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適當?shù)娜鰝嬌,就能把王爺勾的心滿意足。
“寒月,聽著王爺出府后,你去前院找梁安,就說你回裴家有事,叫他給你安排一下;厝ジ依镎f一聲,這陣子低調(diào)一點,京城里只怕是要死不少人。誠王幽禁獲罪這事他們應(yīng)該是知道了。”
“是!焙曼c頭。
“朝中肯定會有官員被牽連,動靜不會太小,叫父親和大哥都注意!迸釙r沅皺眉。
裴家太弱了,混亂中,隨便被掃一下就是麻煩。
寒月鄭重其事的應(yīng)了,這些事她是不懂的,但是一定會原話跟家里說。
正院里,陳氏見李意尋來了,忙迎出來。
“王爺來了!
“進去說,今日天冷!崩钜鈱ぬ摲隽艘话殃愂。
進了正堂坐下,陳氏就先開口:“外頭的事,我也知道了。昨日白天王爺不在,不少人送了拜帖見我,我都沒見。如今問問王爺,這會子,咱們是不是正式關(guān)門謝客?”
“不必,平日里需要見的就見,不需要見的就看你心情。要是有人打聽,你能知道什么?外頭說什么就是什么。”李意尋的手在桌面上叩了一下, 想說些什么,但是最后還是沒說。
“是,那妾身知道了!标愂宵c頭:“母妃如何了?今日不進宮,明日一早我就去!
“沒什么事了!
“是。”陳氏說著點頭:“梨蕪軒里,葉氏還好。我調(diào)了一個婆子進去伺候,那婆子是個啞巴,不會多話的。”一般貴人的府邸還真就有幾個聾啞的奴仆。
他們好用的很。
“你看著就是,對外什么都不必說。只說她沖撞了你就是!崩钜鈱て鹕恚骸皼]什么事我先出府!
“恭送王爺!标愂馅s緊也起來。
送走了李意尋,陳氏嘆氣:“奶娘,你說我……要不要回一趟陳家?”
陳大人是言官,這回的事,他不可能不出聲。
牛氏搖頭:“王妃,您還是別去了。”
這些年沒有一次回娘家不生氣的:“這樣緊要的關(guān)頭,您回去沒什么好處。王爺就算是嘴上不說,也沒什么意思。您當好王府的家最要緊!
陳氏沉默了一陣子,最后還是點頭:“好!
“今日不同往日了,外頭都開始殺頭了,王爺在朝中日益也緊張起來!迸J蠂@息:“您到底是宸王妃,日后的日子,都是要在這里過的了!
陳氏何嘗不知?
可成婚多年,至今沒有一男半女。王爺對她也不熱絡(luò)。
她是娘家也疏遠,說不上話,父親只管自己的官聲,不管她的處境。
母親也只會叫她忍著,熬著。
宸王府呢,雖然她是王妃,可沒子嗣,沒寵愛,下面的妾室虎視眈眈,都不知道將來會如何。
真如那無根飄萍一般……
陳氏的心直直的往下墜,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wěn)住心神:“葉氏那,盯著點!
她由衷的開始期盼這個孩子了,不管是男是女,至少生下來,她也不至于這么孤單。
“您放心,葉氏自己也想活著!迸J系馈
陳氏點頭,壓住心里的那一絲愧疚:“膳食上,奶娘多操心吧!
牛氏點頭,沒再說葉氏。
朝中動作很快。
五皇子的家眷被送去了京郊一處院子,是三皇子找的,還算不小,至少住得下她們。
五皇子府上無關(guān)的奴仆抓的抓,遣散的遣散,能帶走的,只有女眷們陪嫁的人,或者貼身的一兩個。
沒有生育的妾室直接發(fā)了銀子發(fā)還本家,婚嫁自由了。
她們不重要,很不重要,不過是小人物罷了。
與五皇子親近的人都倒霉了。
賈家將那個蘇葉的家人拿住,就知道她們?nèi)叶急撑蚜恕?br>
這也正常,賈家這么大的家族,內(nèi)里生出蛀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許家本來只需要承擔許氏當年自盡的罪過,可這一查,他們與五皇子做的事也有關(guān)系。
于是這一日起,城中天天都在砍頭。
一場大雪密密匝匝壓下來,白的雪,紅的血,相映在一起,著實沖擊人們的眼睛。
這還不止,這幾日宮中陸陸續(xù)續(xù)往外拉死人,宮中有罪的奴婢死了,是不許本家收葬的。
京城外頭自有亂葬崗。
那些尸首就被拉去了亂葬崗,有些人拉去的時候還沒咽氣,不過也活不成了。
有些膽子大的流浪漢會來亂葬崗摸索,這些人畢竟是從宮里送出來的,身上說不定就有值錢東西。
宮中的內(nèi)侍們其實已經(jīng)下過手了,可難保還會留下些什么。
實在沒有,將那一身衣裳扒下來洗干凈也能穿。
官兵一隊一隊出城,是要去外地拿人的。
倒下一個五皇子,帶倒了無數(shù)人。
朝中終于開始清算大臣,一個正三品的吏部官員,一個正四品的太常寺官員。以及下面七八個官職不高的,全部都被下獄。
這些空缺迅速就會被補上,賈家絕不可能錯過這等機會。
至少會有一個空缺是由賈家推薦的人上去的,朝中廝殺,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大家都有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