就是,啥大不了的,看孩子這婚也不能離!边@人不用說了,家里那日子肯定也是湊合著過的。
“不是周廠長外面有人了吧?不然從沒聽說過他們兩口子干架,這咋聽說就是離婚的消息?”這位愛八卦的大媽一副誰家有事能逃得過她耳朵的樣子,開始了自己的猜測。
“胡說八道啥,沒聽剛剛那老太太說嗎,是馮娟的錯,她一個女人,把著男人的工資,一分錢都不給周廠長,這樣的女人,留著她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