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呢,你記不記得三哥那會子怎么說的?說本來傷口就一點點大,結(jié)果你力氣太大險些把紅綾的手掌勒斷。還打了個死結(jié),最后還是剪刀剪開的。血是止住了,紅綾的指頭都紫了!迸釙r沅翻白眼。
一邊的景秀噗嗤一聲笑出來,一屋子人都笑了。
寒月連通紅:“那……那我就見血就害怕啊……”
裴時沅也笑:“三哥從小就說你是個榆木疙瘩!
大家嘻嘻哈哈的,等送走了寒月母子三人,景秀就笑道:“娘娘小時候在家里真是快活得很,到底是咱們侯府家風(fēng)好。”
裴時沅笑了笑:“主要是我家里嫡母性子好,她為人寬容。紅綾,寒月,柳葉,這幾個貼身的丫頭們都沒受過什么委屈,不過那時候我爹官職低,俸祿少,也享受不到就是了!
裴霖一個人的俸祿養(yǎng)一大家子呢,那時候她二叔只是個勉強踏進(jìn)官場的人,收入能夠果腹就不錯了。
又沒什么祖產(chǎn),老夫人娘家也門第很低,嫁妝也沒多少。
幸虧梁氏是個會經(jīng)營的,她還有些嫁妝,又一心對待裴家。
好歹那時候姑娘們一年四季還都能有新衣裳換,裴時沅從小就一直覺得梁氏這個人好,典型的這個時代的賢妻良母。
就是本人不會熱絡(luò)說話,做很多,也容易叫人忽略。換個沒良心的,就只覺得她不好了。
“娘娘如今也能照拂家中,侯夫人也因娘娘您,如今是風(fēng)光的。”景秀道。
“這也是應(yīng)該的。我親娘去的早,親爹再疼愛有時候也不如嫡母細(xì)心。嫡母對我關(guān)照有加,我理應(yīng)對她好一點。”裴時沅笑了笑:“其實小時候真的很快樂,上頭有人當(dāng)家,什么都不必?fù)?dān)心,給什么就用什么,實在沒有的,就跟我爹求一求也有了。如今就是操心的多了!
當(dāng)然,她畢竟不是真的小孩子,求也不會要一些貴重東西。只會要一些默認(rèn)不給女孩子的東西罷了。
要說如今真正錦衣玉食的,可就是沒有小時候那種快活了。不過這也是每個人的必然歸宿。
八月里,五皇子終于好了恢復(fù)念書。
一早上他進(jìn)了麒麟宮,本來正在說笑的皇子們看見他下意識就沉默了下來。
四皇子笑了笑:“五弟來了!
五皇子嗯了一聲。
其他皇子們也叫了一聲五哥。
五皇子點頭。
皇子們都這么著了,伴讀肯定也沒話說,也就五皇子自己的伴讀跟他問好說話。
很快就開始上課。
今早裴時沅也沒去請安。
上午的時候程茂來回話:“賢妃娘娘請安結(jié)束后就去了紫宸宮,這會子陛下派人把三皇子和五皇子那的人都送去殿中省了。聽說賢妃娘娘從紫宸宮出來的時候是被扶著,看著應(yīng)該是有些腿疼,眼圈也紅了!
裴時沅點頭:“陛下是放棄五皇子了,連他身邊的人也懶得問。賢妃等了這么久,估摸也是擔(dān)心五皇子還沒好,這會子送去也好,真要有人做鬼,也打個措手不及。”
“是,賢妃娘娘這回動了真格的,但愿沒人撞上去。”程茂道:“奴婢估摸著當(dāng)時陛下也是真的動怒了,賢妃娘娘當(dāng)時沒敢說!
總要叫事情冷一下,就怕陛下氣頭上不一定出什么事呢。
裴時沅搖頭:“誰知道呢!
東苑里,如今沒有皇子了,都在念書呢。
陛下派人直接去了三皇子和五皇子那,把他們的人全部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