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還是侯爵之家,即便他們不認,至少還能幫她一把;鼐┖,好歹還有父親當年的故舊……
她被兩個護衛(wèi)以及自己的奶娘一起護送回京,一路上吃了不知多少苦。
等她敲開齊家的大門,除了她本人,已經(jīng)什么都沒了。
齊家接納了她。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對她來說,都是該感恩的。
外頭越來越亂,她只能住在齊家守孝,結(jié)束后便順理成章的與齊景升成婚。
后來……
后來就是叛軍進京,屠殺了皇族,死去了無數(shù)人,齊家也遭難,死了很多人。
齊家的主母趙氏為了自己日后的指望,要把自己的親侄女嫁給齊景升。
齊景升不敢反對,所以雖然過了婚書,卻沒有大擺宴席的虞錚,就是要被貶妻為妾的那一個。
做妾,沒得選的時候她也會同意,可貶妻為妾她不能同意。
于是她果斷報名進宮,逼著齊家簽下和離書,與齊家和離后,她就進了宮。
當今文武全才,在西河地方上就是治理有方,如今這天下落在他手里,勢必不能再亂了。至少虞錚是這么想的。所以至少皇宮還是安全的。
只是沒想到,女官沒有做成,倒是又成了皇子的妾。
這可真是陰差陽錯。
虞錚深吸一口氣,再度躺下去。
次日被叫醒,她換好衣裳先去請安。
正院里,柳氏叫人把她請去暖閣。
柳氏坐在梳妝臺前,她的丫頭正在給她梳妝:“妹妹坐!
虞錚坐下,柳氏就道:“昨天是你的好日子,這白氏也是任性了些。她一貫是這樣的,你別多想!
“是,我初來乍到,多謝姐姐提點。”虞錚道。
“還沒問妹妹今年幾歲了?想來是比我小的!绷系。
“十八歲,不過我生在正月,也即將十九了。”虞錚道。
“哦,那確實不大,聽聞了妹妹的遭遇,著實是叫我忍不住落淚。這些年,妹妹也不容易吧?”柳氏伸手拉住了虞錚的手:“如今進了府,有什么困難就跟我說,咱們大安新建,外頭百廢待興,這府邸也是一樣的。也就住了一年多,只怕有些地方都不周全,你別怪我!
獨孤家的人進京也就一年出頭,確實很多東西還是亂的。
“多謝姐姐,有姐姐照拂,我日后定然會過得輕松了。我那我還沒看,想必也是周全的!庇蒎P笑著,一副感激的樣子。
“白氏那呢,你別多想,等她身子好些了,四皇子就會去看你的!绷嫌痔崃艘淮,她輕輕蹙眉:“白氏的脾性就是那樣,從河西至今,她沒改過。不過,白氏是咱們四皇子的心尖尖,當初她為咱們四皇子擋了一刀,險些沒命。只為這個,四皇子也不能不管她!
虞錚皺眉:“原來如此,真是兇險。”
這就有點交淺言多了。
虞錚做的好一副新人懂事模樣,柳氏該說的說了,話頭就拐去別處。又說了幾句話,她們倆才出去。
除了白側(cè)妃,其他幾個女子都到了。
“白側(cè)妃呢?”柳氏問。
“回四皇子妃,白側(cè)妃那的人并沒有來告假!绷系娜说馈
柳氏輕輕蹙眉后道:“都坐吧。”
眾人落后后,柳氏笑著道:“她身子弱,三災兩病的,時常就不來了。來,人你都不認識吧?你們幾個也該給虞側(cè)妃行禮!
虞錚不露聲色,四皇子府上人不多,心眼子是真不少。
昨天就給給她見禮的人,愣是放到了今日。
四個年輕女子起身行禮,虞錚受禮后叫她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