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坐吧。”李意尋牽著裴時(shí)沅挨著他坐下:“皇后,昭儀性子便是如此,她是頭一等的嫉惡如仇,日后你要多包容。她就是有些小性子,人懶了些!
“陛下,瞧您說的,昭儀一向就是這個(gè)性子,也相處了這么些年了,我都知道!被屎笮Φ。
“咳,陛下,我的玉簪呢?”裴時(shí)沅……
嗯,糟糕,多少有點(diǎn)尷尬。
當(dāng)然了,她的尷尬就一點(diǎn)點(diǎn),貴妃的尷尬就……臉都紅透了。
她不覺得這些話哪里有道理,她就是覺得陛下偏心眼。
“裴妹妹一向是一針見血,這話說的,妾都有些慚愧。怪道陛下疼妹妹,妹妹這樣的,怎么不可人疼呢?”賢妃笑著道。
“哦,賢妃也覺得昭儀好?”李意尋拉著裴時(shí)沅的手捏。
裴時(shí)沅抽了幾下都沒見效。
“自然好,這滿宮里,哪里還有第二個(gè)裴妹妹這樣的?”賢妃笑道。
李意尋正要再說什么,裴時(shí)沅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陛下,妾累了。”
李意尋要說的話就沒說出來,低頭看她幾眼又一陣大笑:“好,那就回去,朕隨你一起!
“皇后賢妃都懷著孩子,也累了,都早些回去歇著!崩钜鈱ふf完就拉著裴時(shí)沅起身。
他哪里管其實(shí)大家剛過來沒多久呢……
裴時(shí)沅非常艱難的給皇后行個(gè)禮,就被拉走了。
走遠(yuǎn)了,李意尋捏她:“你知道朕要說什么?”
“我不知道!迸釙r(shí)沅心想我不太知道,但是我怕你忽然發(fā)瘋給我晉位。真要這會(huì)子給她晉位了,那真就得罪太后了。
太后她還是怕的。
李意尋笑了笑捏了一下她的臉,沒說什么。
他還真就想晉位,不過這會(huì)子被這妖精打斷,他也知道自己心急了。
裴時(shí)沅踮腳親他:“累,走不動(dòng)了,需要抱。”
李意尋挑眉看她幾眼,彎腰把人抱起來:“從這里走回去是不可能的,我再好的體力也走不了這么遠(yuǎn)!
確實(shí)很遠(yuǎn),從雍華臺(tái)到碧霄殿,那是要跨越整個(gè)御花園的。
中間是湖,那就不能直行,繞路更遠(yuǎn)。
裴時(shí)沅壞笑:“等你走不動(dòng)了,我們就坐輦!
李意尋低頭看她幾眼,嘖了一聲,這妖精,就折騰吧。
不過此時(shí)他心情好,自然是不介意的。不僅不介意,還甘之如飴。
另一頭眾人自然散了,既然散了。
貴妃氣得不輕:“你看她說些什么,陛下還說她說的好。陛下什么人,出身尊貴,怎么會(huì)……”
夏美人嘆口氣:“貴妃娘娘,裴昭儀的話,有些不需要聽,有些也是要聽一聽的!
“有什么好聽的?她倒是不嫌丟人,祖上殺豬的還得意了?陛下真是偏心得很!辟F妃跺腳:“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陛下真是慣著她!
夏美人皺眉:“貴妃娘娘息怒!
她想說的是叫貴妃注意裴昭儀說的那句賈家榮耀太久,尊貴太久。
可貴妃絲毫沒注意到這句。
陛下對(duì)裴昭儀今日的話毫無動(dòng)氣的意思,還贊賞了她,到底是因?yàn)樗f的話叫陛下覺得有意思?還是她本身就是揣度了陛下的心思,故意說在陛下心坎上?
若是如此,陛下難道是有別的意思嗎?
夏美人感受到了一絲心驚,她也還年輕,許多事也不見得懂。
只是盛極必衰的道理是聽過的。
若只是陛下因?yàn)槠珜櫯嵴褍x,就不在意她說了什么也罷了,可要是裴昭儀真的故意說些陛下愛聽的,那就太可怕了。
夏美人能想到的,也有許多人想到了。
貴妃難成大器,如今算是共識(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