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尋今兒就哄不好了,他就這么直接出門去,福瑞也攔不住。
裴時沅被扶著坐回去還氣得不輕:“真是有毛病。”
要說皇帝和嬪妃的關(guān)系,那肯定是裴時沅有錯。
但是要說兩口子的關(guān)系,那……那就是李意尋覺得不受重視?
“娘娘息怒!痹露鹈韯袼骸氨菹乱幌蛟缙鹨鷼,就是一時的!
裴時沅冷笑:“怎么不氣死他!
“娘娘!”月娥提高一些聲音:“娘娘別說這話!
裴時沅深吸一口氣:“好了,沒事,你們囑咐一下下面人別亂說話!
碧霄殿可以不說話,但是外頭陛下就這么衣衫不整面露怒容的走了,誰還猜不到呢……
不出一個時辰就傳遍了。
按理說,這情況下,皇后就該使人來問問。她有責(zé)任。
不過皇后猶豫了一下,如今跟過去不一樣了。
她猶豫了,太后就出手了。
于是下午時候,裴時沅就來了圣慈宮。
她就沒有單獨越過皇后見太后的時候。想想上一次單獨說話,還是剛進(jìn)宮時候御花園見面呢。
“請?zhí)竽锬锇。”裴時沅道。
“坐吧!碧罂戳怂龓籽邸
裴時沅坐下來,等著太后問罪。
太后見她這樣倒是笑了:“我叫你來,你也知道為什么?”
裴時沅點頭:“是妾的不是!
“這么些年,你和皇帝就這么過來的,吵也罷了,你是個心里有數(shù)的!碧笠泊_實沒必要為這件事?lián),只是有些話皇后此時不能說,她卻要說:“單論宮中,你和皇帝鬧就鬧了,誰也不敢說什么。只是七皇子剛走,外頭揣測就多,你和皇帝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脾氣,外頭要多想。”
“是,是妾的不是,妾給陛下賠不是就是了。”裴時沅道。
太后又笑了:“你是個明白人,我不需多說什么。我叫你來,倒不光是為這個!
這件事點一點她也就明白了,實在不需要多說。
“娘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妾聽娘娘的。”裴時沅規(guī)規(guī)矩矩。
“也不是吩咐你什么,你身在高位,宮里宮外都看著你。你的一舉一動都不是尋常的嬪妃。如今太子還沒立,更是要有許多人關(guān)注,你要知道敬重皇后。這不是為她,更是為你,為你的皇子!
裴時沅應(yīng)了是,心里好笑,這話倒是跟她說給自己兒子的一樣了。
“不過我也就白說一句,我知道你不是狷狂的人。你的品性,這些年我也是看在眼里的!碧髮ε釙r沅也是滿意的。
能十幾年受寵還這么理智的人,她自問不如。
“多謝娘娘,娘娘的意思妾都明白。”裴時沅道。
“那就好。皇帝是個任性的人,你該規(guī)勸他的時候就要規(guī)勸。我年輕時候不如你懂事,如今歲數(shù)大了,就知道這世上的事,不能叫一個人占盡好處。你如今這樣就很好,萬不要貪心改變!
“是,妾明白娘娘的意思,妾心里也是一樣想法!迸釙r沅點頭。
“那就好。”太后笑了笑:“喝茶吧,既然來了,也不好叫你馬上就走!
不然叫別人聽了就不好看了。
皇后那聽說太后叫了德妃去,也松口氣,有人管就行。
管成什么樣都無所謂了。
李意尋那聽說太后召見了裴時沅后,皺眉道:“太后叫她干什么?”
福瑞也是壞:“這……上午的事哪里瞞得住……只怕太后娘娘也是動氣了吧?”
反正這么說也不會出錯。
李意尋眉頭皺得更深:“菽兒呢?”
“喲,這個時辰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碧霄殿了。奴婢差人去問問?”福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