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怎么斷的,那還用問?除了李意尋的親信,誰敢把一個親王的腿夾斷?李意尋的人,宗九的下屬,直接下了這個手。
省的萬一桓王要是還能跑了,還有機會。
這樣一來,就算有人劫獄救了他也沒用,廢了雙腿,他就是再有本事,也休想做皇帝了。
一個時辰后,李意尋出現(xiàn)在宗正寺牢房中。
桓王的雙腿早在當日被拿下那一天剛送進這里的時候就被夾斷了。
雙腿一起斷的,斷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會再有什么指望了。
他的府邸早已被圍住,所有的人都被困在府里。
跟隨他的人,那些嘍啰當日就被就地格殺,有些官職的,親近的,至今全都在詔獄。
李意尋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抬起頭。
這里的牢房比起詔獄好多了,至少還有一扇小窗戶。
此時已經(jīng)將近午時,陽光灑進來,反倒是看不清楚他。
“七哥,一向可好。俊崩钜鈱ぷ讵z卒搬來的椅子上。
許久未開口的桓王看他:“老八?”
這些時候因為腿斷了,他高燒了好幾次,幸虧太醫(yī)救治及時,不然人就死了。
“呵呵,我都不記得跟七哥上一次單獨說話是什么時候,七哥藏得挺深!崩钜鈱ばΦ。
“我與你,不曾單獨說過話!被竿趵顫芍劭人粤藥茁暎骸鞍说芸煞褓p我些清水喝?”
“自然。”李意尋笑著點頭。
很快就有人將清水拿來遞進去。
桓王喝水的樣子還是優(yōu)雅的,只是那破瓷碗到底也沒什么美感。
他優(yōu)雅的喝掉了那一碗水,放下那個破瓷碗,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八弟來這里,有什么問題問我?”
“哈,七哥果然是個聰明人。既如此,弟弟也不繞圈子了,我當年遇刺四次,都是七哥您做的?”李意尋問。
“兩次是我,另外兩次,應該是煜王吧!崩顫芍鄣。
“七哥痛快,老十五怎么死的?”李意尋又問。
“八弟這不是已經(jīng)猜著了,可惜這只是個小把戲,敬國公不會在意的!崩顫芍蹏@氣。
“呵呵,是啊,如果我也死了,那賈家就沒指望了。老十五就是個添頭,要不是父皇去的急,七哥還有更多手段等著我呢!崩钜鈱u搖頭。
“是啊,可惜我有再多手段也沒用。天時地利人和,你都比我強。如今你是皇帝,我是階下囚,就這么一回事了。想想恭敬太子,呵呵,我如今的下場比他強多少?”
“恭敬太子。”李意尋笑了一下:“他的病是怎么回事?這我可沒動過手!
“那就是后宮的事,說不清楚了。不止一個人下了手。被陛下厭棄的皇后和太子,對她們下手太容易了。至于東宮當年那幾個孩子,有的是他們后院自己斗死的,也有的是我動手,想來八弟你也插手了是吧?”桓王問。
“咱們兄弟,一個爹生的,都一樣。”李意尋笑。
“七哥特別恨我是吧?”李意尋又道。
“你問問,哪一個兄弟不恨你?都是皇子,父皇眼里只有你,你不在的時候,我們都是兒子。只要你出現(xiàn)了,我們就都是臣子了。不過兄弟們都小瞧了你!被竿蹰L嘆一聲:“都以為你是被父皇寵壞的紈绔,沒腦子,只會發(fā)脾氣。囂張跋扈,做事不管不顧。你們母子多年來高高在上,就是這個名聲。結果是我們看錯了,你都是裝出來的!
“呵呵,我沒裝過什么。我不說自己聰明,我只是明白你們都厭我。你也說了,父皇眼里只有我。既然如此,我怎么會不防著你們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