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沅正在院子里欣賞她的花。
今年的凌霄花開的格外多,火紅火紅的,還有后來種的薔薇,這會子也開的很好。
裴時沅摘了一朵插在了十皇子頭發(fā)上。
十皇子有點嫌棄,但是沒弄下來。
“娘,我和七哥八哥去看三哥和五哥了。三哥看起來好瘦哦,他嘴唇都是白的,好可憐。”
“嗯,血流的太多了,就是那樣的。需要好一陣子才能慢慢好起來!
“我本來都不想去看五哥,是七哥說不能不去,不過我們就去了一下下。七哥自己都沒話說!笔首幼诶认拢骸鞍,真沒意思!
“你這么大一點就知道沒意思了?”裴時沅好笑的挨著他坐下來。
“嗯,就是沒意思,都不想去還要去!笔首余僮臁
“你看著你三哥和五哥這樣,有什么感想?”裴時沅問。
“我覺得三哥很可憐,五哥好煩!笔首訑蒯斀罔F。
“嗯,那你五哥覺得是你錦母妃偏心了呢?”
“錦母妃偏心,他怎么不打錦母妃?怎么就去打三哥?”
“這么說,假如啊,假如娘還有一個孩子,娘比較偏心另一個,你怎么辦?”裴時沅問。
“那我就天天追著娘,娘就不會偏心了。一定要偏心的話我就難過,但是偏心也是娘。我肯定不會跟五哥一樣天天打人。老師們都說了,皇子們不能沒有氣度,宮里有宮里的規(guī)矩,干什么要自己動手啊?”
裴時沅笑了:“可以,學上的很棒。”
十皇子被夸就高興,跑著去玩了。
裴時沅一般時候都不需要監(jiān)督他的課業(yè),這孩子自己十分上心。
所以她也只需要囑咐他不要在夜里點燈的時候看書就行,那畢竟確實壞眼睛。
這件事暫時就這么平息了下來,哥倆都暫時回不去念書。
過了幾日,就有消息傳來,說北狄的汗王沒了。
“說是騎馬狩獵的時候受了傷,回去沒治好,沒多少日子就沒了。這位汗王年歲不算大,如今是他的幼子登基了。”早請安的時候,是怡妃道。
這也不是秘密,早傳開了。
“他長子呢?”懋妃問。
“嗨,還說呢,就說他受傷的時候他大兒子也傷了,說是殘疾了。騎馬都不能了!扁鷶[手:“北狄人倒不怕臉上留疤,可腿壞了,馬都不能騎了,肯定不能做汗王了啊!
“這……莫不是有什么陰私?”懋妃道。
“八成是有,不過也不與咱們相干。倒是我聽說因為如今剛登基的汗王還不到十五,北狄貴族不服,搞不好他們要內亂。”怡妃道。
“內亂倒也不管他們,別來侵擾咱們才好呢!辫ゅ。
“這些事自有陛下?lián),咱們倒也不必費心思。”皇后想了想沒說后頭的,她隱約是聽說北狄新的汗王求娶大周的公主。
這事,裴時沅也聽說了。
早請安裴時沅沒說什么,等散了早請安回去不多時,榮國夫人就趕著進宮了。
她來了就求裴時沅:“娘娘您好歹幫一幫二公主!”
裴時沅無語:“你這就知道消息了?”
“是啊,我……我聽到消息就進宮來了,這……這要是去和親,這輩子她都回不來!”
“你就多余操心,怎么可能呢?”裴時沅失笑搖頭:“那北狄的新王剛登基,他的后位上能放咱們大周的公主嗎?真要是這樣,他們本國的那些貴族不得更快的反了?大概是想求娶個宗室女安穩(wěn)人心,以求暫時不跟咱們開戰(zhàn)。陛下是什么好性子?宗室女也不會給他們的,還能輪到公主嗎?”