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瞞不住,更是沒必要瞞著。
裴時沅也不在意:“這主意好不好?”
李意尋不說好不好,只是捏了捏她的臉。
“對你自己的位份滿意嗎?”
裴時沅翻白眼:“你好煩,我說不滿意你給我改啊?”
李意尋只是笑,那當然不會改。
“位份無所謂了,你給什么就是什么。我便是不愛跪來跪去,什么時候你看不慣了,就跟我說?蓜e哪天按著這個罰我!迸釙r沅抱住李意尋的臉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
秦征扭頭,真是一把年紀了,叫他看這個。
“隨你就是!崩钜鈱ふ僬f什么,外頭就有內侍進來:“陛下,大臣們來了。”
李意尋嘆口氣,肉眼看見的煩躁起來:“你先回去,住處哪里不合適過后再改!
他也想多歇一會,只是真的沒時間。
先給大行皇帝送行,然后登基大典。只有這兩件事都辦了,他才有空啊。
裴時沅點頭:“李意尋,要休息呀,別累壞了!
李意尋點頭,這回秦征沒開口。只是內心震撼可一點不少,當年賈太后得寵是得寵,也沒這么直呼過大行皇帝的名字啊。這一位……不光受寵,看著也沒規(guī)矩多了。裴家,裴家也不是什么高門,這日后后宮里可有的鬧。
哎喲,想想都替陛下心煩,這后宮可比大行皇帝的后宮復雜多了。
等裴時沅走了,李意尋道:“你不必在意,裴氏性子如此,由著她便是了。”
秦征哪敢說什么,這一位新陛下可比老陛下難伺候多了。
再說了,一個沒根基的寵妃,他著實不必太放在心上的。
裴時沅被帶到了碧霄殿,她看著這個宮殿名字,還沒說話呢,領路的內侍就道:“這是陛下特地叫人改的,娘娘看看可還喜歡?”
裴時沅斜眼看那內侍:“不喜歡,你給我改了?”
內侍一滯:“奴婢不敢!
“你叫什么?”裴時沅問。
“奴婢莊順!眱仁堂卮。
“好名字,莊順,裝出來的恭順!
莊順一愣,就跪下來了:“奴婢不敢,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
“呵!迸釙r沅冷笑:“你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鼻f順磕頭。
“你現(xiàn)在就在得罪我,今日我第一天的進宮,尚未進到自己的殿宇,你就跪在我殿外,宮中人多眼雜,是要叫人說我這個昭儀仗著寵愛不顧規(guī)矩是吧?”裴時沅淡淡的。
“奴婢……奴婢不敢啊,奴婢不敢啊!鼻f順也不敢磕頭了。
“從紫宸宮到碧霄殿,路途不近,時間不短,你這一路可曾提過我該去拜見皇后和太后娘娘?”裴時沅面色冷肅。
莊順一抖:“這……這事……奴婢也……也沒接到消息啊……”
裴時沅冷笑一聲:“既如此,你就候著吧,我這就預備著給皇后娘娘請安去了。”
“娘娘,咱們還來得及吧,您在紫宸宮沒待多久!痹骆弦簿o張起來。
裴時沅點頭:“來得及,先更衣吧!
碧霄殿往鳳寧宮走,就沒那么遠。
裴時沅帶月嫦月娥去的,一進去就見果然人都齊了,很顯然就等她一個了。
不過想來大家都需要安頓一下,應該是等的不久。
但是再不久,等了就是等了。
裴時沅進去,給皇后行禮也沒跪下,就按著老早之前宮里教導的規(guī)矩請安后,根本不等其他人說話,她就先發(fā)制人:“皇后娘娘進宮比我們都早了二十多天,宮中的人手還沒捋順?怎么用的人這么不靠譜?”
她這一問,謝寧多少要說的話都不得不先咽下去:“裴姐姐這話怎么說的?是什么人伺候的不好了?剛進宮,要是哪里不周到,姐姐好歹別動氣,都是我的不是。我雖說是皇后了,可……你們都知道,我原先就是個庶妃。如今剛進宮,多少事確實還沒弄清楚呢,難免就有了不周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